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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中场阴谋家,中场不休息—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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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阿拉伯数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杨阜着急忙慌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在此之前,根本不曾留意过苏宁所传播的学问,但是他从荀攸荀公达的语气当中,听出了一个巨大的秘密,那就是这位“贝先生”身后隐秘。

    如果能够对它有一个更清晰的了解,那么对于他了解苏宁的内部势力,将会有着巨大的帮助!说不定拔出萝卜带出泥,他们还能顺便了解一下苏宁的过往,如果能对他以前的事情了如指掌,那么,至少可以破解它崛起的秘密,哪怕是照方抓药,他们只需要换一个地方,就能够像苏宁一样崛起。

    这其中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以至于他杨阜不得不做出这样的考虑,对他看来,苏宁肯定是通过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崛起的,这一点,从他传播的那些其他方面就可以一窥端倪,但他又不会完全相信苏宁所抛出来的那些学问,在他看来,学问这种东西,每一个世家大族都会珍之重之的收藏起来,绝对不会轻易的流淌在外面去,即便是传播出去,也只会是一些皮毛,又怎么会在核心的内容与秘密,免费无偿的让其他人知晓?

    然而他似乎低估了苏宁但某项决心,更是对现代的科技体系一无所知,他在这一点上,他与对面的荀攸荀公达显然有着巨大的不同。

    荀攸荀公达虽然是前往种花家学校卧底,但他在不经意之间,也被那里的氛围所影响,这种影响是如此的潜移默化,以至于对他这个已经学有所成的人来说,竟然都毫无察觉。

    只见他指着那上面的几个数字说道:“你没看这里?这个数字就是1827,而这边都是1907。根据我在种花家学校学到的知识,这种数字不但可以用来表示数量,还可以用来表示日期,就像我们普通百姓所做的那样。”

    在士大夫阶层当中,年月日这些时间单位的编号,都是用干支来完成的,而老百姓没在漫长的生活经验总结之下,在开始不适应这些东西,于是他们开始把月份和日期,都用数字来表示,这种现象在很长时间以前就已经出现了,远远不是士大夫们能够阻止的,按年份的计算上,他们还是更喜欢使用天干地支,而不是像岳父那样直接使用数字。

    但是荀攸荀公达马上就向在场的几人介绍道,数字也是可以用来表示年份的。

    他拿过另外一本书,铺开来,放在其余两人面前,然后郑重其事的指着上面的一段话,这段话旁边的另外一幅图,介绍说道:“你看这个人,不正是我们刚才见到的那位被称作先生吗?”

    杨阜向那个方向瞅了瞅,发现那个人的确是贝特洛,虽然色彩的明暗,和线条的勾勒方式有所不同,带着两幅画的共同特点,就是想要尽可能真实的反映这个人的长相,所以他还是很容易就认出了贝特洛。

    不过她很快注意到这本书的不同之处,至少是与第一本书的不同之处,因为这本书是用汉字写成的,虽然其中的很多字体,与汉朝所流行的字体并不相同,而且比划数目也少得严重,就连排版的方式,也是自左向右的横排,而不是自右向左的竖排。

    不过这对他来说,似乎并不难于理解,至少简体字不像字母那样陌生,即便他们是横向排列的,也只是需要更改一下习惯而已,所以杨阜当即就端起那本书,开始认认真真的起来。

    他的这次简体字体验,自然是非常糟糕的,首先,他对这种文字极其陌生,有很多字他都当作错别字处理,但很快他就发现,这种字只是进行了简化而已,就像是一个高明的书法家,在用流畅的草书或者行书,书写那些繁体的文字一样。

    刘玉莲舟这个上午的地方,经常能够带给文人一些旷达的感受,所以生活在这里的书法家,心中也经常流淌着豪迈的血液,而他们手中的文字,也会或多或少的因此而受到影响。像张昶那样的书法大家,便经常能够把文字写得行云流水一般。

    如果他所书写的,原来还是繁体字,但那比划简约的意思,却是像这本书上的一样。

    这让杨阜不禁开始惊讶起来,难道苏宁这个家伙,从前任凉州刺史梁鹄那里,学到了草书的精髓,并且自创了一套书法字体。

    不过印在这本书上的字体,好像并没有什么草书的流畅痕迹。不过他哪里又知道,这种后世被称为仿宋体的字体,如今还没有出现在中华文明当中呢,如果他有幸穿越到800年之后,想必他也会为宋朝的那些文人士大夫美,能够发明这种能够在得体的框架之内,尽情泼洒力道和张扬的字体而感到钦佩。

    不过自己的问题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他关心的是,这其中他能够认出了几个字,究竟带给了他怎么样的秘密。

    于是他在放下书之后,就开始思考起来,连站在他对面的荀攸荀公达想和他说话,都被他挥手止住了。

    荀攸显然对此有些不太高兴,不过,他当时向荀彧介绍自己的新发现时,东方也是摆出这样的情况,如此喜欢独立思考的人,才会经常有独到的见解,所以,他也不准备太过武断的打断对方。

    然而站在一旁的荀彧却不乐意了,因为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如果在这件小事上浪费光阴,那么未免有些得不偿失,所以他索性拍了拍还在思考的杨府,然后对不远处的荀攸荀公达说道:“你就把这其中的秘密,全都告诉他好了。”

    荀攸荀公达点点头,向终于回过神来的杨阜继续解释道:“我一开始的时候,也像你一样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但我后来很快就发现,仅凭机构我们能够认出的字,根本不足以带给我们足够的信息,所以,那些在笔法上与众不同的自己,我们还是要尽量的破解才行。”

