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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无论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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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雨馨深吸口气:“天澈……”

    倚在靠背上的头缓缓转动,冷天澈淡淡瞧了她一眼:“有事?”

    淡漠的声音、不耐的语气,即便是她与他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他对她也还是这样的态度……程雨馨不由颤了颤:“这么晚了,不睡么?”

    说着话,她走过去,站在冷天澈面前,他却转头看向别处:“我睡客厅。”

    “……”程雨馨木然怔在原地,两片桃红色色唇瓣干涩的阖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字瞑。

    空气仿佛凝固了,寂静的房间里仿佛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这么急促、这么明显,她忽然有些眩晕,今天的婚礼上,她怕丢他的脸,所以客人敬酒时她喝了很多。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许久许久。

    “你想要什么?”他忽然开了口,说话时都不看她:“程雨馨,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不是么?你到底还想要什么?琰”

    是,她是得到了。

    她成功的嫁给了这个她苦恋了十年的男人,成功的成了这世界上距离他最近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她非但没觉得自己离他更近一分,反而觉得离他更远了?

    心忽然狠狠的抽痛起来,程雨馨抬手,用力解开肩头的系带,镶满碎钻的雪白婚纱如丝般滑落在脚下。

    “天澈,你知道么?为了你我什么都肯放下。”

    包括颜面、包括自尊,一切的一切,她都愿意为他抛弃……

    羞涩的咬着嘴唇,她将白色的文胸、浅红色的底.裤还有鞋袜都脱掉,红着脸坐在他腿上:

    “天澈,你知道的,喜欢我的男人从来都没有少过,但我眼里只有你,天澈,你知道么,我一直在为你守身如玉。”

    她紧张的几乎抖成一团了,可他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反应呢,他仍然像刚刚一样,只是空茫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块没有温度的木头。

    他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那天在宾馆她明明听到他和舒暖……

    她不相信他对舒暖有感觉却她没有感觉!

    程雨馨暗暗咬咬牙,润红的、湿软的樱唇凑到他耳边,两只小手生涩的摸向他的腰间,生疏的解着他的腰带:

    “我听说男人最喜欢处.女,天澈,我愿意把自己给你,我现在是你的妻子,要我……无论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冷天澈深蹙起眉,健硕的身子隐约绷紧,这是对她有了回应么?

    “咔!”

    程雨馨解开他的腰带,小手颤抖的伸进去,美丽的脸滚热的似乎燃烧起来:“天澈,相信我,我的身体一定会比舒暖的好。”

    话音落下,程雨馨忽然感到一阵剧烈震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娇软的身子已经“咚”的坐在坚硬的木地板上。

    “程雨馨,我最讨厌的就是贱女人。”

    冷天澈站起来,居高临下凝视着她,目光忽然变得这么凌厉逼人。

    程雨馨忽然明白了,心像被狠狠割了千万刀,她仰头看着冷天澈,放声笑起来:

    “呵呵呵,冷天澈,我就是贱也没有移情别恋、没有和其他男人上过床,她舒暖要比我贱一千倍、一万倍,你怎么就不讨厌她?”

    这些话已经在她心里积压了很久很久,只是她从前从来不敢说,她怕一旦说了就会刺激到他。

    然而现在她才知道后果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她看到他的脸扭曲起来,五官都变了形,他的身体在剧烈抽.搐,他从来都这么伟岸、这么强壮,这一刻却像块被冷冻的玻璃,似乎随时都会碎成一堆碎屑……

    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这个冷漠孤傲的男人也会这样痛苦!

    “天澈,你怎么了?”程雨馨不由开始心疼,忙站起来去扶他,指尖刚触到他衣角,他却冷然转身向外走去:

    “程雨馨,你这样只会令我更加讨厌你。”

    程雨馨像被当头泼了盆冷水,皎洁的身子定在原地。

    “别再我面前提她,这样,我们或许可以相安无事。”

    “砰!”

    冷天澈摔门而去,程雨馨看着那扇战栗的门板,无力的蹲在地上,泪水无声的滚落下来。

    为了他,她已经卑微到最低点,可原来即便如此,都无法在他心中争取到一点地位。

    舒暖,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他呢?

