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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以为他对她用情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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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熙身上只裹了一件浴巾,眨眼之间被他轻松的除去。

    她刚沐浴完,身上牛奶味的清香混着体香一点点刺激着裴堇年的雄性荷尔蒙,他稍微撑起上身,开始解衬衫上的纽扣。

    童熙趁这个空档,慌忙捡起浴巾盖在身上,手指抠着毛边,双目惊恐的看着头顶的男人。

    他线条流畅的肌肉紧实有力,蜜色的皮肤被阳台外流泻进的光线镀上了一层绒边,随着双臂的扩张,胸肌抵在童熙鼻尖的位置,一呼一吸间尽是他身上的酒气和体味。

    她竟乱了心绪。

    这样的男人,她如何抵抗,怎么抵抗。

    裴堇年的手指在同一颗纽扣上绞了几圈,耐性已然耗尽,索性扯着领口,直接撕裂了衬衫。

    他低下头,薄唇叼着童熙用来遮羞的浴巾,用了力气想要扯开。

    童熙死死的按住胸口,他扯开一些,她便将浴巾拉回,再往锁骨的位置拢紧一些,与他博弈了几个来回,裴堇年终于忍耐不了。

    “松开!”低糜的沉嗓混着性感般的蛊惑,沙哑得不像话。

    童熙的双眼难以聚焦,浑身抖得厉害,她用手撑着裴堇年的肩膀把他往外推,发颤的嗓音绝望大吼:“我不松开,我死都不松开!”

    裴堇年打落她的手,忽然低头一口含住她的肩膀。

    舌尖抵在她的肌肤上,用力的吸吮。

    童熙大声的尖叫:“你疯了么裴堇年,你疯了么,你这是强奸......”

    “你告我试试看。”

    裴堇年看着她的眼神朦胧不清,似笑非笑的神色嵌在幽深的眼里,有些彻骨的冷意。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童熙更加害怕。

    因为裴堇年是真的醉了。

    她太清楚醉酒后的裴堇年有多么可怕,这已经不是她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他肯不肯放过的问题。

    她一瞬灰白了心,双眼闭合的霎间,一滴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

    裴堇年的进攻更加放肆,童熙甚至感觉到被他亲吻到疼痛,浑身如雷击一般的酥麻从耳根持续蔓延至脖颈。

    她的鼻尖抵在裴堇年的肩胛,抑制不住瑟瑟发抖的身子,她盯着天花板上垂坠而下的阴影,斑驳残破的些微光影迷蒙了眼白,她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指甲用力到掐进了他的皮肉。

    “裴堇年,我是童熙,我是童熙啊!”

    她哭得泣不成声,颤抖的声线甚至咬不请字音,精神早已悬提到了顶点,随时都有可能分崩瓦解。

    裴堇年忽然停止了动作,菲薄的双唇停留在童熙的鼻尖,他双目深沉,高挺的眉弓之下,深邃的眼窝正在看着她,说不清是什么神色,近距离涣散的瞳仁几乎让童熙有种错觉,以为他对她用情很深。

    “童童......”裴堇年贴着她的耳郭,沉重的呼吸拂在她耳畔,五指穿插.入她的发丝,嗓音粗嘎:“阻止我。”

    一声呜咽,从童熙嘴里挤出来。

    她牙龈紧咬,耳尖儿滚烫,沉默了数秒之后嚎啕大哭,细密的拳头朝他赤.裸着的后背胡乱挥砸:“混蛋,混蛋......”

    她双颊赤红,红得能滴出血来。

    裴堇年的手臂横在她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而有力,突起的青筋从手背上蔓延至小臂,他正在极力的压制着身体的狂躁。

    终究还是舍不得伤她。

    童熙双手握着他的手臂,使劲往上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半个身子从自己身上挪至身侧,她捂着已经不能用来遮羞的浴巾,惊慌失措的从他身下爬出来,整个人从沙发边角滚落下来。

    她顾不得浑身的酸痛,双腿发软跪坐在地,颤着的双手在黑暗中摸索过茶几,顺着熟悉的方位跪着挪移了几步,按开台灯按钮。

    昏黄的暖光顷刻洒遍全身,童熙大口大口的呼吸,这些微的光亮似乎给予了她莫大的能量,剧烈起伏的呼吸正在逐渐的平复,她双手手肘趴俯在茶几上,瑟缩的双肩一点点收紧,直至抱紧双臂。

    她抹了一把脸,掌心霎时盈满了泪水,她看也不看身后那人一眼,撑着身子站起来,逃也似的回到房间。

    等童熙换了衣服出来,寻到墙壁上的开关按钮,客厅内一室明亮。

    裴堇年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一只手抵在额角,垂下的眉眼深邃暗沉,另一只手撑在沙发背上,身形摇摇欲坠,脚步不稳的往旁侧晃了晃,直接跌坐回了沙发中。

    童熙蹙眉,裴堇年向来是个有分寸的人,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她沉沉的吸了一口气,走近了看他。

    裴堇年仰躺着,手肘支在沙发边上横挡在额头,俊秀的眉峰紧拧,棱角分明的深邃五官被一层醉态笼罩。

    童熙心下一软,下意识的就要拿开他撑着额头的手,却在指尖即将要触摸到他脸颊之前,触电一般的缩了回来,朝自己的脸轻轻打了一巴掌。

    “下贱,你下贱!”她恨声骂着自己,转圜的眼神时不时的往裴堇年身上落下一眼,不知不觉的,眼中竟有泪珠浮现。

    她很不清楚自己对裴堇年的感情,这个自己迷恋了将近十年的男人,早已经将他刻进了骨髓里,却因着他对她的恨,渐渐的以为自己就是那般心肠狠毒不择手段的女人,渐渐的,渐渐的识不清自己到底还爱不爱他。

    童熙至今还记得,在确认他心爱之人死亡的那天晚上,童熙被他揉进床里,疯狂的要了她整夜,下身的血迹染红了一方床单。

    那般彻心彻骨的疼痛,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裴堇年突然吟了一声,似是要吐。

    童熙条件反射的拿起垃圾桶放到了他头下面,右手轻轻的拍抚着他的后背。

    等了许久,裴堇年始终抿着嘴角没有吐出来,童熙只好将垃圾桶放下,沙发凌乱不堪,空气里还残余着暧昧因子,裴堇年撕裂了的衬衫就挂在扶手上。

    她无奈的闭了闭眼,轻轻的将衬衫一侧的袖子穿在他的手臂上。

    这时,裴堇年隐隐睁开了眼睛,湛黑的瞳仁望着他。

    童熙连忙缩回了手,蹲着的身子往后退了少许,她心跳加速,垂下的眼睑被纤长睫毛缀了一层蝶翼般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