    杨阜听了前半段话,只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在刚才的思考当中,他已经意识到能够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中华文明的字词句,单个拿出来是一个意思,但汇聚在一起,却能表达出另外一层更深刻的意思,而且,越是精明的学问家,越是能够让华夏的文字,在表达上达到1+1大于二的效果。

    所以他也已经放弃了独立思考的打算,但是,听荀攸荀公达说,要想明白这本书上所写出的意思,必须要破解这些经过改变的字体才行,然而这种字体是如此的奇异,他将草书甚至狂书的遒劲力道,规规整整的聚拢在方块字的得体之中,虽说在一笔一画之间,都充斥着掩饰不住的锋锐,但总体看起来,依然没有丢弃华夏文明方阵的本色。

    其实他不知道,苏宁最喜欢的楷体字,更能够彰显这一点。

    但无论是哪种字体,只要经过这样的改造,都让他觉得难以辨认,因为这种改造的手法,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然而荀攸荀公达接下来的一番话,让他终于了解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种字体太过诡异,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种字体,至少它不是书法意义上的一种字体。

    是听荀攸荀公达缓缓的说道:“我经过长时间的对比辨认之后,总结出了这些文字的很多规律,但让我惊奇的是,至少能够勉强的认出一些形状相似的字,甚至偶尔还能勉强读懂一些句子。至于这些小发现,我开始对比我们文字与这种文字的不同之处,这种文字的变化,其实不符合我们已知的任何一位书法家的常用习惯,那么它的形成,只可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人为的进行了大幅度的简化,而不是在书法书写过程当中,有了灵机一动的改变,所以才把他们稍加简写。”

    杨阜听到他的这番话之后,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因为对方说出了这句话,实在太过骇人听闻。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甲骨文大篆小篆之后,又有了一种新的字体,而这种字体,竟然是通过苏宁带到凉州来的。”

    荀攸荀公达似乎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惊讶之情当中,掺杂了一份名叫嫉妒的东西,他只是在那里淡淡的点着头,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说道:“究竟是他带过来,还是是他发明的?目前我们还不好说,但我们可以确定一点,他的身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学术流派,就像是当年我们儒家一样。”

    “墨家!”杨阜听到荀攸荀公达的分析之后,不禁惊呼出声,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苏宁,竟然是墨家的传人,但是他又转而认为,他其实早就应该想到的,因为苏宁所流露出来的所有理念,都与当年的墨家有着不谋而合之处,当然,兼爱非攻这一条,他苏宁只喜欢兼爱,却从不尊重非攻。

    如果是这样的话,问题可能就会变得非常麻烦了,墨家在进入汉朝之后,已经逐渐变得稍微,并离开了主流学术圈子的事业,他们大多隐藏行迹,带着祖传的技能,隐秘的深山之中,躲避那些来自政治的漩涡。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东汉末年的疲惫之中,竟然会有一位墨家门徒,在他所身处的凉州之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崛起,并且仅仅花了56年的功夫,几乎将大半个凉州紧紧的掌握手中,而且还在西北边境开疆拓土,取得了,或者说重新夺回了对西域部分地区的控制权。

    真不知道那些当年反对墨家学说的儒者和黄老之徒,如今看到这个场面之后,会流出怎样的感叹呢?如果是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够恰好见证这样一股势力的崛起,那么他到九泉之下,又该如何与那些闻名宇内的世家大儒诉说呢?

    想到这里的杨阜,竟然出乎意料的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之中充满了苦涩,让周围的两个人,竟然也不约而同的心有戚戚焉!

    糟糕的的心情总是让人产生想要摆脱他的冲动,于是荀攸荀公达摆了摆手,然后那一声轻轻的咳嗽,家对面的两个人重新拉回了他们的议题之中。

    “我在确定了这一点之后,便只在乎总结两种文字之间的变化规律,你要知道大篆和小篆,之所以能够演变成我们现在的文字,也是有着一定的变化规律的。”

    “于是我开始把全部的心思,都投放到寻找规律当中来。幸好我在之前做过一些努力,连蒙带猜的掌握了一些基本规律,这让我以后的工作变得越来越简单,只不过,这些书籍上的文章,在行文上有些特别的地方,他们好像无惧繁复的描述,总是想要把一些东西,尽可能详尽的展现出来,如若想要阐发某一道理,他们则会竭尽所能的旁征博引,似乎不如此,就无法达到目的,一般。而且他们的文章,读起来就像是在和老百姓对话一般,想想我们能竭尽所能的缩短原文,用最精炼的话语表达出来,写在那容不下几个字的竹简上,我就觉得,苏宁能够带给我们的,恐怕元不仅仅是粮食上的丰收,和军事上的胜利,或许正如他一直在宣传的那样,他要将他所信奉的道统,贯彻到他所统治的土地上。”

    荀彧在一旁默默的寻思片刻,然后接着说道:“从这一点上来讲,他和我们儒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毕竟双方都是想让自己认可的道理,被更多的黎民百姓所接受。只不过他在这一点上,走出了很多漂亮的路数,他甚至和张角一样,创办了一个什么盘古教,而宣传他的思想。”

    “即使那不是他的思想。”荀攸荀公达突然打断了叔父的话,只听他意味深长的继续说道,“至少不是他一个人的思想,或许其中,也有这位贝先生的影子,这一点,自从我能看懂这种文字以后,就开始深信不疑。”

    杨阜惊讶的问道:“既然你已经能够看懂这些文字,那为什么不给我们翻译一下呢?我现在也非常想知道,苏宁学问的秘密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