    ……

    “这是我这月份画的画,如果有不合适或者觉得不好的地方请您指示。”舒暖将前天刚画完的那副《夏雨夜鸣》放在办公桌上。

    周安稳将画摊开,只是象征性的看了一眼就笑容可掬的道:“呵呵,你的作品我放心。”

    其实就算是有名的大画家,同一人所作的画也有好坏之分,有能卖上高价的精品,也有无人问津的败笔之作,周安稳作为这一行业的资深人物当然是深知这个道理的,处于商业性的目的,他应该仔细审阅才对啊,可他怎么心不在焉?就好像画的好坏跟他根本无关……

    舒暖意外:“既然这样画我先放在这里,你以后再慢慢看,如果有什么要求你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呵呵,放心吧,没问题,不会有问题。”

    周安稳点头哈腰,客气的令舒暖都有些过意不去。

    工作上的事很快交代完毕,舒暖正要走,周安稳忽然站起来:“对了,雾纱,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画中的人影是谁呢?”

    “……”

    舒暖看着周安稳,歉然笑了笑,那秘密是见不得光的,如果有人知道她每幅画里都藏着一个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男人的身影,会怎么看她……

    “呵呵呵,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方便说就算了哈。”

    舒暖暗舒口气,告了别,转身正要走,周安稳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冷天澈结婚了,这件事你知道么?”

    娇小的身影定在原地,舒暖的心莫名收紧:“周总,这件事跟我有关系么?”

    周安稳满脸堆笑:“额,没关系,没关系,我就是随便问问么,路上慢点哈,我就不送了。”

    又是随便问问……可舒暖怎么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现在距离冷天澈结婚已经过了近二十天了,这些日子舒暖白天陪伴诺诺,晚上睡不着时就画画,心情渐渐的恢复了些平静,生活仿佛回到了过去两年时的状态。

    “爱过你的那个我,已经学会去翻越伤悲,忘记很辛苦但我知道这样才对……”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舒暖刚上了车,是顾延城的来电,前些日子,她的状态一直不好,所以手术一再推迟,她想顾延城这次一定又是催她去医院做体检,舒暖边想着边接起,笑:

    “这几天都有空,什么时间去,听你安排。”

    “暖暖,这几天检查不了了,我爸……去世了。”

    什么?

    舒暖仿佛当头挨了一棒,手机“啪”的摔落在脚边。

    ……

    夕阳的光芒扑的满院都是,将那些盛开的花朵映的更加金黄耀眼,冷天澈站在门口,疲倦的双眼被光线刺痛,紧紧的眯成狭长的黑线。

    “天澈。”

    一个沙哑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冷天澈此时才发现左前方竟然站了个人,是母亲,她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冷天澈定了定神:“妈,怎么了?”

    “你顾伯伯去世了。”周玉珍走过来。

    冷天澈淡淡点头:“听说了,妈,你特意赶过来就为说这事?”

    “恩。”周玉珍黯然叹息:“天澈啊,人都走了,你去看他一眼吧,不然……呜,呜……不然以后再也见不着了。”

    周玉珍性格刚烈,冷天澈自小到大还从没见她这样伤感过,又好气又好笑,走过去搀住她手臂:“妈,顾成武跟我们非亲非故,值得你这么伤心么?我爷爷去世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哭过。”

    “畜生!”周玉珍气结,抬起泪眼:“冷天澈,你给我跪下!”

    这些天冷天澈本来就过的恍惚、过的疲倦、过的云里雾里,经周玉珍这样一胡闹,哭笑不得:“妈,我怎么感觉你和顾延城关系不一般?”

    这本来是句玩笑话,没想到声音刚落,冷天澈却发现母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此刻他忽然回想起前几次他和顾成武见面时的顾延城怪异的态度,还有他和顾延城的脊髓正巧匹配……

    “妈……”冷天澈的脸色也变了:“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唉!”周玉珍长叹一声:“人都走了,也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了,天澈……”

    (周玉珍、顾成武和冷御风的事,番外中具体写,不是亲想的那么简单)

    ……

    顾伯伯走的很突然,赵阿姨哭着说是和他中午在公园散步的时候他一头栽倒在地,之后就再也没起来,舒暖想起过去在顾家时的种种,心里难过的厉害。

    “赵阿姨,你一定要想开,我以后常来看你哈。”

    “恩,唉,人生可真是无常,我和你顾伯伯过了大半辈子,没想到……”

    赵容说着又抓着舒暖的手哭起来,舒暖身子起了一半,又只好坐回去,赵阿姨这样,她也无法再说走。

    “赵伯母。”

