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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塌的墙体堆成了斜面，一阵风吹过，松动的黑色碎块，哗啦啦滚落，给地面的碎石再加些高度。
钱胖跳过大块碎石，门口就在眼前。
进门后眼前黑了一片，里外的视线查太大了，待黑暗渐渐褪去，他才看清室内场景。
整面墙都是壁画，只可惜被尖锐的物件刮花，露出了红砖墙体。
果然是老宅，竟然用红砖造就的，谁不知道这种砖块现在烧制还需要编号，碎一块少一块，不少富人都愿意花大价钱买上一些，在庭院里造景。
裸露的红砖面上都被刮花，搬墙，他还没这嗜好。靠近大门的窗户也被熏得黑洞洞的。
加德进入室内就僵在原地，视线清晰后见到钱胖灵活地在各个房间进进出出，脸上红光满面。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安格凑近加德，面上带笑，催促道，“汪岩家族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地方的产权了？想给家里捞点什么现在就去拿啊，你看钱胖找得多欢。”
快点过去跟钱胖抢东西，然后起冲突，摔了东西，汪岩佑生气，动起手来，出点血，我就能让你当场暴毙，再看看钱海会不会让汪岩佑付钱。
加德别开脸，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低声说：“遍地垃圾！有什么好找的。”
他看了看门口。
安格看他躲着自己的样子，心下疑惑，加德什么时候气性这么大了。
汪岩佑堵住加德看向外的视线：“这里只是门厅，前面是仆人住的地方，我们汪岩家族就是住在掏空的山体里。”
汪岩佑脸上泛起些许的骄傲。
安格：“是么，这么喜欢石头，整个星球的矿产还是被其他人拿了，换我是没脸再在贵族圈里混了。”
汪岩佑偏过来脸，“你可看好了，即便是被迫搬迁，但我汪岩家还是有底气的。等到5年之后，矿产挖走，这地方就还是我汪岩家的产业。”。
钱胖在不远处喊道：“汪岩佑，怪不得你家走下坡路，看了好几个房间，没有一个正儿八经是放床的，现在再往里走，竟然要下楼梯。”
安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余光瞥见钱海面无表情，笑得更欢了。
“别在人家门厅待了，咱们就过去看看，挖空一座山住进去的人，审美是什么样的，咱也跟着提高提高。”
钱海躲开汪岩佑的视线跟在加德身后，越走越快。
汪岩佑心下恼怒，不过是一时失了运气，等到大阵启动，你还是会乖乖地为我奉献的，现在对我越怀疑，以后就会越愧疚。
宽阔的步梯向下，一眼看不到头，如此大的门厅，地下好像是真的有一座城似的。
五人走了半天，钱胖率先受不住，从空间里拿出悬浮板。
汪岩佑出声提醒，“这里飞不起来，你别白费功夫了。”
钱胖回头，“你家还在给这里续费？”
限制悬浮板的地方都要付高昂的禁空费用，汪岩家族现在还能拿出这份钱，他是不信的。
他踩上悬浮板，见正常升空，回头嘿嘿一笑，再转脸一头撞上了一层透明的隔板。
悬浮板下落，加德过去在他身边转了一圈，钱胖心里一暖，以为自己之前的拉拢起了效。
却见加德哈哈一笑，似是放心了什么。
第一个加快了速度，离他越来越远。
钱胖心里的火气腾的一声就冒出来了。
加德这是什么意思，没注意还在直播吗？
钱胖：“加德在笑什么？咱们三个到底还是不是一伙的，我发现来到这里之后他变得很奇怪。”
安格：“钱海，你来过汪岩佑家的老宅吗？这果真是跟汪岩佑说的没变过样子？我看他家也没有落魄吧！之前在学校跟我们混在一起吃简餐，简直就是在体验生活吧！”
钱胖捂着头，牙齿咬着嘴唇，这隔板加的麻药过期了，焯！麻度不够身体软了一半，疼痛一点没少，反而因为身体抵抗力减弱整个人看东西都恍恍惚惚。
闲适地向下走的三个人，被他看成了9个人，且每个人脸上都有不一样的表情。
声音断断续续，他隐约听到了“变样子”，“落魄”，“吃简餐”。
理智不多的他，再也封不住嘴里的话。
钱胖：“吃营养液怎么了，吃不了自然食物，耽误我少长一斤肉了吗？”他咬牙说，“就会用对比限制人，打击人，把多多的东西弄得少少的，钱海你们钱家人，我说的就是你们，一轮轮的淘汰人，多几个人吃饭你们钱家会死吗？”
咯吱咯吱的牙齿打磨之声，在整个走廊内回响，几人脚步一顿，又照样走着，安格偷空看了摄像头的位置，还好，不知为什么摄像小球只跟着加德，他已经走远。
应该没有录上去这句话。
汪岩佑出声找补：“钱胖，你说话语无伦次的，是不是麻药出了问题。”
可不能让他们现在闹掰，少一个人都不行。
钱海一脸无所谓的姿态，斜眼看他哆哆嗦嗦的腿，“是吗？你不想想自己的问题吗？”
钱胖用力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我说都说了，你让我答，不过是变相让我自我否定罢了，别想我上当。”
安格：“走吧，这个楼梯还是要下的，你一个人能回得去吗？”
钱胖恢复了大半的精神，表面还是萎靡的气质，任凭安格拉着他下楼梯。
“咱们两个是自认了和钱海的差距，”安格跟在两人身后，快步越过，要去追上加德。“但有些人认识不到，又要借力了。”
汪岩佑脸上露出笑来，大声反驳道：“我从来没借助过钱海什么，军校也是我自己考上的，两个人兴趣相投，话能说到一块去。做朋友就做朋友了，钱胖这个亲戚钱海家都不拉扯，会对我这个朋友出力吗？”
钱海心里有些别扭，他细细想到一半就打住了，在学校汪岩佑成绩不错，确实没什么事要依靠他来解决的。
“我也从来没这样想过。”
汪岩佑：“你不用回他们话，反正他们是针对我。”
安格追上加德，看他面带笑容，疑心道，“你发现什么了？这楼梯还没下完，别跟我说你家之前有人在这里做过仆人，所以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