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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都也看不下去了。
他递了瓶水给张辰，说道：“辰哥，要不算了吧，咱们原本计划的是四点半就结束，这都过去半个小时了。”
张辰接过水，咕嘟咕嘟猛灌了好几口。
“外面那些粉丝，等的时间比我还久，不能让他们白来。”
张辰放下水，签好名字，继续喊道：“下一个！”
“你！”
冯都叹了口气。
他之前跟那些粉丝们一样，都觉得张辰很不敬业，是个懒狗！
别的不说！
同样是三线明星！
别的明星哪一个不是天天忙着赶通告，甚至连睡觉的时间都不超过八个小时！
可张辰呢？
这货几乎每一天都是睡到自然醒！
而且！
就连《鬼吹灯》的文字版，也是小蹦蹦听着他的直播，一个字一个字扒下来的。
但这一次！
张辰却让他刮目相看！
“冯总，怎么办？”
一名工作人员找到冯都说道：“好多人听到消息，还在往这边赶！”
冯都看了眼外面的长龙，说道：“一个小时！再签一个小时，就强制结束！”
“那还在往这边赶的人呢？”
那名工作人员又问道。
冯都叹口气，说道：“马上发布公告，就说张辰已经连续高强度工作好几个小时了，期间几乎滴水未进，不能再签了。”
“好！”
那名工作人员道：“要不我设个卡口，把那些还往这边赶的人都劝回去？”
“就这么办！”
冯都眼中放出一抹精光道。
跟工作人员商定好，冯都返回现场，拿着一个喇叭对外面那些排着长龙的粉丝们喊了起来。
“各位辰粉，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们回去也不安全，辰哥也累了。”
“所以我替辰哥决定，最多再签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不管诸位签完还是没签完，都马上离开好不好？”
听到他的话，后面还在排队的辰粉，多少有些不乐意。
“啊？哥们都排一天了，就等着辰哥呢！”
“那我们怎么办？这就白来了？”
“就算不签名，能让我们亲眼看一下辰哥也行啊！”
大部分辰粉都是理解的，但还是有小部分辰粉闹了起来。
这时！
张辰听到动静，黑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冯都！你搞什么？”
他瞪了冯都一眼，随即朝那些辰粉解释道：“听我的，不管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今天只要来的，人人都有份！”
“好！”
“辰哥万岁！”
“辰哥我爱你！”
所有的辰粉全都喊了起来。
尽管！
他们也有些心疼张辰。
但既然张辰自己都发话了！
那他们为什么要离开？
毕竟！
这可是张辰第一次签售会啊！
除了前几天文轩社的文会以外，他第一次正式的跟粉丝们互动接触！
于是！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一直到灯火通明！
晚上九点！
张辰签完最后一个名字，终于觉得得到了解放。
而他的手指，早就全都变得僵硬无比。
突然一下！
他手中的马克笔滑落到地上。
“辰哥！”
现场的工作人员和最后那几名辰粉全都吓了一跳，连忙喊了起来。
“水！”
但张辰却朝他们艰难的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
咕嘟！
咕嘟！
一连喝了两瓶水，张辰才感觉自己终于恢复了不少。
“辰哥，你怎么样？”
冯都守在旁边，关切的问道。
张辰笑笑，说道：“没事儿，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一直用来签名的右手，还是不自觉的出现了颤抖。
见状！
直播间和最后那几个没走的粉丝，顿时更加心疼起来。
“辰哥！”
“辰哥！”
现场的那几个粉丝，更是直接开始抹泪了。
张辰最见不得这种场面，笑道：“别在这儿哭了，我没事儿，你们赶紧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
说着，他就亲自把这几位粉丝送了出去，并让冯都给他们安排好了车子。
呼！
至此！
张辰彻底松了口气。
奶奶个腿的！
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发誓！
以后再也不整什么签售会了！
但！
今天对他的考验，并没有全部结束。
几个记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举着长枪短炮就开始拍。
张辰一见到记者，就想到了前几天在门外偷拍他的那几名记者。
一股邪火蹭蹭的往外窜！
要不是他们！
他用得着开发一款新的下楼方式？
奶奶个腿的！
这些人居然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现？
叔叔可忍！
婶婶不可忍也！
奶奶更不能忍！
这时。
冯都突然小声说道：“辰哥，这是我们早就安排好的采访环节，他们也不容易，已经多等了四五个小时了，晚饭都还没吃。”
“啊？”
张辰一愣，眨眨眼道：“这样？”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
那就算了吧，都不容易啊！
“只限三个问题哈。”
张辰提前打了个预防针，说道：“我今天也累够呛了，多了我也回答不了。”
“好的好的！”
那几名记者连忙点点头。
虽然三个问题确实少了些，但总比空手而归强啊！
“辰哥，首先祝你《鬼吹灯》大卖，算上预售的那三百多万本，《鬼吹灯》的销量已经突破了五百万，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第一名记者问出了一个公式化的问题。
张辰一愣，诧异道：“嚯！这么多吗？”
冯都微微一笑，点头道：“这还不算有些小地方的成绩没反馈回来。”
对于这个成绩！
他十分自傲！
五百万！
这可不是十几、二十年前！
而是现在这个网络极为发达的时代！
更别提，小蹦蹦的漫步文学网上还有免费的《鬼吹灯》一直在连载！
所以！
《鬼吹灯》还能取得现在这个成绩，绝对是极为罕见的！
甚至！
说一句神迹都不为过！
而这其中，除了张辰书写的好，人气又爆棚之外！
也都跟他的运筹帷幄脱不了关系啊！
嗯！
等等？
好像真正运筹帷幄的人其实是张辰？
要没有他前几天在微博上各种蹭热度搞事，《鬼吹灯》还真不一定能有这么火。
卧槽啊！
冯都刚刚提起的精气神，一下又蔫儿了。
张辰想了想，说道：“能够取得这个成绩，我自己也觉得很意外，你们信吗？”
几个记者摇摇头，有些不太明白。
张辰撇了撇嘴，说道：“嗯，主要是我还一直以为我的人缘很差，没多少人喜欢我呢，全是骂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