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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石孺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拿在手上的属于卜即墨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虽然卜即墨本来的sim卡已经被换掉了,但换上的那张新卡不是废卡,而是可以使用的,石孺译暂时拿不回自己的手机,只能拿卜即墨的手机对外联系。

    “是Tony的电话。”石孺译对卜即墨解释了之后,立即接通电话,道,“Tony,怎么样?”

    那头的Tony说了几句话之后,石孺译就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石孺译面对着卜即墨,俊脸上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冷笑,当然,这冷笑不是征对卜即墨的。

    “总裁,Tony赶去了莫静珑的前未婚夫家,发现莫静珑真的在Tony房里,两人还在奋战中。”

    石孺译这话显而易见,今晚的事确实是莫静珑所为,秦茗电话里所听到的墨儿与珑儿,应该就是他们两个。

    石孺译心里对莫静珑的鄙夷与厌恶不由地更胜了几分,这种外表光鲜内心放浪的女人,真够恶心!

    在石孺译看来,莫静珑若是真心想回到总裁身边,那就该光明正大地与秦茗竞争,当然,他并不反对在与情敌在竞争中搞些小手段。

    但是,无论是搞手段还是做坏事都是有道德底线的,没越过线,都可以算是情有可原,而一旦越线,那就等于在竞争中自寻死路地认输。

    莫静珑显然是触犯了道德底线,一边对总裁表现着极大的爱意与兴趣,一边却为了得到总裁而不惜利用前夫,甚至与前夫上、床,啧啧,这般肮脏不堪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他心目中的纯情总裁?

    中国的男人绝大多数都极为重视女人的第一次,有些甚至非雏女不要,但也有很大一部人男人心胸较为宽广,比较看得开,虽然得不到女人的第一次会遗憾,但并不耿耿于怀地去计较,换句话说,他们不强求所喜欢女人的第一次,但是,不强求的前提是,这个女人在跟他在一起或者在跟他处于暧:昧追求阶段的时候,身:体必须是忠诚于他的。

    显然,莫静珑没能做到这个前提。

    所以,别说总裁会直接踢她出局,想必那些真心想娶她的男人都会因此踢她出局。

    石孺译还是放不下卜即墨与莫静珑的那段曾经,问,“总裁决定如何处置莫静珑?是在m国直接处置还是等回国?”

    “回国,让黑锋去处置她,我不想管。”

    卜即墨颇为冷血的回答让石孺译又吃一惊。

    好奇心作祟,石孺译又多问了一句,“总裁不打算亲口质问一下莫静珑?或许,总裁可以尝试与她沟通,以此减少她对秦茗的敌意与伤害?”

    在卜即墨和莫静珑在一起的那些年代里,石孺译还不是卜即墨的属下,所以,对于卜即墨与莫静珑的事,他也是全部来自于道听途说。

    石孺译跟了卜即墨有三四年,自认对总裁的性情还是颇为了解的,他知道总裁外表与行事看着虽冷,但其实心并不冷,所以,按照这种固定思维与逻辑,总裁没理由对前未婚妻薄情到这种任由黑锋惩罚而不管不顾的地步。

    黑锋的手段,有目共睹,领教过的人基本上都是闻之色变,在黑锋眼里,只有该处置的人和不该处置的人,而没有从轻处置与从重处置的区别。

    石孺译暗想,总裁将莫静珑全全交给黑锋对付,就不怕黑锋下手太狠了,到时候万一把莫静珑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时,总裁又后悔莫及,甚至心疼起来吗?

    他们毕竟好过一场,怎么都有感情的吧?即便没了爱情,那些曾经共同拥有过的美好经历总是在他们心灵深处的吧?

    石孺译也有过几个前女友,虽然现在都不联系了,但是,一旦见到,他对她们还是很友善的,能帮的忙都会尽力帮,即便当初分手的时候吵得有多凶,再见面时,他还是尽量记着曾经在一起时的好,绝对不会将她们当成恶人般对待。

    “亲口质问她?”卜即墨此刻心里烦闷至极,一边是对莫静珑的愤怒,一边是对秦茗的刻骨思念,根本没有功夫理会石孺译突然丰富的内心世界,只能回答他冷冷几个字,“哼,我嫌恶心。”

    “恶心”两个字,瞬间升华了石孺译的内心世界。

    石孺译自以为顿悟了,敢情总裁不惜让黑锋无情地处置莫静珑,是因为莫静珑又和前夫上、床不爽了吧?

    吃醋?记仇?反感?厌恶?

