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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韵婵正在思潮起伏的时候，安若泰又发了一条过来：“只要咱们手里的货够硬，就不怕他们不上门！”
好霸气啊，好自信啊。焦韵婵突然就安心了，不焦虑了，这样的老板是最打动人的老板，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腿，站得有些不自然。
她有点激动，“你的意思是，还能涨？”
安若泰笑笑，“明天不就知道了吗？”
……
在另外一边，各台的人马都杀回了富洲县城，剥隘镇只有一个旅社，条件太差了，根本无法入睡。县城的虽然也很差，但至少从卫生条件上来说，要好很多。
更关键的是，在县城，有人接待啊。
当朵学友书记和刘飞县长知道一下子来了几十个省级电视台的大佬后，全都行动起来，拿出最真诚的态度，全程陪同。
然而，大家还是很窝火的。
李花副台长真的是花了很大的功夫克制，才让自己没有太过失态。
但那只是他身为一家星台的副台长，在外人面前所必须塑造出来的形象而已。
一旦跟其他几位副台长分开，坐进自家的车子里，他脸上的表情很快就绷不住了——绝对的如罩寒霜。
随行人员大老远看见李台长的脸色，一个个都噤若寒蝉，根本就没人敢主动开口问什么。反正大家都能猜到：吃了闭门羹，不爽了。
回去的车上，他一思来想去，不由有点佩服起这个公司的老板来：几十家电视台、十多家星台，至少都是副台长亲临拜访，这小子居然照样不给面子？看其他台的副台长那个表情，同样臭出水来，他的心理又稍稍平衡了一些。
传言不虚呀！
这个公司的老板，果然就是传言中的那个脾气：低调，但是异常的高傲！
到县城最好的酒店，李花淡定地吩咐道：“待会儿你们自己去吃晚饭吧，不用等我，吃完晚饭都早点休息，也累了一天了。明天，留两个继续跟进，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尽力做。另外，订机票，明天就回去！”
特么的，这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这个气，除了在这个小地方，谁敢让他受啊。
“吕台，这要是没有您坐镇的话，我们心里可就……”
没等手下说完，李花就已经摆手打断了，然后面露冷笑，“这个话就不必说了，我留下也照样没底气！这不，这么多台长一块儿去，人也没见着，连杯茶水都没捞着……”
说话间，他用力地拉了拉，扯下领带来，一把丢到沙发上。
一个手下见领导很不爽，神情变了几变，突然道：“这也太不给面子了！他们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真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真以为咱们都非得拿下不可？李台长您亲自登门，都没见到人？不肯见您？这……李台，要不这样，这项目，干脆咱们就不参与了，回头我们也扯个班子，把音乐给搞起来，把故事给讲起来，我还不信我们就弄不过他们，您看怎么样？”
李花抬头看看他，脸色稍微舒缓了些，捏了捏眉头，道：“那倒不必，置气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办法！咱们该参与还是参与，明知道是好东西，就为了一点面子就不去抢，把好处让给别的同行？那可不是聪明的做法！”
顿了顿，他道：“还是继续跟进吧！还是要争取拿下的，首播拿不下，二轮就要多努力了，实在不行，也要尽力争取到第三轮！只不过么……”说到这里，他面露冷笑，怒气在脸上一闪而过，然后才淡淡地道：“我就不信他们的作品，一直会这么畅销。”
“对，对，对，李台，我就不信他没有求到咱们的时候！总有一天……哼！”
“我相信这回大家都扫了面子，肯定会有兄弟台要搭班子做故事和音乐了，到时，谁都不用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谁都不用求这个不懂事的公司。”
“别吵了，让李台好好休息一下了，这几天，可把领导给累坏了。”
“行，行，马上去订机票，一定要订着头等舱啊。”
……
市场，从来都是最现实的。有卖方市场，也有买方市场。有销售为王，也有渠道为王，还有产品为王，然而，这又是变化莫测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买卖双方、供需双方的关系就变了，今天你求我，明天就变成了我求你。
这是一个永远都扯不清，全都得因势而变。
国内的电视台也多如牛毛，光是一个华龙国视，就有多达十多个频道，各省级星台也多有好几个频道，再加上各市级电视台，全国电视台频道差不多有上千个。很多地方，甚至连区县一级，只要稍微不是那么贫困，就也有自己的电视台……
写书的，搞艺术的，也多如牛毛。
但是，坡芽歌书和小玉姐姐讲故事太特么的另类了，太特么的畅销了。
两天就双双破千万。就问你怕不怕，就问你服不服。
人家现在已有了大量的拥护者，所以，人家就有资格给你拿着捏着，现在是电视台求着他们。因为，谁都知道，这两样一旦搬上了电视，那些粉丝是会转化为观众的，是能提高收视率的。
再说了，这样的东西往电视上一放，其他同时段的节目还有活路吗？
再官僚的人，也知道，这两样东西上电视后，必须成为大杀器。
说白了，整个的电视市场，始终都处在这种复杂的博弈之中，收视率说话，其他的都特么的是假的。
坡芽歌书和小玉姐姐讲故事很牛，销量也很牛，全国各大电视台闻风而来，近乎抢破头。
副台长亲自角逐，这个重量级，已经够高，给它们的重视，也已经足够！
但偏偏，这该死的公司，这该死的老板，这态度，不冷不热。
在今天一天，当大家排着队跟焦总见了面之后，这些习惯了被捧着敬着的人，可想而知，心情并不太美丽。
他们感觉在这里，受到了轻视！
所以，和李花一样，好多电视台的领导们，纷纷定下了回程机票。
我争你泥媒的争，大家都不吊你，看你牛逼得起来？
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坡芽歌书和小玉姐姐讲故事那惊人的成绩，也已经显得不再那么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