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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之语？”姜唯唯咄咄逼人，把矛头对准墨清尘，高声嚷嚷道：“她这么一点点的小孩子，如果没有大人教，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
隔壁桌上坐着的张泽西等人，听到姜唯唯的声音拔高，全部起身戒备的盯着她。
墨清尘示意他们坐下，然后看向姜唯唯，她实在想好好吃顿饭，懒得被影响心情，于是说道：“你也算是公众人物，总要注意点形象，这么多人看着就不要在这儿喋喋不休了。”
姜唯唯听她这么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大声嚷道：“这就是你教孩子这样污蔑我的底气吗？”
墨清尘蹙眉，从前姜唯唯也有过跟她明争的时候，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控制不住自己，大喊大叫。
可能是因为长期没有人跟她交流造成现在的她，明显更加偏激。
坐在对面的程孟听不下去了，开口说道：
“姜小姐，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是清尘姐姐教的？你就没有想过，小小这么说，是因为你的举动连小孩子都能分辨出来好人是做不出来的？”
“你……你胡说！”姜唯唯目光转向她，“你不过是个保姆兼保镖，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程孟拳头攥起来，这个女人真的很欠揍啊。
这时，青姨走了过来，想必是一直在留意着自己女儿的举动。
“墨小姐，我知道我们唯唯现在跟小言在一起，你看她不惯。但是你跟小言已经离婚了，唯唯以后是要跟小言结婚过日子的，你这样教孩子，对孩子的成长没有好处。”
她的语速徐徐，如此高高在上三言两语的就给墨清尘定了罪，手段说辞不知道要比她女儿高出多少个段位。
看她意犹未尽还打算开口，墨清尘冷冷道：“你不过是沈家多年前的保姆，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正是把姜唯唯刚刚说程孟的话原原本本的还给了她。
青姨脸色一白，说道：“我不过是好心为孩子考虑，你何必如此羞辱我？”
“是吗？”墨清尘眼神清透，眼角夹着嘲讽，斜眼看向她，“我倒不知你们母女什么时候如此好心，您这种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的人，就不要操心我女儿的事情了吧！”
“就当我多嘴了，唯唯我们回去。”青姨拉住姜唯唯的手说道。
姜唯唯正要开口，再次被墨清尘打断。
“等等！”
她的眼神扫在姜唯唯母女二人脸上，含着警告说道：“跟你们介绍一遍，她叫程孟，不管是默言还是我，都是当作亲妹妹看待的。如果再让我听到你再对她出言侮辱，我不介意让你继续‘出国进修’，你看看到时候默言会不会护着你！”
程孟心中一暖，刚刚墨清尘用原话还给她们，她心头的气已经消了，根本没料到墨清尘会再一次这样义正言辞的警告她们！
“你少吓唬我，你这样的女人别以为言哥对你还有什么情谊！”姜唯唯立即炸了毛，指着墨清尘说道。
她最清楚所谓‘出国进修’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
当初被沈默言带走，她以为最初的折磨是很痛苦了，没想到最痛苦的是一个人的孤寂！
没有一个人跟她讲话！甚至没有一个人跟她对视！
这种痛苦，她死都不要尝试第二遍！
小小黑色琉璃珠一般的眸子转了转，奶声奶气的开口：“坏阿姨，我还是告诉你吧。你说的没错，就是有人教我这样说的。”
“她自己都承认了！”姜唯唯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听到小小这么说，好像再次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声音尖锐道，“告诉阿姨，是不是妈妈这样教你的？”
小小粉色樱花一般的嘴巴嘟起，眉心锁住，一副愁坏了的样子，说道：
“我答应了爸爸不说的，既然你非要知道，而且又要冤枉妈妈，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是爸爸教我的,爸爸说——你是坏阿姨，让我离你远一点。”
她声音软糯呆萌，说的一本正经，好像是真的一样。
姜唯唯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
程孟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墨清尘也没想到，自己这个无害的小女儿，竟然很有腹黑潜质，也垂眸掩去了自己眼里的笑意。
“好了，现在你知道了，你去找爸爸报仇吧。”小小一派天真的看着姜唯唯说道，“我好饿啊，你就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们吃饭了！”
姜唯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要发作。
青姨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终于忍了下来，指着墨清尘说道：“好……你等着！”
墨清尘挑眉，眼神落在姜唯唯的脸上，是淡淡的不屑。
其实她心里却完全不如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因为她担心被惹怒的姜唯唯会对小小不利！
这也是她最开始不愿意跟姜唯唯争执的原因。
看姜唯唯转身离去，墨清尘扭头看向小小：“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是你爸爸的女朋友？”
“她才不是什么女朋友，爸爸根本就不喜欢她。”小小说道。
墨清尘看着似乎有点早熟的女儿，扼首叹息：“你怎么知道你爸爸不喜欢她。”
“爸爸看着她的时候眼睛没有星星，都是她死皮赖脸的贴着爸爸的。”小小分析的有理有据。
“你见过？”墨清尘蹙眉，难道沈默言带着姜唯唯回了沈家老宅？
程孟开口说道：“是前天我带着她去盛誉找沈大哥，正好姜小姐也在。”
难怪。
不过，她还是担心姜唯唯会找机会欺负小小，所以跟程孟交代道：“小孟，以后我不在小小身边的时候，你多多替我防备着点姜唯唯。”
“我知道的。”程孟答应。
她对姜唯唯也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经过了今天这些事之后，根本一个眼角都不屑于给她。
不管怎么看，她都比墨姐姐要差远了。
墨姐姐真的不能跟沈大哥重归旧好了吗？程孟又想到这个她想了无数遍的问题。
墨清尘不知道程孟心中的暗自比较，用手指点了点小小的头说道：“你以后不要跟她正面冲突知不知道。”
“可是我不喜欢她。”小小说道。
墨清尘开口：“不喜欢她就不理她。不过也不要怕她，如果妈妈不在，她欺负你，你就找爸爸，找程孟姐姐，他们会保护你，记住了吗？”
小小乖巧的点头：“记住了。”
墨清尘揉了揉她软软的头发：“好好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