    身后忽然想起个低沉的男性声音,舒暖本就感伤的心这时猛的的颤了颤,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来。

    赵容也很意外,抬起泪眼看了那男子一眼:“天澈……”

    “我来看看顾伯伯。”冷天澈看着躺在床上安静不懂的顾延城:“伯母,生老病死都是人生必经之路,你也别太伤心。”

    “天澈,你顾伯伯在世的时候信佛,我相信他走后一定会到他想去的世界享福……”

    “恩,伯母,你想开就好。”

    随着磁性的声音,冷天澈已经走过来,正站在舒暖左侧,自然垂放的右手无意的触在舒暖肩头,舒暖更加心乱起来,慌张的站起来:“赵阿姨,我改天再来看你。”

    “好。”

    赵容话音还没落,她已经匆匆转过身去,快步向门外走去。

    “诺诺……”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他怎么还叫她“诺诺”?

    她原本可以假装不懂、置之不理的,可是不争气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整个人像中了定身咒定在原地。

    冷天澈看着她后背,声音淡淡的:“我想单独跟你谈谈。”

    舒暖心头泛苦:“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关于我亲……”考虑到这样的场合,冷天澈话说只说了一般就匆忙止住:“是关于我爸的事。”

    他爸不就是她爸?这又有什么好谈的?舒暖掐紧手指:“我没时间。”

    “诺诺……”

    他还想说什么,但她不愿再听,迈开脚步,匆匆出了门去。

    这些日子,她好不容易才从他的阴影中走出来,她绝不想再陷进去,她与这个男人今后永不相见才是最好。

    回去的时候家里没有一个人,舒暖给安雅蓉打了个电话,原来是母亲和宇文子墨带着诺诺去动物园了,舒暖身心疲惫,坐在沙发上走神,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叮、叮!”

    倏然响起的门铃声将舒暖惊醒,伸个懒腰,睡眼惺忪的走过去:“谁啊?”

    “是我。”

    熟悉的声音如寒风般透进门来,舒暖打个激灵,顿时全醒了。

    “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磁性的声音平静而淡漠,单单是听到这声音,舒暖眼前似乎就浮现出那张俊美的脸,这么清晰了然……舒暖心颤:“我不在……”

    “呵呵。”

    门外传来一声冷笑。

    舒暖身子绷紧:“我是说,我不想见你,你走吧。”

    “舒暖,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我爸的儿子。”

    这个男人在说什么疯话?

    舒暖从猫眼里看出去,视野里他缩小的身影并不真实,然而她还是能分辨出他面色凝重,似乎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冷天澈又向门前凑了凑:“顾成武才是我亲生父亲,舒暖,以前我们都搞错了。”

    他声音刻意压的很低,可舒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她彻底懵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不是兄妹,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因为激动,冷天澈声音微颤。

    同样在颤动的还有舒暖的心,她站在门后,甚至能闻到门上的木香味,耳边不断传来鱼缸里的流水声,一切都仿佛是真实的,可她怎么就觉得像在梦里一样呢?

    “舒暖,我们都错了,我们是不该分开的,回来吧,我们重新开始。”

    耳边响起冷天澈的声音,隔着门仍然这么清晰、这么好听,舒暖失神的向后退一步,下一秒,忽的想起些什么,不由冷笑起来:“冷天澈,我可真佩服你,为了骗我你连亲爸都敢乱认。”

    冷天澈深深皱眉:“你不信。”

    她当然不信。

    现在顾伯伯去世了,冷天澈忽然站出来说顾伯伯是他亲生父亲,这种事要她怎么相信?

    里面一阵沉默,冷天澈无法再冷静下去:“开门,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做鉴定。”

    “开门……”

    “给我开门!”

    “咚!”

    “咚!”

    “咚!”

    冷天澈健硕的身子重重的撞门。

    “咚!咚!咚!”

    单薄的门板不停震颤,仿佛下一秒就会脱离门框被撞飞出去,舒暖没了办法,终于伸出苍白的小手,“咔”的将门拉开。

    “啊!”

    冷天澈卯足了力气,正向门上撞,门忽然打开了,他因为惯性向前,趔趄的冲进房中去,身子撞在舒暖身上才停下。

    舒暖被撞的连连向后退步,还没站稳,手腕就为冷天澈重重一把扣住:“走,现在就去!”

    他焦急的拉着她,急步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