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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秦柏松如此模样,林阳直接懵了。
他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朝这走,旁边是眼眶发红的秦凝在搀扶着他。
其余人也不好受,大部分人身上都带点伤,每一个人的神情都显得颓然。
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去燕京打个转身,一个个便成了这副模样?
"出什么事了?"
林阳赶忙上前询问。
"老师,一言难尽啊!"秦柏松叹了口气道。
"是奇药房做的?"林阳立问。
秦柏松点了点头,老脸满是忧愁:"自从老师您去了燕京之后,奇药房便来了人,说老师您爽约了。按照规定,我玄医派必须要赔偿奇药房一朵荷灵花!可是...荷灵花这东西何其宝贵,我们怎么可能拿的出来?我们要是有。又怎会去奇药房索取?于是奇药房见我们拿不出荷灵花,便天天派人来闹事,他们之中不乏古武之人,每每来此,便是打砸烧!把这里毁的一塌糊涂,本来先前还有不少病人在这治病的,自从奇药房的人来后,他们就全跑了!"
"就没人管管他们吗?"林阳震怒,立刻喝问。
"管不了啊!"一侧的熊长白走了过来,无奈说道。
他的额头上也包扎了,显然连他都没能幸免于难。
"怎么管不了?"林阳冷哼道:"他奇药房的能耐有那般大?"
"他没有,但是....整个中医药界的泰山北斗给他撑腰,他就有了!"熊长白叹息道。
"中医药界的泰山北斗?"林阳微愕。
"老师,您与奇药房主的决斗,早就传遍了整个中医药界。奇药房在决斗之日,更是邀请了许多德高望重的前辈及大家到场,众人是满含期待的等待着这场比试的上演,结果...您爽约了,于是很多人认为您是畏惧了奇药房主,而且....而且对您这种爽约的行为极为愤怒,于是大多数人都站在奇药房那边了,而对奇药房的种种行径也就默许了,我们也只能报警,但这些人溜的快,治标不治本呐。"熊长白叹息道。
林阳沉默了。
他哪能想到,当初的爽约,居然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不过也是,玄医派势头如此之猛,肯定在无形之中触碰了许多人的利益。哪怕没有奇药房这事,也有很多人要对玄医派下手了...
"委屈你们了!"
他狠狠的吸了口气,沙哑道:"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连累了你们,抱歉。"
"老师,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其实还是我们无能,被别人这般欺负...."秦柏松叹气道。
"放心,我会跟奇药房主交涉的,尽量把这个问题解决掉,如果他愿意,我可以与他重赛一场!"林阳道。
"医术方面老师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恐怕别人现在未必会跟我们重赛啊。"
"我还是先跟奇药房的人聊聊吧,看看他们的态度...对了,龙手呢?"林阳左右扫视了下。却是不见龙手身影,便忍不住问。
"龙手已经代表我们玄医派,去奇药房交涉了。"
"把他叫回来吧,他去也是无济于事,别人如果真的想跟他谈,又何必等到现在?"林阳淡淡说道:"帮我预约个时间。就今天下午吧,我会上门跟奇药房主说的。"
"好的老师。"
秦柏松点头,立刻让身旁的人下去办了。
"其余人各司其职,尽快恢复玄医派的秩序,我们这个学院承办的目的是教书育人,悬壶济世。不要乱了秩序,其他的事,等我与玄医派的人交涉之后再做处理!"
林阳也不是蛮横之人,这件事情的确是他的过,他爽了约,且又拿不出荷灵花,奇药房会有如此举动,是情理之中,虽然秦柏松等人被修理的比较惨,但都只是些小伤小痛,林阳还是能够把他们治好的,只要奇药房做的不过分。他都能接受。
随着林阳言语的落下,众人也算是吃了一副定心丸,立刻跑下去准备。
秦柏松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至于秦凝,依然是用着那痴迷的目光盯着林阳。
然而就在这时...
嘎吱!
一记刺耳的刹车声在玄医派学院的大门口响起。
林阳等人纷纷回过头来,看向那大门。却见大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
车门打开,几名穿着青灰色袍子的男女走了下来。
看他们的服饰,这赫然是奇药房的人!
玄医派的人立刻紧张了起来。一些安保人员与强壮的弟子立刻冲上了前,化为一个圈,堵住大门。
"不要紧张,我们可不是来闹事的,而是来给你们送人的!"为首一名年轻男子笑嘻嘻的说道。
"送人?送什么人?"熊长白困惑的问。
却见那男子抬手挥了挥。
其余人立刻打开商务车的后备箱,随后从上面抬下来一个黑色的布袋子,丢在了地上。
砰!
袋子里亦不知是装着什么,很是沉重,砸在地上,都溅起了一层的灰土...
"这是你们的人!当算是利息吧,看在这人的份上,宽限你们三天,三天之后,拿荷灵花来!"
几人钻上了车,那男子摇下车窗,吐了口唾沫,冲着林阳这边喊道,接着汽车发动,一溜烟跑的没影。
众人都懵了,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了那黑色布袋上...
"我...我们的人?"熊长白呆滞呢喃。
"快!快打开!快打开!"秦柏松颤抖呼喊,眼珠子凸出,盯着那布袋。
周围所有人都紧张了,不敢出声,更不敢上前。
他们隐约间是猜到了什么。
倒是秦凝一咬牙,冲了上去,将布袋的拉链扯了下来。
顷刻间,布袋内的景象映入于人们的眼里。
那是一个人!
龙手!
此刻的他,已是脸色发青,安静的躺在布袋内,睁着眼,一动不动。
全场骇然。
秦凝也呆呆的看着,继而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他鼻息下抵住。
片刻后,她扭过臻首,眼眶发红轻颤泣道:"阳哥,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