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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结发:糟糠之妻不可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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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结发:糟糠之妻不可休

    他发现摸到的这个枕头,是湿的。他这才注意到,湿漉漉的不仅是菁儿,床上躺着的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更是从头湿到了脚,连带着薄薄的被子。

    “来人,先扶静妃回去吧。”顾承轩说。接着便有宫人过来掺菁儿。

    “九哥,我跟你一起走。”菁儿那双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单纯。

    “朕跟她有点事,你先回去。乖。”他先是看了菁儿一眼,满是温柔,随即看向安红线,却是恶煞凶神一般。

    菁儿嘟哝了下嘴:“九哥,姐姐也是一时生气才对我……你也别为难她了,谁让我,本来就是她的侍女呢,任打任骂的,小姐从来都是习惯了的。”然后说着便跟着宫人走了,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

    安红线又想到刚才这个女人的自编自演,不由得“嗤”了一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么多年,养了只白眼狼!

    “你嗤什么。”顾承轩在她床檐边缓缓坐了下来。这个女人,怎么搞得,弄这么狼狈,也不让人收拾下,床,还湿漉漉的。

    “什么都不吃。”她以为,他说的那个“嗤”,是吃饭的吃。然后缓缓将头伸进湿漉的棉被里。蓬头垢面,何以面圣,她安红线一直都是骄傲的人,就算沦落到如此地步,也依旧是。

    “噗。”顾承轩倒被她这么给逗笑了,伸手撩开了她的被子,这么随手一撩几乎都能狞出水来,“你干什么,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会得病的。”

    “得病?”安红线探出她的脑袋后,一骨碌坐了起来,她觉得好生好笑,她都这个样子了,告诉她,会得病?

    盲于在爱里面的男人,真的是没有脑子的,她的床湿成这个样子,那静妃娘娘才湿那么一点点,鬼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顾承轩,呵呵。

    “安红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眼中的这个女人,以前一直都是精致而又骄傲,高高在上的。

    “怎样?说吧,废诏什么时候下来。”她头也不抬,声音极其虚弱,可是依旧是半分不让。从此以后,长门清怨,终究是逃不掉的了吧。她想。

    顾承轩朝她冷笑了一下,好像带点不可思议的样子:“你说什么?废诏?没有。朕不会废了你的。”

    “呵呵,信不信臣妾隔天再给您把哪位夫人的胎给堕了。”安红线冷笑了下,破罐子破摔。

    “哦?你觉得,你会有这个机会?”顾承轩慢慢挑起了她的下巴,修长好看的手指一夹一用力,血,再次从她的嘴角渗出,“你可是朕的发妻啊,都经历过父皇葬礼的,朕不会废了你的。”

    大周,有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结发的妻子,如果不是重大过错都不能休妻,就算有重大过失,经历过公婆葬礼,时隔不超过三年的,也不能休。而先皇,过世刚好三年。

    “朕会留着你,慢慢折磨你,给朕和菁儿的孩子报仇,给朕母家那些亲戚们血恨。安红线,你身上牵扯的债可太多了。”

    “九哥哥,你可真阴毒。当年,看上你,嫁给你,安红线可真后悔。”她的口腔中弥漫着血腥味,困虚地几乎要睡过去,可是嘴,还永远都是硬的。

    “嫁给朕,你后悔了?”顾承轩冷笑,朝着她缓缓爬上了床,将她那条脏兮兮湿漉漉的,沾着血与水的薄被往地上一扔,身子向她步步逼近,“安大小姐,你才后悔?朕早就后悔了!”

    说着,粗暴地撕掉了她的睡袍,又一把扯掉了她的肚兜,露出通体的雪白。

    她浑身虚弱,无力抗拒,下意识地将双手交叉在胸前遮住,气若游丝:“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做让你更后悔的事情呀!”说着他又撕掉了她的亵裤,刷地在空中就给扯成了两片。

    她的亵裤早已被鲜血染透,原本雪白的双腿也尽是淋漓的鲜血。看着顾承轩就这么照样扑上来,不顾那双都被染红了的腿,她感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她想起了六年前的新婚之夜,他来势汹汹,跟她疯狂着,却说:“本来,这个人应该是菁儿,却因为你是安家的嫡女,成了你安红线,算你投了个好胎!”

    现在,他步步上前,膝夹住了她的两腿,双手钩在她的脖子两侧,牢牢钳制住了她,她动弹不得。他扑了下去,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明明此时此刻,他终于打破了她的阻扰,成功地与菁儿在一起了,她那名为侍女,实为异母妹妹的菁儿!

    可是,他却还是不肯放过她,她都这样了,刚刚堕完胎,满身的血和伤痕,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禽兽。”她咽了口唾沫。

    “贱人!”顾承轩突然缓缓放开了她,坐起了身,然后扯下了他披着的黑色袍子,朝她丢了下来,语气里充满了毋庸置疑:“披上。安妃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着湿身勾引朕?你这是想上演美人出浴呢还是鬼女惊魂。”

    安红线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现在都这个样子了,顾承轩的味口倒还真不至于这么重。

    “说了,穿!”顾承轩见她还是不为所动,像是恼了,干脆自己动手,宽大的袍子裹了她一圈,从胸口到大腿根部。

    他将她一把抱起,她的长发洒落在地上,如瀑布一般。

    顾承轩先是猛一用力,可是发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轻。然而六年来,他每次要她的时候,都是如同骤雨毫不留情地压下去,他一直以为,她看着不算瘦弱,应该挺重的,起码不轻……

    “你想干什么。”

    “都说了,做让你更后悔的事。”他抱着她,大步跨出了殿门。他看了一眼房外那些懒懒散散,几乎都要睡过去的宫人,一声怒吼:“都起来!是死了吗。”

    然后他们都战战兢兢地嗖地就窜起了身子。

    “还不快去把安妃的被褥都换了,把屋子收拾了。还有,放一桶热水,娘娘要洗澡。”

    可是这锦云宫平日里皇上不疼太后不爱的,属于三不管无人问地带,加上最得宠的静妃安菁儿的各种“照顾”,今儿个连桶热水都搞不出来。

    顾承轩朝着怀里抱着的人儿冷笑道:“都道安红线是最最骄傲的,怎么连屋子宫人都搞不定。”瞧这个样子,怕是搞不好,平日里都是得看宫人脸色的吧,她,她怎么会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

    “安红线的骄傲,只对于你。”她苦笑,被这个男人掐过的颌骨,痛直渗到了口腔深出,血又渗了出来,染红了嘴角。

    在他犹豫着要不要为她拭去的时候,她已经将那缕血丝舔干净,望着宫外的天空,繁星如许,像极了六年前,她出嫁时候,原本饱含期待的那个新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