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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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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界大陆。

    ………

    傍晚,月光有些微弱。

    黑紫色的夜空上,处处可见幽蓝色的雷电翻滚,一陈一阵,如果有人看见,定会令人心底发颤。

    牛杂山上树木很多,异常茂密,光线很难照射进来,到了此刻更是显得漆黑一片,到处都是泥土野草。

    整片山宛如被黑暗所侵蚀的禁地,如果没有照明,恐怕一脚踩空,便会摔个半死。

    哗啦啦!天很急躁,飓风猛然刮起,拿大地撒气,草木顿时飞舞摇曳不停。

    倾盆大雨随之在风中倾斜而下,打的树叶噼啦个不停。

    耳中全是大自然的杂音。

    李韵先被淋了一脸,一脸的措不及防。不到半分钟,他的整个身子便被雨水浸透彻底。

    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他的身体横躺在一处枯井旁,井的四周有一种奇怪的植物藤蔓,又大又粗,还有一些密集的小黑点,长满了毛,甚至还在*动。

    还好,李韵的身体沒有碰到这怪异的植物。

    慢慢的,从他身体往外流的雨水中还掺带了一些红色和泥土,然后越渐变浓。

    是雨水冲刷掉了他身上的血夜,和干涸在皮肤表面上的泥块。

    此时李韵自己的状态是很奇妙,他用第三人称的视角观察自己的身体,但他可以肯定,躺在他面前的身体就是他的。

    这种感觉,是…灵魂出窍?。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好似灵魂被固定在了空中一样,不能丝毫动弹。

    但李韵看不清这具身体的脸。

    害!不是他的问题,是环境的问题,四周太黑了。在黑暗下,想看清楚一张脸,可不是容易事。

    若不是还能瞧见这身体还在有序的起伏,他都以为自己没气了。

    可是这究竟怎么回事?

    他上一秒还带小卡片上的……哦不,是女朋友开房,在进入厕所的前一刻忽然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应该不会是厕所塌了吧?不会吧?不会被我猜中了吧?然后我受了重伤?

    现在自己是醒了,可不是在酒店,也不在病床,这TM是那啊?。

    这环境怎么看也不是城市啊,你见过国内那个城市里有遮天蔽日的大树,指甲壳般大小的暴雨,二三米高的杂草?

    别告诉我开房好巧碰上全球灵气复苏?

    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我信你个鬼!

    四周阴森森的,令从小在都市长的的李韵有些不适应。

    他甚至怀疑某个阴暗角落里会忽然窜出来一条大蟒蛇将他咬成两半。蛇咬人吗?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李韵对自己的不停遐想,目瞪口呆,似乎忘了自己的处境,或者说他跟本没在意。

    天呢!

    他胡思乱想,女友在自己进入厕所的那一刻,措不及防间给自己后脑勺狠狠来了一下,然后趁着天高夜黑,把打晕的他扔进麻袋,然后粗暴的将自己装进后备箱,再带到大山角落后一顿爆打,头破血流后扔在这不管,然后就开车走了?

    。。。。

    这………

    李韵赶紧狐疑摇了摇头,不在胡思乱想,但他心底隐隐还是有些揣摩。

    自己现在这种类似灵魂出窍的诡异模样,难到便是常人们死前的状态吗?李韵不经想到,忽然又有些怅然若失之感。

    上无老,下无小,无牵挂,没什么可折磨精神。

    想到可能即将要死,他以前工作积累的压力,反而好似得到了某种释放,像是堵了很久的管道,忽然通了,令人怅然。

    虽然想想自己现在可能已经不成人样,甚至面目全非,但却享有一种以前从未体验过的轻松快乐之感。

    是,童年那种无忧无虑,不用为下一天衣吃住食担忧的快乐。

    是啊,死了之后,就不用再为下一天而忙碌了,更不用面对糟心的人际关系了,终于可以和那些混蛋永远说拜拜了。

    只是……想到自己死了之后,便会成为那些混蛋吃饱饭后言行间谈论的笑话,好气不过啊!

    不想死了。

    ………

    李韵双目呆滞,盯着这刻的风景,天气的变化,大雨,大风,还有雷电,以及被自然粗暴摧残的草树。

    但此刻,这些在李韵眼中一切都好似放慢了的缩影,他好似遗忘了自己,放空了心。

    一种来自身体的感觉传来,很微弱,但却让他感觉到了。

    这一刻,他有种感觉自己已经回到了身体,来自身体酥酥麻麻的感觉,这是他唯一能捕捉到的感觉。

    但他稍微精神一紧,便又回到了第三人称状态。

    并再他怎么努力,也再也回不要那种拥有身体的感觉。

    这令他很失望,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觉的自己有了那么一点活着的可能,即便他自己都觉得很不现实。

