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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疯子,你想干什么?”
陈建山的反应,与十三爷截然不同,在被抓回陈府的那一刻,虽然就已经知道不会善了,可没想到陈啸林居然会狠毒到将他交道霍光启手中。
不同于十八虎卫一直在外。
几十年来,一直身在陈府的陈建山,深知霍光启虽然医术高明,可因为一些事情,这个医术非凡的家伙,在陈府族人眼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脑的疯子。
“十三哥,看在同族的份上,你掐死我吧,千万别让我落在这个疯子手里,求你了。”
陈建山眼中布满了恐惧,老泪纵横的哀求着十三爷。
“建山,你说出毒从哪儿来的,这件事就解决了,你这么顽抗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十三爷皱眉道。
“十三哥,我不能说,我膝下也有妻儿老小,我宁可自己死,也不能连累他们。”
“既然你知道自己膝下有妻儿老小,那为何还要做出这种蠢事?哪怕陈家再败落,是你能掌控的了的?”
十三爷怒道,“更何况,墨氏清尘已经入宗祠,祭拜了先祖,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对她下毒,你不是找死嘛?
以前,我只是以为你蠢,现在看来,你不仅蠢,而且该死!
你差点将整个陈家,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说着,十三爷怒气未消,看向霍光启道,“他就交给你了,别给整死了,不然我先捶爆你的脑袋。”
“呵——”
霍光启冷笑一声,手指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了一枚银针,猛地往下一刺,扎在了陈建山的左手筋上。
紧接着。
在陈建山的惨嚎中,接连落针,右手,左右脚,无一幸免,落针之处全是手筋脚筋。
陈建山浑身抽搐如筛糠,口中惨嚎道:“十三哥,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十三爷凝眉。
此时的霍光启,仿佛无视了十三爷,两手各持一枚银针,插在了陈建山青筋狰狞暴起的两侧脖颈上。
“十几年前的债,是该还的时候了。”
随着霍光启话音落地,他突然捏开了陈建山的嘴巴,痛不欲生的陈建山忍不住将舌头伸了出来。
刷!
霍光启一银针,就要冲他的舌头刺下去。
“姓霍的,你想干嘛?”
十三爷见状,一把抓住他捏着银针的右手,厉声道。
“折磨他,一点点看着他,在我面前死掉。”霍光启眼中的癫狂,愈发浓郁,丝毫不惧十八虎卫中,脾气最为暴躁的十三爷,针锋相对道。
“滚蛋!”
闻言,十三爷暴怒,手指用力一捏,霍光启吃痛银针落地,接着十三爷狠狠一耳光抽在了霍光启脸上,揪着他的脖领子道,“霍光启,我不管你跟建山有什么私怨。
但是。
现在,少主让我把他带来,是问出他的给墨氏清尘下的毒,从何而来。
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另找他人。
在老子面前,你想整死他。
信不信,我先整死你!”
陈建山毕竟是陈家族老,若是真的死在霍光启一个外人手里,传出去,无疑会让族人寒心。
而。
这一耳光,似乎也彻底将陷入癫狂中的霍光启,从失控的状态中捞了出来,霍光启朝十三爷道:“你是十八虎卫中最正直,也是最糊涂的一个。”
取出陈建山手脚筋上的银针,霍光启道:“陈建山,十几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么?
同样的毒。
只是,你忘了,我留在陈府这些年,虽然疯疯癫癫,性格古怪的不近人情,却早已研制出了解药。
我之所以留在陈府,不是为了折磨陈啸林,我只是想看看,这陈府幕后的蛆虫,还会不会露出可憎的面目。
天可怜见。
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天。
却,没想到,居然是你这样一个陈家废物,如果你想活,就把幕后的指使说出来,如果想死,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在一年之内,好好的活着,却生不如死。”
说完,霍光启整个人气势一变,望向一头雾水的十三爷,道,“十三爷,这陈府,我也就敬你为人了。
但,这件事,是我霍光启心里的痛。
陈建山不说出个所以然,我说到做到,你若拦我,未必是我的对手。
妍儿不能白死。
不能,背着让陈家族人嘲笑的名声,死去。”
陈若妍。
陈啸林膝下唯一的血脉。
十八虎卫虽然常年在外,但,身为陈家的底牌,对陈家的一举一动依旧了如指掌,尤其是陈啸林的女儿,陈若妍溺水而亡。
十三爷对这件事,自然知晓。
可,他从霍光启的话中,却听出了弦外之音,皱眉道:“姓霍的,你是说,若妍在投水自尽前,也中了和墨氏清尘一样的毒?”
“若不然呢?”
霍光启神情间又开始变得癫狂起来,“她那样的女子,一心为了陈家,心比天高,怎么会为情自杀?
可你们在她死后,陈家族人是怎么说她的?
为我霍光启,投河自尽!
我霍光启受不起,我喜欢她,我爱她,但是我最为骄傲的医术,最后却不能挽回她的生命。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我只能留在陈家,折磨陈啸林,折磨他的无能,折磨他的冷漠……
我要看着,陈家是怎么一步步走向灭亡。
看着陈啸林,如何在绝望中,死掉。
妍儿的死。
陈家所有人,都要付出代价!”
“你他妈的彻底疯了!”十三爷没想到十多年的旧事,竟然牵扯出这么多的内幕,一边愤怒,一边冲霍光启怒吼道。
“我是疯了,我不疯,我能给陈啸林续命这么多年?”
霍光启丝毫不让,语气也愈发渐冷,“十三爷,我说了,我敬你,敬的是你傻,你一点都不聪明。
完全看不清陈家如今的情势。”
说完,不顾满心怒火无处发泄的十三爷,霍光启再次蹲在陈建山面前,道,“再不说,我这一针下去,你的老命可就真没了。”
手中明晃晃的银针,而且居然是一根八寸针,直接抵在了陈建山的心脏位置,“而且,你要相信我,这一针下去,虽然插在你的心脏上,可有把握,能让你活一个月,这一个月之内,我会慢慢的将银针一点点的刺进去,直到刺穿你整个心脏。”
“十三哥,你快杀了我吧,求求你了。”陈建山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在疯了一样的霍光启面前,他相信,霍光启说的出做得到。
十三爷现在也是方寸大乱,直勾勾的看着陈建山道:“建山,若妍,真是你下毒害的?”
陈建山无奈点头道:“十三哥,我也是一时糊涂,但我真不能说……”
“姓霍的,你随便吧。”
十三爷沉着脸,背过了身去,“但是,尽可能的逼他说出幕后指使,就当你为了若妍。”
“好!”
霍光启应了一声,一针直刺陈建山的心脏。
“我说!”
银针刺破肌肤,一点点接近心脏的感觉,让陈建山彻底陷入了恐惧之中,疯狂叫道,“是,是龙哥指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