    石孺译听说过有关于卜即墨和莫静珑过去的一个版本,大致的意思是,当年是莫静珑主动抛弃总裁投入老外怀抱的,甚至,当时总裁还亲眼撞见了莫静珑和老外的床事。

    所以,在石孺译看来,即便总裁已经不爱莫静珑,对她再也没有好感,但总裁对于那个曾经让他遭受过奇耻大辱,堪比被未婚妻戴绿帽子的情敌,肯定还是会介怀一辈子的吧?

    是了,如果这种事情换作是他,他可以不恨前女友,但是,必定看不顺眼那个夺他所爱的情敌一辈子。

    这样一想,石孺译将同情的眸光投向了他心目中伟岸的纯情总裁,也难怪他现在的脸色会这么阴鸷难看了。

    “总裁——”

    石孺译爱心爆棚,还想安慰卜即墨一番,谁知,卜即墨忽地打断他。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眼看着总裁就要走回自己的卧房将门关上,石孺译猛然想到一件对他而言顶顶重要的事,连忙焦急地喊住他,“总裁!”

    卜即墨回头,“还有什么事?”

    石孺译朝着卜即墨的床头柜上偷偷地看了一眼,“总裁,我的手机……可以拿回来吗?”

    明天早上准时六点,他还要固定地给女朋友打电话么么么呢。

    卜即墨面色颇为怪异地看了眼石孺译,张了张嘴,半饷才发出声音,“今晚借我用。”

    “哦。”

    石孺译哪里知道卜即墨将他的手机还跟秦茗保持通话中呢,虽然心里十万个想把手机拿回来,但总裁说要借,他能怎么着?只能双手奉上,女朋友靠边站。

    卜即墨正欲关上房门,抬眸见石孺译一脸苦色,随口问,“你要手机有什么重要的事?”

    石孺译支吾,“也……也没什么重要事,就……就是答应女朋友明早六点给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闻言,卜即墨用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石孺译,几秒钟之后,卜即墨又将眸光落在石孺译手里的手机上,“我的手机也可以打给她,套房里的座机也可以打。”

    话落,卜即墨不等石孺译回应,将房门关上,就寝去了。

    而1;148471591054062石孺译呢,张了嘴巴,愣了半饷才抓狂地反应过来。

    石孺译在心中滚地大喊——总裁,我记得很多人的电话号码,但是,我新女朋友的手机号码,我还没背出哇?

    所以,即便他现在手里有十个别人的手机,都可以打越洋长途电话,但是,对他而言,都没用。

    因为他女朋友的手机号码只在他的手机里,不在别人的手机里。

    石孺译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卧房,瘫倒在床、上,今夜注定要忧愁地失眠了。

    卜即墨呢,回房之后,躺在床上,将手机拿在手上,贴在耳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似乎能听见秦茗均匀的呼吸声。

    那是当然了,原本他是不太听得出秦茗的呼吸声的,因为秦茗冻坏感冒了,鼻子有些堵塞,所以呼吸声自然粗了许多。

    卜即墨侧躺在床上,一直没有将手机从耳边拿下,直到他不知不觉地堕入梦乡,手机从他的手心里话落,落在枕下。

    他与秦茗的呼吸通过接通的手机,温暖地交织在一起,毫无异国的距离。

    在梦里,在心里,在歌声里……

    周二上午,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时,秦茗已经坐在了教室中。

    她的面前,除了放着上课所需的课本、笔记本、笔之外,还有一包200抽的纸巾。

    凌晨她跟卜即墨说感觉自己要感冒了,只是在跟他撒娇而已,没想到,乌鸦嘴附体,今天早上一醒来,她真的头晕鼻塞地感冒了。

    不过,她只要一想到凌晨的凶铃实乃虚惊一场,想到昨晚听着卜即墨的雏子之声入眠,想到今晚夜半三更就能被卜即墨抱入怀中安睡,身体再不舒服也立马觉得浑身有劲极了。

    当她下床时,瞥到了枕边的手机,发现手机竟还处于通话中,她拿起来听了听,电话那头静悄悄的,显然,卜即墨正处于睡眠之中。

    情不自禁的,秦茗在手机上轻轻地亲了一口,继而将手机挂断,决定等卜即墨起床之后再给他发个短信。

    这会儿时间接近十点,也就是说m国那边才凌晨四点不到,秦茗坐在教室里,嘴巴虽闭着,却在心里轻轻地哼起了摇篮曲,不知道这歌声能不能飘到卜即墨的美梦里去呢?

    为了防止自己把感冒传染给其他的无辜者,秦茗特意坐在了教室的最后一排,主动拒绝同学的贴身坐。

    刘小锦慢悠悠地晃荡进教室时,好不容易在最后一排捕捉到秦茗的身影走近时,看到的就是秦茗正在甜蜜傻笑的模样。

    “哎哟,相思病犯了?”刘小锦贴着秦茗坐了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