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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原来入戏的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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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转身应道:“好啊,如果想搬就搬吧,我不拦着。”

    叶文迪一听,气的脸都歪了,跳脚道:“你什么意思!不孝啊,不孝!”

    她一脸无辜,挤出一抹笑,道:“没有啊,是您说看见我觉得恶心,要搬出去的呀。我顺着您的意,怎么能说不孝呢?”

    虽然叶文迪气的脖子都梗了起来,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路蔓朝她笑笑,转身上楼。

    **

    晚饭点,路蔓清楚地听见叶文迪在下面喊着“吃饭了”,她便充耳不闻。

    她知道,她下去也只是被叶文迪变着花样贬低罢了。

    直到楼下传来收拾碗筷的声音,她的房门也没被人敲响。

    她刻意忽略内心深处的失落,摸摸空空的肚子,从抽屉里拿出一袋饼干,又冲了一杯牛奶,终于填饱了肚子。

    然后,她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了起来,不知不觉,时针指到了九点整。

    路蔓推开。房门,楼下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路灯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投下一片暗暗的影子。

    她摸黑下楼,拿了衣服,慢慢行向浴室。

    可在路过客厅茶几旁时,却不小心被横在地上的不明物体给绊了个趋趔,吓得她赶紧护住肚子。

    然而,她还没站稳便被一只灼热的手给抓住了脚踝,拽倒在一具温热的躯体上。

    “啊——”

    她轻声叫着,心里惊疑不定。

    身下的人也闷哼一声,似极痛苦。

    鼻尖飘来浓重的酒味,路蔓试探道:“修远?”

    话音刚落,一个湿重的吻便压了上来,灵活的舌尖探进她毫无防备的领地,细细地吻着。顿时,口腔里也沾上淡淡的酒味。

    酒精对胎儿有害。

    她的脑中响起这么一句话,才准备挣扎。却被复修远按住,耳边响起复修远的嘟囔:“别闹,让我亲会儿。”

    她的心尖震颤,他从来都没这么温柔地和她说过话,更别提是在这种情况下了。

    难道她只能在他醉酒的时候才能享受片刻的温存吗?

    这种情况让路蔓觉得自己的感情太廉价、太卑贱,脑中的第一反应是挣脱,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贪恋,迟迟没有动作。

    他吻得更深更细,像是对待一个珍宝那般小心翼翼,让她几乎要落泪。

    他的手已经移到了她的脖颈处,缓缓向下移动,在皮肤上带起一股电流,直击她的心脏。

    没过多长时间,衣服落地,扬起轻微的灰尘,在暗沉的灯光下透出诱人的暧昧。

    片刻之后,路蔓的衣物已经被尽数剥落,被复修远由上至下地吻着,种下一个个鲜红的草莓。

    下一秒,他便挺。身而进,喘着粗气,进行有规律的律。动。

    她喘声道:“慢……慢点,剧……剧烈对胎。儿不好。”

    他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冒出细汗的脸上,让她有一种身在云端的错觉。

    她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背部,以保持一定的平衡。

    最后释放的那一刻,她脖颈扬起,像天鹅那样勾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轻吟出声。

    他喷张的肌肉紧靠着她光滑的皮肤,带起一股让人战。栗的触感。

    他的头伏在她的耳边,启唇,喃喃道:“我想你了。”

    顿时,她的身子绷紧,心里蓦地一阵颤动。

    接着,他的唇又朝她的耳根处靠了靠,缱绻道:“阿悦,我真的想你了。”

    阿悦!阿悦!

    路蔓如遭雷击,不得动弹。

    原来,这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在这场欢。爱里,她从始自终都在扮演着别人的角色,偷了顾悦应得的幸福。更可耻的是,她竟然那么投入,那么地入。戏……

    傻,她真傻……

    直到地板的凉意透过肌。肤渗透到骨骼里,她才渐渐缓过神来。

    推开身上的男人,她一步一歪地走向浴室。

    打开水龙头,她死命地揉搓着他在他身上留下的各种印记,直到全身通红才罢休。

    她缓缓蹲下,迈入双膝之间,任微凉的水将她包裹,原本就混沌的脑袋越沉越沉。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浑身酸痛的路蔓眼珠动了动,昨夜的记忆汹涌而来,如潮水般把她溺在其中,让她胸口骤疼。

    阿悦!阿悦!

    这一声声的呼唤像一把尖刀,毫不留情地插进她的胸口,使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卑微地偷别人的幸福?为什么她的婚姻里掺杂着的都是将就?为什么!

