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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
小婑人眼见就快成功又有新鲜食物献上，嘴里发出得意的笑声，就连身上被气流弹炸了两处的疼痛感也忽略了。
白骨长矛，直指脑袋！
噗哧！
千钧一发之际，衣珣昙向侧躲避，却仍然右肩被锋利的长矛刺个透！
长矛穿过右肩后插在不远处的地上，衣珣昙却因冲劲再一次被击飞，后脑着地。
砰！
「该死！又来一次脑震荡！」
长矛的冲劲之大，甚至地上被衣珣昙拖出一条浅浅的痕迹。
地颤狠狠地磨擦她原本就伤痕累累的皮肤。
鲜血哗啦哗啦地涌出，刺激着那一群小婑人的嗅觉。
「嘎嘎嘎……香……好香！」
「这么纯正的我还没尝过！」
「我不客气了！」
「可惜啊！偏了一点，没正中脑袋呢！」
它们操着不熟练的人语，似是在挑衅她的底线。
其中一个尖锐地叫：「死前绝望的模样啊，最是令人赏心悦目！」
「嘎嘎嘎嘎嘎嘎！」
「嘶！普通！」
衣珣昙本想喊好痛，却给硬生生改成普通。
对于眼前这种敌人，她越是示弱，就愈使它们兴奋。
「就这点痛，跟以前比还真差得多！」
这句话倒是真的，不过不管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她此刻都没心思追究。
衣珣昙用手按着血流不止的右肩，即使不看，仅只触碰也能察觉到伤口有多么惊心触。
她抬起另一只满是血的手，无奈地皱眉，轻声自语：「好弱……太弱了……」
真的好弱好吗？
两个气流弹只炸得个皮外伤！
有什么用？！还差点死了！
脑海里的小喜鹊赶紧出声鼓励她：「丫头啊！你以往很强的！强爆的！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啊！」
她妄自菲薄不要紧，重点是她不要在这个关键时刻临阵退缩啊！
这样它的小命也得挂！
她还真会挑时间！
「放你鸟的屁！」
衣珣昙突然声嘶力竭地咆哮，眼神凶恶，吓得还在呲牙咧嘴向她逼近的婑人们后退了几步。
扑！
不知是否言语的魅力，其中一个还被突其如来的气势吓得不争气地放了个屁。
「我说你这只乌鸦弱爆了！就这么点力量用屁呀？一只也打不死！」衣珣昙鄙夷地翻了个大白眼，继续怒吼：「靠人不如靠自己！」
「还有什么以往很强？哼哼，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永恒的实力！」她头颅高高抬起，嘴角忍不住得意地翘起。
她心中小人儿却在疯狂大笑：「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因她发现！
她的记忆不靠找，靠摔！
摔到脑部，记忆恢复！
说话的几息，婑人们内部也迅速商量，把那个丢人现眼的家伙就地斩杀，并作出新的列阵。
一个呈三角型，就似鸟类在天空巡视的排列。
是最好防守，也最易攻击。
再仔细一看，这些婑人们头大身细，头重脚轻，却异常敏捷。
婑人虽小，却个个一副成年模样，眼凸舌长。
当它们发出嘎嘎笑声时，喜欢张大嘴用舌抹唇，连带舌上的唾液都贴在灰绿且毫无生气的脸上。
但唾液什么的不是重点。
危机是……
衣珣昙深呼吸一口气，平稳气息，再快速回忆一遍脑海中的动作，收起与小喜鹊打闹的模样，认真地说：「来了。」
小朋友们，终于来了。
她手中的红色光芒突然消失，只余眼睛内的一抹红光。
小喜鹊的力量，只对夜间视线有效，收回双手的那弱爆的，免得消耗力量。
「你疯了？！」
「没有我的力量，你会死的！」
小喜鹊在意识到她在做什么时，惊吓地尖叫，却只听到：
「靠山山倒，靠人人倒，自然靠你你也倒！」
小喜鹊突地安静，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对啊……
它……好像什么也没帮上忙……
这么一把年纪，还经常像小孩一样，不稳重，爱吃醋。
谁还能承受得住？
……
衣珣昙握拳，扎稳马步，看着那些婑人们步步逼近，却温柔地笑了。
她的右肩仍然流血不止。
「有人会这样说，故只依靠自己。」
「可是，小乌鸦呀……你知道吗？」
「但我，是为了同伴，为了我爱的人，能依靠我、信任我、交付给我，才执起我手中的剑，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以己之力，以护吾爱！」
「这，就是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