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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串上桌，两个人话题聊开。
“药药，你那小区还有空房吗？”白茶问道。
“你找住处？”陈灵耀有些奇怪，按理说独茶这种月入百万的大主播早该有自己的房子了才对。
“嗯，你小区离我工作室挺近的，来去也方便，就问问。”
“你现在住的地方不好吗？”陈灵耀忍不住脑补了一番白茶坐拥数处不动产的壕气场面。
“我现在……唔……住在学校。”
“？？？”震惊之余，又觉得这小年轻蛮踏实的，“你一个大主播，怎么还住宿舍？”
尤其A大的宿舍都是从建校初留到现在的，没有独卫没有阳台，糟心得很。
“什么大主播不大主播的，不过是打游戏的时候比别人多几个观众而已，回到学校还不是普通学生。”
白茶话虽说得清淡，陈灵耀听了只觉好感度又UPUP，茶神就是茶神，难为他名气这么大还懂得谦逊和礼貌，不管是游戏还是生活，他都能权衡得这么好，实在是不容易。
“行嘛……我家对面那屋好像还在网站上挂着，精装修，因为卖得比别人贵所以还空着……我觉得不划算，不如你去隔壁新小区买个毛坯房自己装修吧，更便宜。”
白茶低头看手机，在A市二手房交易网站上找到陈灵耀所说的房屋，标记了一下而后收回手机抬头笑道：“嗯，我再到处看看。”
陈灵耀心思都在烤串上，听白茶没再多问就敷衍地点点头，夸赞起手里的烤馒头：“烤馒头太好吃了！简直人间至味！”
说着他捞起另一串烤馒头强行塞到白茶手里：“你尝尝，外面很难吃到比光头家还好吃的烤馒头的。”
白茶哪里会不知道光头烧烤店里最有特色的三味烤馒头，一口下去既咸又甜还带辣，烤得外酥里嫩口感极佳，但看着陈灵耀跟他分享时生动的眉眼，又觉得玩味，直想再倒回去看一遍那人的神色。
怀着同样欣赏的心情，他看着陈灵耀吃完了烤馒头、烤羊肉串、烤鸡翅、烤鸡腿、烤金针菇、烤韭菜、烤香肠、烤牛肉串……
心里想着“药药吃得真多，可爱又好养~”……
“嗝~”陈·脑满肠肥·肚子突起·灵耀重重打出一个饱嗝，喝口可乐再擦擦嘴，双手扶膝乖巧地坐好，却发现对面那人正紧紧盯着他。
他心里一咯噔，自己胡吃海喝的样子不会被茶神看到了吧……但转念一想，大家都是男人，吃相差点应该也没事吧？
可白茶这种一看就是教养很好的，从刚刚开始就没吃东西，该不会是嫌弃跟自己共餐吧？
陈灵耀怀着忐忑的一颗心，小心翼翼地询问：“大猪蹄子，你怎么不吃东西？”
白茶心里想着“看你吃比较有意思”，嘴上却说：“我晚饭吃得迟，有点吃不下……”
陈灵耀松口气，觉得没被嫌弃就好，然后叫来老板埋单。
在付钱这个事上，一个声称自己要请吃夜宵当礼物，另一个声称自己是学长且对方都没吃什么，光头老板在原地等他们争论了五分钟，实在等不住了便提议道：“你俩一人一半吧，AA就好了，哪儿那么多事儿……”
两人一想有道理，这才算完。
吃完宵夜白茶开车送陈灵耀回去，陈灵耀算是半个话唠，尤其遇上相熟的人能嘚吧嘚讲上半天，这一路上他便把自己做毕设那段故事当成段子讲给白茶听，到小区楼下了，还剩一半没说，便留了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他说完，兀自笑起来，眯着的眼睛在街灯下格外明亮，闪得白茶心里直痒痒，喝过可乐的嘴里都干干的带着涩意。
“那我回去了，路上小心，晚安~”
陈灵耀说完便下车往小区里走了，白茶腹诽，这都送回家两次了，怎么都不象征性地叫人上去坐坐？
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刻意，甩甩脑袋发动汽车回学校。
陈灵耀回到家洗漱完毕已经过了零点，他上床的时候辣条早已霸占了他的枕头睡得正香，任凭他怎么叫，连眼睛都不睁一下。
他没法子，从衣柜里翻出另一个枕头躺下，他睡前刷朋友圈，看到最新一条是白茶的消息。
【白茶】：今年的圣诞节很愉快。
配图正是陈灵耀送给他那个磕了个窟窿的苹果。
陈灵耀故意评论：“这是谁送的苹果呀这么好看？”
很快就有了白茶的回复：“世界上最可爱的人送的~”
两个人，在A市的两端，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白茶摸摸苹果上凹下去的那个洞，想起陈灵耀的腰肢，陈灵耀的发顶，陈灵耀的手，心尖痒得不行，友谊啊……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