    男人静静躺在她的身边,呼吸平缓,侧颜还是俊朗分明。可惜,根本不属于她。

    她轻轻起身,忍着酸痛跨过他。

    复修远的睫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当她一只脚着地时,突然小腿抽痛,重心不稳,轻呼一声,眼看就要栽落坚硬的地面。

    这时,一只有力的臂膀环住了她的腰,稳住了她的身形。

    后背传来的温热触感和昨晚一模一样,让她慌乱起来,一把推开了他朝房外小跑而去。

    她的背影在复修远的眼底形成一个小小的倒影,渐渐消失在门外。

    时间很早,叶文迪还没起来,客厅里空无一人,散落着些衣物,显示这昨日情事的激烈。但映在她的眼中却变成了不可言说的耻辱。

    她一直跑到大门处,指尖旋开微凉的门锁。她才走出去一步,上次送她回来的两个肌肉男竟从房子两边的柱子处走了过来道:“小姐,你不能出去。”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她问:“凭什么?”

    其中一个肌肉男一板一眼道:“复少说了,从今天起,不允许您踏出别墅半步。”

    “什么?他还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凭什么!”

    这相当于囚禁啊,他复修远凭什么这么做!他又怎么能做到这个地步!

    “对不起,我们只是奉命办事。”

    随着肌肉男冷冰冰的话,路蔓就侧身朝外冲,叫道:“过去,你们谁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她的心已经没了,难道连自由也要牺牲吗?

    肌肉男伸手拦住,缓缓道:“对不起,路小姐。复少说了,如果您硬闯的话,就直接把您送到医院,打掉孩子。”

    耳边传来的声音似乎很不真实,心尖疼的近乎麻木,让她不由颤抖出声道:“什……什么,打掉孩子?”

    在看到一丝不苟的肌肉男点头时,她彻底崩溃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他到底还有没有心……

    她失魂落魄地转身,再次进了别墅,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在哪里停下。

    鬼使神差地,她在玫瑰房前停下,面上是痛到极致的面无表情,竟抬手推开了玻璃门。

    满目艳红,玫瑰香气铺面而来,一如顾悦身上的味道。

    打理话的女仆似乎不在,没人阻拦,她便抬步往里面走。

    玫瑰,一朵朵,都打上了顾悦的标志,红的刺眼。

    然而,她还没走到几步,身后便传来一道爆喝声。

    “不是跟你说了,不准进来吗?”

    她在花丛掩映中显得愈加瘦小的身躯狠狠一颤,却执拗地朝前走着,像是要一去不复返。

    复修远忍不住道:“路蔓,你给我回来!”

    她不停,还朝旁边伸手,徒手摘下离她最近的几朵玫瑰抛向空中,即使手心被刺划得生疼。

    他暴怒,几步上前便捉住了她作歹的手,吼道:“你疯了!没听到我的话吗!”

    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惧意,甚至还隐隐透着一股倔强。

    怒吧,怒吧,实在受不了便让她走,她再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他被她毫无悔意的表情给彻底激怒了,刚准备张口,却在低眼的瞬间看到了殷红的血正顺着她的指尖蜿蜒而下,在素白的地面上形成一个小水汪。

    他的口气不由软了下来,道:“你……”

    “复修远,你为什么要限制我的自由!”

    路蔓双目通红,泪水蓄在眼眶周围,像是随时都会滑落下来。

    “你知道吗,你这样做,让我觉得很恶心。”

    恶心?她又说他恶心!

    复修远原本透出心疼的眸子渐渐被狂暴所取代,拉过她另一只完好的手就往外拖,脚步急迅,踩过一支支被扯落的玫瑰。

    腕上传来一阵刺痛,路蔓尽量稳住身子,叫道:“放开,复修远你放开我!你不就是想让我陪你眼恩爱的戏给顾悦看吗?好,我答应你,不过演完之后,你要放我走。”

    她刚说完,复修远便顿住了步伐,转身钳住了她的下巴,沉声道:“你说什么?”

    她将眼神转到别处,不去看他,徐徐道:“你不就是想刺激顾悦吗?别掩饰了。”

    他的神情愈加狂暴,钳住下巴的手用力,眯眼逼近她,危险的目光直直看进她的眼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带着迫人的气息道:“告诉你,路蔓,没有我的允许,你一生都别想离开别墅半步。”

    他的暴虐席卷而来,让她显得如此渺小,毫无反抗之力。

    再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带离了玫瑰花房,眼睁睁地看着花房的门从她的身后合上,像是隔离了一个她无法抵达的世界。

    下颌又一次传来入骨的疼痛,耳边是他咬牙的声音。

    “路蔓,我警告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我复修远说到做到,你若逃走,孩子,就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