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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江舒真的不太记得傅时宴有没有踩红线，他熟读国际法，就算是踩了也会处理干净，不会留有后患。
工作人员又问了几个问题，江舒一概不知。
傅时宴对她最好的保护，就是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大概是提前调查过，确实查不出什么，工作人员没有多加为难。
江舒将他们送到门口，临走前，为首的那位停了停，“如果想起什么细节，随时联系我们。”
她点了点头。
“你们放心，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如果谁最希望他倒台，必然是我。”
对方眼神玩味，“这么恨？据我所知，你们是和平离婚，你走后两年，他一直在寻找你的踪迹。”
江舒靠在会议室门边，“如果是和平离婚，我怎么会让他两年都找不到我呢。”
倒是挺自洽。
人走后，邓琪琪小心翼翼凑上来，“没事吧，他们说那是缉查组的人，查什么啊？”
傅时宴的事，还没有公布于世，江舒摇摇头，“上次的项目忘记交税了，来问问情况的。”
邓琪琪瞪大眼睛，有一种不太相信却很合理的感觉。
“那你补了没有，这年头偷税漏税可是很严重的违法行为。”
“补了。”
虽然问话结束了，但江舒明显能感觉到，还有人在监视自己。
陆寻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加班。
凑巧碰上电梯停电，一路从漆黑的楼道里走上来，大少爷举着手机的电筒，在心里骂了一路。
只有她工位上的一盏灯亮着，将她素净的脸照得透亮。
江舒专注极了，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所以当陆寻拍她的肩膀的时候，她差点跳起来把桌子掀翻。
也把他吓到了，靠在后桌喘气。
江舒哽住，带着后怕，“你干什么，你要吓死我……”
“谁吓谁啊姐姐，我才是心脏病都要犯了。”
“……”
过了好几分钟，两个人才缓过来，江舒没好气合上电脑，“你来做什么。”
陆寻把手表横到她面前，“看看，几点了，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都不接。”
“九点十分。”
“……”
陆寻干脆把她拉起来，顺便拿起她的包，“走，带你吃饭。”
江舒被他拉着走，脚步踉跄，“我自己会吃！不用你带。”
“知足吧，傅时宴被调查，只有我愿意跟你吃饭。”
陆寻的声音幽幽传过来，江舒怔愣住，她盯着这人的后脑勺，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脚步变得顺从了些。
到了楼道口江舒才发现停电了，她举着手机看路，“你刚刚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这可是八楼。
“不然呢，我又不会飞。”
她忍不住笑出声，“让大少爷爬楼梯，确实挺好玩的。”
陆寻打她的手，被快速躲开。
到了楼下，两个人都有点喘，江舒本来不饿，这么一运动下来，还真是饿了。
陆寻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江舒睨他一眼，到底还是坐上后座，进去了才发现里头还有个人，坐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