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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喜与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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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桩婚事能成,多亏了五位恩公的帮忙,恩公的恩情,我们二位兄弟是没齿难忘。咱俩各敬恩公一杯,万语千言,全在这酒里头了。”话毕,将酒杯满上,端起来一饮而尽。

    东翔和东氏又走向别处,向来庆贺的邻居们一一地敬了酒,喝得是红光满面,不过他们非常开心,因为自己可以娶到心仪的女子,这是何等的美事啊。

    以前所有人都说自己是妄想,就连自己也这么觉得,自己这种身家的人,要想和族长攀亲,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现在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恩公不仅救了自己的性命,还给自己带来了幸福,这份情是永远都报答不了的,但他们什么都不要求,纯粹是助人为乐,不救回报。原来世界上也有如此行侠仗义之人,让东氏兄弟相信了人间自有真情在,生活并没有那么黑暗。

    大家吃喝得很尽兴,各种农家小菜配上山珍野味,味道极是不错。

    青离以茶代酒,也喝了好几杯,不过她只吃了些素菜,那些鸡鸭鱼肉的从来不尝。

    陆海川看着她那个样子,真的很心疼,她本身就显得瘦,每天只吃这么一点东西,而且还全都是素的,怎么受得了。

    长风也注意着她,因为她是自己心目中月亮,总是那么美好,那么令人向往。“你吃这么点东西不会饿吗?来,多吃点!”说着,他就帮青离盛饭并夹菜,弄得青离怪不好意思的,羞红着脸说道:“师兄,不用劳烦你,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们也吃啊。”

    她平日就吃得很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虽然说身材很好,可是看上去弱柳扶风的,让人好生怜惜。不过她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弱,在五人里着头,除了长风外,她的修为是最高的,哪有那么容易被风吹倒。

    大家一边吃喝着,一边说着话,很是开心。他们也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出现,不过对于爱情的向往,也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吧。

    人生而为人,而非神,就注定会有七情六欲,无论怎么舍也舍不掉。即使是像青离这般冷酷冰灵的女子,她心中也不是空明的,也会记挂某些人,也会为他快乐为他心痛。

    至于她喜欢的人,这个陆海川尚未观察出来,但如果有,那个人一定非常优秀!师妹的眼光很好,长风师兄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如果他们在一起,师妹能够幸福的话,那自己也没有什么意见,就算自己对师妹的爱只能永远地飘在风中,无法落定。

    这些天以来,陆海川的话都很少,像是个安静极了的孩子。长风时常会逗他笑,陆海川也跟着他一起疯,在五人里头,虽然大家的关系都很好,但和陆海川走得最近的就是长风了。他是大师兄,而陆海川是几位男弟子之中最小的,当然要照顾小师弟啰。

    越是和长风师兄接触得多,就越是让自己觉得无地自容,因为他太优秀了,有种“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的感觉。在他的面前,自己那么渺小,永远也不可能像他那样充满了无上的荣光,给别人带去自信和力量。

    他一直在那里喝闷酒,长风看了看他,轻声地问道:“陆师弟,你怎么了,又想起什么伤心事了么?”他们知道,陆师弟与自己不一样,因为他是后来才进太华山的,而其它人则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太华山上修行了。

    大家的童年都是在太华山上度过的,有师父和师兄弟们照顾着,过得很好,而陆海川不一样,他经历过很多事情,所以总是容易触发心中的情感,容易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

    “我没事,只是太高兴了!”他抬起头,向众人笑了笑,脸都红了。青离瞅了他一眼,说了一句:“陆师兄,喝酒可以,不过不要喝太多,伤身体!”

    陆海川听后,哦了一声,说道:“知道了!”看来师妹对自己还是蛮关心的,陆海川的嘴角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只要是青离师妹的话,自己都会听,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自己都会照做。这是最后一杯,喝完这杯他绝对不会再喝。

    他偶尔地瞥一瞥师妹的样子,在众人之中,青离师妹一身紫衣,飘逸如仙,她总是能够鹤立鸡群,吸引众人的目光。

    直到深夜,宴会散席,只剩下东氏的娘和几位邻居的妇人在那里收拾东西。

    东翔和东旭二人正准备帮忙呢,可是长风五人止住了,把他们挡了开去,笑说道:“哎,今晚是你们的新婚之夜,做什么事啊,这些我们来做就可以了。”

    一语弄得东翔和东旭怪不好意思的,他们两个回到各自房间。新房中,大红烛燃着,火焰不停地跳动,就像自己的心,在紧张地跳动一般。

    红色纱帐,红色窗花,红色锦被,触目,满眼都是鲜红色,一派喜气融融的景象。

    新娘子坐在床上,很安静,红盖头遮着她的脸,有一种朦胧的美。不知道,当这一道红盖头揭开来的时候,她会是什么样子,她的表情又会是什么样子。

    她一定会很欣喜吧,因为两人是真心相爱的,早就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的。

    深呼吸一口气,东翔走上前方,将手伸了出去,可是伸到半空的时候却迟疑了一会儿。他心里既兴奋,又紧张,不知道看见了她,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红盖头下,女子也感觉到了光影的变化,可是她没有出声,依旧很安静地坐在那里。

    泪,无声无息地,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落,将脸口的红绣装都沾湿了一大片。

    为什么会这样,是太过于欣喜么,以至于喜极而泣,还是她根本就不愿意嫁给自己呢,以前的那些话只是在敷衍自己罢了?

    他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因为就算是很简单的事情,你越是想,就越是把它变得复杂了,也许情况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