    并且那种回到身体的感觉,也从他脑中越来越弱。

    直到没有。

    他不再报任何希望了,他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回到放空心神那种状态了。

    也许,是动了活着的念头。

    过了很久,李韵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糟,不知道是天越来越黑,还是他的灵魂越来越消弱,眼前的视野开始变的越来越窄。

    如果说先前可以看清的是一丈,那现在便不足一尺。

    只有种黑暗在慢慢的吞噬自己,慢慢的,慢慢的。

    丝毫不急。

    好似要在把他吞噬前,让他在这缓慢的过程中使的精神崩溃。

    他就安分的等待着。

    哗啦啦,风啸声,雨滴啪打声,依旧猛烈,似有变小,却能清晰传入耳中。

    吧踏,吧踏,吧踏,吧踏,吧踏………

    李韵好似听见了一些与自然格格不入的声音。

    倒是有点像有人踩进泥巴里再拔出来重复的声音,只是频率似乎有点快。

    嗯,参次不齐,不能听出具体的数量,还特别费李韵的脑力,数量多,而频率?。

    李韵懵了,他不行,他听不出,他只知道数量多频率杂。

    声音越来越来大,隐隐只比风声弱了一半。

    他听的越清楚,自然也是那些东西离他的距离便是越来越近。

    恐怕已经离他不足10米。

    嗯,李韵想皱眉,可没有眉头皱。从刚刚到现在,他已经听出了那些东西大概的数量。

    而此时已经突然少了很多蹦哒的声音,而其它的声音也在逐渐消失或减慢。

    李韵不自觉得感到一丝压抑的心理变化,当然,还有一丝丝丝丝丝对没有发生的事物的惧怕。

    这种未知的东西,最能引发人内心的恐惧。

    他就是那种典形的怕疼不怕死,也许未知出现的玩意,可能比死更可怕。

    “老林,这边有异常。”一个猥琐弯着身子的中年人,充满忌惮的喊话。

    这声音丝毫不差的传入了李韵耳中,他精神猛然一震,是人!

    哈哈,看来我命不该绝。

    他想呼救,可发现什么声音也发不出,他根本无法控制身体的任何器官。

    连最甚本感觉都没有。

    再经过几次常试无果后,李韵不经有些绝望,只能期盼这些人能发现他。

    对于现在的情况,他还是有一点迷糊。

    是意识在控制肉体,还是肉体在影响意识,不过他此时都没空想这些了。

    “发现什么了?”连续有几道惊诧的声音接连响起。

    “你们过来看,好像是口水井。”刚才响起的声音再次说道,那人勾着头,低着脖子,并指向了李韵所处的草丛。

    “井?荒山野岭的有井?开什么玩笑?”一行人顺着声音望去,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不大对劲!里面肯定有问题。

    现在林子很黑,但通过这些人强大的视力,还是能依稀透过雷光看见那口大井的轮廓。

    不过,持续下了1天的大雨,想必那井应该是要满了。

    瞬间,一个念头浮现在他们心头,“谁在半山腰挖的大井?”“不是人?”

    在山上挖井是被公认的缺德事,山上草木旺盛,高的草甚至比成年人高出几倍,非常遮挡视野,上山的人要是踩空掉井里摔死或者淹死了,挖井的人说是会被折寿。

    死者怨念深的更是说不准会养出什么邪祟,到时候遭殃的可是山下的镇子。

    几年前便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不过那次还好,镇上的老人们处理的及时,没弄出什么大的幺蛾子。所以很快便被人们淡忘了。

    毕竟普通人的日子,过的可是很艰辛的,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一天下来精疲力尽。谁有功夫一直去记那些玩意。

    不过林肯还是第一时间想起来的,几年前没出事,不代表这次也一样,不善后好,什么离奇的事都可能发生。

    “所有人原地休息,老陈,你和我过去看看井有多深,能把井埋了更好。”被称为老林的人开口道,他一张国字脸,胡须把嘴遮了大半,肃穆下还是挺有一股威严感。

    刚刚说话的人忽然闭口不言了,三米宽的大井,要埋?他现在心情不好,跟本没功法管这闲事。再过几天他便要离开镇子,永远搬家到城里的二叔家住,这口井就算在这也对他没多少影响。

    沉默了一会这人猥琐的一撇嘴道:“老林,山下才闹兽变,你和我都是上山逃难的普通人,这种时候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吧!”

    “更何况,万一有什么邪祟……”称为老陈的人欲言又止,脸上做出夸张的鬼脸。

    陈八有些后悔看见这口井了,草长的那么高,其它人都没注意,就自己运气差揰见了,还说了出来,这不没事找事吗?

