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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月下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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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此一事,我深刻的意识到一件事。

    也许不是那篇《山河》不够好,是我太天真了。

    也不是我没有倾注感情,而是感情不够。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但我心里还是有疙瘩。

    早上,我亲自端了早饭去哥哥房间。

    韵儿说,哥哥病了!

    我不过就出去晃了一天,怎么就病了?

    昨天不都好好的吗?

    听着里面传来的一声声咳嗽声,我原本还打算冷落哥哥两天的心都没有了。

    “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哥哥说可以,我进去后就将房门关上,将窗子也顺带关上了。

    哥哥只着一件素白色里衣,静坐在床头。

    “清浅可还在生气?”

    我默了默了良久,道:

    “我作的不好?”

    “好!”

    “那为什么哥哥不满意?”

    “因为哥哥觉得你可以更好!”

    “真的?”

    “哥哥几时骗过你?”

    “那我就信你最后一回,没有下次!”

    “若是不好,我还是会说你!”

    就知道会这样!

    深夜,城守府。

    有人扣响了铁环门扣,将东西留下后,便隐身暗处。

    此人正事林子仪。

    一小斯打开门,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见门外空无一人,便疑惑的摸摸头,突然注意到地上有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只精致的木箱。

    他好奇的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前月遗失的珍宝。

    他紧张的抱起木箱,再次四周环望,见没有人便急忙边跑边退回府内。

    大叫道:

    “大人,大人,出事了!”

    一位身穿红色官服的人,在听到呼喊后,疾步走了出来。

    身上的繁复花纹,以及腰间别致的锦囊,都暗示了他的身份不俗。

    这位大人正是城守,九重关地位最高的人。

    城守道:“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出什么事了?”

    那小斯便将箱子打开,放到城守面前。

    “大人您看!”

    那城守大惊失色,扔了一句

    “把军师叫来!”就扬长而去。

    军师来后,两人便在书房里密谈。

    “不知大人深夜叫子鱼过来,所为何事?”

    子鱼军师向城守恭敬的行了一礼。

    “有人将城守印送了回来!”

    上月林子仪盗走城守府许多宝物,其中就包括有这城守印。

    但是林子仪不知道这是掌管整个九重关的进出,以及下达指令的城守印。

    他只是把城守府上下觉得好玩,以及有价值的东西拿走了。

    难怪朝廷会震怒,下三月死令。不过现在问题是,印玺回来了,可江南之盗还没抓住。

    派去的一批批人,全都无功而返,眼下边疆加急,朝廷与金夏势必有一场恶战,九重关之劫,在所难免!

    而无论朝廷,还是九重关眼下正当用人之际,九重关不能因为一个盗贼,而出精兵围剿;朝廷已然应顾不暇。

    面对如此困境,城守道:

    “子鱼有何看法?”

    “大人,子鱼觉得,当下应该撤回外面的追铺,毕竟九重关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便看向城守,

    子鱼军师顿了顿又继续道:

    “据我掌握的情况,江南之盗手下不曾沾染过鲜血。此人,暂不除尚可。若要除,得费力良久,得不偿失!”

    城守点了点头,赞同道:

    “子鱼想得周到,可我应该如何跟朝廷交代,眼下三月期限将至,怕朝廷不会善罢甘休!”

    “大人,子鱼有一计。”

    孟府。

    我看着嘴唇泛白的哥哥,心痛不已,帮他把被子盖好后,便出去了。

    屋内,孟清宣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刚刚被我触碰过的被褥,心绪迷惘。

    屋外,我苦事冥想,仍旧心烦意乱,哥哥病的突然,我出去玩的心都没有了。

    想起昨日夜里,林子仪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想邀我今日出关游玩,以报我解惑之恩。

    我虽有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毕竟我最爱的便是出去玩了。

    这么好的机会岂会轻易放过?

    现在,我深深地望了哥哥的房门几眼,知道自己怕是要失约了。

    深夜来的突然,我趴在窗台上,看着满月,浓浓的黑雾在下面漂浮。

    百无聊赖之际,我听见树叶莎莎作响,似乎有人影在晃动。

    忽然,我面前就出现了一张倒脸,不,准确来说是一张鬼脸,挂在我窗前上。

    吓!

    原来是林子仪!

    “你怎么来了?”

    我今天失约,问得都没有底气。

    他从我窗上跳到了离我最近的一根树杈上,玩笑道:

    “清浅姑娘不肯赏脸,只好林某赏脸了!”

    树的距离刚好在我视线之外,又有黑夜做掩护,我看不清对面的人影,只能听到对面的声音。

    “胡说!我又不是看不起你,为何不肯赏脸?”

    “那姑娘失约是为何?”

    我看着那隐在暗处的树,满脸忧愁,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双手不知何时起,放在了胸前。

    “哥哥身子一向硬朗,可却突然之间病倒,我……很担心。”

    对面树上静默良久,正当我以为他走了时,对面又传来了声音。

    “你——很在乎你哥!”

    “嗯,自从父母去世后,哥哥便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林子仪看着我眼里的失落与痛楚,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我。

    “清浅姑娘,你以后还会有其他的亲人,比如说爱侣!”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句话,总之,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也不知道如何接话。

    这次换我沉默良久。

    林子仪又开口道:

    “毕竟,你总不能和你哥哥过一辈子吧?”

    一辈子?这句话触动了我,是啊,哥哥以后会娶亲,会生子,更会离开我。

    他身边会出现除我之外的其他女人。

    到时,哥哥一定会告诉她,我们并非亲兄妹,以我对哥哥的依赖,到时她一定会将我打发走。

    就算最终她没有,但以我的性格,哪怕看到哥哥与她恩爱有加,或是与其他女子不清不楚,我也许会做出一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也许最终,我还是会走。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准确来说,是不敢回答!

    一种莫名情愫在心里蔓延,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林子仪,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我还从来没有好好认识过你呢?”

    “我有什么好说的啊?”

    这话似乎说的有些腼腆。

    “有啊,你为什么要去当盗贼?你有武艺傍身,说明身强体壮,除了会喝酒,也没有其他坏毛病,为何不去干一份正经的事呢?”

    我一口气说完,对面树上静的出奇,然后,传来林子仪略带责问的语气,掺杂着微怒:

    “你很反感我?”

    “我为什么要反感你?我是为你着想,你是盗,便是奴籍,这样的你是娶不到良家女子的!”

    其实我是私心,想为朝廷除一祸害。

    虽然这是实话,但我却不可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