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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台上空。
杨战手持幽蓝剑，剑身上爆发出来的湛蓝光芒，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强横的剑意，更是撕碎了剑台的防御剑阵。
就连他身周十米之内，都变成了真空地带。
“人皇剑——山河碎！”
如同人皇指的第一招一样，名字仅仅是错位了而已。
一剑劈下！
快！
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快。
连眨眼间的刹那都没有，剑光就已经轰在了归山的身上。
“轰！”
整个剑台都在颤抖。
防御剑阵，爆发出一阵阵恐怖轰鸣声。
这还是在凌夜的加持之下，才能保持剑阵的稳定。
若非如此，这一剑之下，剑阵恐怕已经碎了。
那些看戏的诸多弟子，怕是要伤亡不少。
“这小子，哪来这么强的能量！”
凌夜彻底震惊了。
这一剑的威力，似乎……有一种即将要超越大帝修为所能够达到的极限了。
若是能够在强三分，甚至能够伤到虚神级别的修者了。
不过……
这一剑想要伤到归山，还是很难。
不为别的，就因为归山曾经独自斩杀一个虚神境界的邪修。
而且，就是一剑！
连第二剑，都没出。
这样的实力，放眼整个方天界，都没有几个大帝级别的天才能够做到。
只是，当时的归山，在杨战这个境界的时候，确实还做不到这么强。
“果然，很强！”
被剑光笼罩的归山，忽然传出了这样一句话。
而后抬手，一剑落下。
杨战的这一剑，瞬间破碎，连撑过一息都做不到。
剑光消散，归山还是完好无损悬浮在半空。
就连身上的衣物，都未曾出现一丝褶皱。
看到这里，杨战感觉有些失望。
自己最强的一剑，竟然连对方的衣角都未曾破开。
未免，也太差了。
若是台下的其他弟子听到他这句话，估计会气得吐血。
一个外门弟子，能够把归山大师兄逼到出手的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还想伤到大师兄，基本是在做梦。
御剑门百万弟子，除了各山的山主和几个老执事以外，也就是几大长老和门主能够碾压归山了。
其他人，也就是一剑的事情。
“师兄果然厉害，师弟自愧不如。”
杨战对着归山微微抱拳。
归山哈哈一笑，“师弟，当年我在你这个境界的时候，可没有你这样的手段，你的实力，可以说是大帝之下第一人了。”
刚刚的那一剑，确实给归山很大的意外。
一开始，他并不打算出手的。
他想试试自己的护体防御，能不能抗下这一剑。
然而，很意外。
杨战的这一剑，能破开他的防御。
不出手，可能会有些难堪。
所以，他才出手了。
比自己低一个大境界，能够让自己出手的人，放眼方天界，也无一人。
杨战确实有这个实力能够称之为大帝之下第一人了。
此话一出，台下的数十万弟子都沉默了。
大帝之下第一人？
岂不是说，他们这里数十万弟子，那么多内门弟子，只要是没有达到大帝境界的，都比不过杨战？
众多弟子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满。
但转念一想，自己全力出手，能让归山大师兄用剑吗？
好像……并做不到。
“师弟，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等你什么时候突破大帝境界，好好切磋切磋。”
归山冲着杨战点了点头，而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凌夜见状，对着剑台下的数十万弟子道：“行了，都散了吧，方圆，你带着杨战，到处走走。”
说完，他也消失了。
……
剑阁顶层。
当凌夜走进来之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五师弟，啥感觉？”
面对长门的询问，凌夜只能苦笑的摇了摇头。
“怎么说呢，这小子，强的有点过分了，归山的话，也算是事实。大帝之下，他为王。其他人，都不是对手。”
“刚刚那一剑，我甚是都感觉到了一丝丝大道的气息，虽然不明显，但……有。”
凌夜的一句话，让几人脸色有些凝重。
“大道气息都蕴含得有。”
“他那一剑，到底是什么来头？”
“刚刚的那两指，好像也有一些。”
几人不解，未到真神境界，不可能触摸到大道。
就算是武技，也不可能有大道的气息。
偏偏，还就出现了。
“罢了，既然师祖让我们保护他，那就好好保护他吧，不参与他走的路就好了。”
长门摆了摆手，就要离开。
不过，起身的一瞬间，脸色骤然一沉。
“你们六师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