    即影响爷的人际关系,还TM吃力不讨好,果然好心眼,准沒啥好事。

    其它人也都望了过来,盯着陈八,听到最后都显得有些古怪。

    气氛沉寂了几秒过后,其它几人皆是沉默,一个个望向老林似乎都有自己的心思,甚至有两个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显然都不想多管闲事充当免费劳动力,或者是以为真的可能有邪祟做怪。

    “老陈这……”林肯看着这些人,眼中似有寒意,略微停顿后和颜悦色的道:“镇里上山逃难的人不止我们,要是你我装作没看见所幸离开,万一其有其它镇民不甚落井,那岂不是与我们亲手所杀无异。我林某不求功德,只求不沾因果。”他刻意用了“杀”字,而非“至”字,不得不说他对语言的使用有很高的独道之解。

    似又想到了什么,看了后退那两人一眼,林肯转而又道:“不过你们放心,此路,我上次径过时并必发现有这口大井,想必是近日才被人挖出的,就算有邪祟,也跟本来不及在这么短时间内成气侯。”

    林肯转头还想继续说,最好能说服一两个,仅凭他一人,想要填井是根本不可能的。

    “别说了,老林!”一道不悦的声音响起,是陈八,此井是他先前报出的,听着林肯想埋井,他首个不乐意。

    他先前之所以报告,只想到此井也许有什么异常,会威胁到自己一行人时安全,却沒想到林肯会在这时候出来逞风头,做烂好人。他不理解林肯这种愚蠢、还自以为是行为,甚至有些讨厌。

    他对好人,名声什么的他跟本不稀罕,所以这个时候更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只想快点离开。

    随即接着林肯的话道:“镇里一万余人,林肯你都认识吗?他人之命又与我们何干,为何要用我们的安危,去换一群陌生人的安危,这就是你要做的善事吗?”

    陈八不想去,更多的是对林肯的不爽,林肯喜欢出风头,他不待见这种人。

    林肯的态度令陈八很不爽,即便他也认为这口井中真的沒有邪祟,但他就要抓住邪祟这个话题不放,看林肯能怎么办。

    人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这就人性,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谁没点顾及,谁不是上有老不有小,谁又甘愿冒险。

    他就是要告诉大家,这井中,有邪祟。

    我陈八万分小心谨慎,就是为了营造出有邪祟那种感觉,不是我不做好事,只是危及生命的事我陈八不做。

    “林肯,陈八说的也有点道理,我们现在就这么点人,要是真遇见邪祟,全都得搭上。要我说还是上了山之后,再把这个事告诉大伙,到时候再做决定。”有人站出说道。

    “陈八,你们。”林肯听陈八回答的这么干脆,完全不顾及往日情面,竟是愣了一会,再被一旁的人一记补刀,半天憋不住出一句话,他觉得自己这个昔日好友突然的自私起来。随即怒怼道:“上山逃难的还有镇上你们的亲人,此时他们不在你们身边,万一落难的是他们呢……我们现在只要费点力气劲,也许便能救他们一命。”

    这………

    几人望着林肯,虽说有点强势,但说出的,也正是他们的软肋。

    兽潮袭击,镇上几乎所有人都上山逃难了,只是被混乱给冲散了。

    呵呵,无药可救,陈八在一旁闭耳不闻,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

    但林肯说的这席话,却是对其他人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其它六人无疑都对林肯有些不满,但林肯说的,却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放任不管的话,绝对会有人落井而死,只是这死的人会不会是他们家?

    这使他们无力反驳。。

    尽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衡量什么。

    最终还是有三人站了出来。

    示意自己可以跟着去搭把手。

    但前提是得林肯自己过去,决认了没危险了才行。

    林肯看着这三人,这他可以理解。

    最后再冷瞥了无动于衷的陈八一眼,这就是好友吗,遇到危险时还不如一群陌生人。

    想到这,林肯有些愤怒。

    这情份,就到这里结束吧,林肯恨恨的带着三人走了。

    吧踏,吧踏,吧踏,吧踏,吧踏………

    李韵依旧还是那样,但此时的视野更差了,听着林肯等人脚踩泥土朝他靠近的声音,他却没了之前的兴奋劲。

    林肯之前与陈八吵骂的声音很大,虽然有些模糊,但还能听清,他也听出来了这林肯似乎是爱管闲事的老好人。

    来到井旁后,多半会发现他,多半也会救他。

    只是,听他们的对话,这里似乎已经不是地球了,邪祟,怪潮,一个个新颖的词汇……只是,最重要的这些普通人、能把自己救活吗?

    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魂越?那被医治会不会出问题,有邪祟那会不会有仙人,有仙人的话会不会看出自己灵魂不属这具身体。

    踏馬德,到低是什么情况,到底穿沒穿越,魂穿还是体穿。

    李韵的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