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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人情难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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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9人情难还

    “主公?你当真要这么做?”怀抱貂蝉,品着美酒的吕布一脸无所谓,眼中难掩的意思疲惫与脸上苍白之色深深印入站在他身前的陈宫眼中。

    他累了!便是霸气无双的他,也会疲惫!

    看似无病在身的吕布此时大伤未愈,实在不堪征伐,陈宫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在这个非常时期还要拼命往浑水里趟?莫非,这就叫男儿血性?在他看来,这纯粹就是无智的表现!

    “我说过,我来决断,你来谋划!旁的,无需多问!若是不愿意,大可离去!”吕布没有正面回答陈宫的质问,选择了避重就轻,因为这其中,有着陈宫无法理解的因素。

    “我没办法!冀州疲敝!不堪征伐,此时招募来的将士,绝非能战之兵!贸然前往豫州,与送死无异!风起云涌之时,主公你何苦强出头?乔子佑已死,天下再无可以挡住你脚步之人!让他们去争去抢!最好打得血流成河,死伤遍地!假以时日,主公重组大军,横扫天下,将无人可挡!”陈宫据理力争,将未来的局势描写的一片大好,试图以此打动吕布,此时的豫州,就像一个竹篮,千疮百孔,怎么堵,也堵不上!

    “我此行,不为其他,就为乔子佑一众家眷!我受他大恩,必然偿还!他本可置身事外,但却拼死相争!就连性命,也丢在了我邺城之外,我吕布便是不仁不义,也绝不忘此恩!我们都是男人!顶天立地!俯瞰苍生的真男人!天下间,唯一能与我比肩的男人去了,我能做的,就是为他家眷提供最后的庇佑!任何人想伤害她们,都要先问过我!”紧了紧大手中的小手,吕布的话语不容置疑,当日城前与乔玄的谈话深深的触动了他的内心,便是无惧于天下,百折不挠的男人,也有自己珍惜如命的挚爱!龙之逆鳞!

    “可是以主公眼下实力,实在有心无力!别说护着乔玄家眷,便是能否全身而退,都是问题!”陈宫皱眉,性情大变的吕布让他有喜有忧,喜的是比起以往那冷冰冰,冲动鲁莽的猛将,现在的吕布多了几分人情味,忧的是眼下连自保都是问题,哪里有空顾及旁人?

    “便是一人!我也敢去!吕布!我乃吕布!天下最强!便是孤身一人,我吕布的态度,也不容忽视!我倒要看看方天画戟在手,赤兔宝马在胯,能有谁,能挡住我前进的脚步!曹操?我一心想走,区区典韦有何能耐拦下我?末不说众诸侯联手各怀鬼胎,同势不同心,能否在郭奉孝手上讨得好去,就是赢了,恐怕也是死伤狼藉!没有乔子佑节制,试问谁敢阻我樱锋?曹操?不过丧家之犬!此行,我必杀之!”吕布无比冷静,既然你喜欢说道理,那我就与你说上一说。

    “哈哈!哈哈哈哈!”陈宫大慰,他心中日夜期盼的主公,终于成长起来了!便是只看到表面,就已足够!不足之处,有我来弥补!

    “笑甚?很幼稚?”吕布脸上泛起羞怒的神色。

    “我笑,是因为我家主公,终于成长起来,能够独当一面了!”陈宫显得无比兴奋,也不顾什么礼节,从吕布身前案几上拿起酒坛,狂灌几口,爽快的将酒坛摆回去,大声道:“你要去,那就去!记着一定要回来便好!”

    “废话!”吕布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暖意,低头将额头触在貂蝉额头上,低声吩咐:“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生照顾自己,万事有军事在,无论何事,解决不了的,就去找他,他若是敢怠慢,回来后告诉我!我定重罚!”

    “夫君,妾身的事你无须操心,保全自身,回来见蝉儿!”貂蝉柔软双臂缠上吕布脖颈,软语相求。

    “哈哈!放眼天下!还有谁?能取我吕布性命?”狂笑着抱起貂蝉,往后院走去,吕布完全将陈宫当成了空气。

    “哎,但愿如此,乱军之中,谁有能料定不出变故?上苍保佑,愿主公凯旋归来!”吕布一走,陈宫脸上顿时泛起苦闷之色,嘴里香醇的美酒变味,摇了摇头,将其抛下,开始思量对策。

    “大哥!大哥!”点起人马,正准备用上庸出兵的张飞得到手下禀报,说营外有两人求见,一人双耳及肩,双臂欣长,一人长须及胸,面目赤红。

    正是张飞日思夜想的刘备关羽!

    撇下一种手下,连滚带爬的张飞奔出营外,老远就看见两人两马,静静的站在风中,往事重现,桃园三结义,公拒吕布,徐州征伐,负气出走,一幕幕走马观花一般在张飞眼前飘过。

    “大哥!!!!”嗓门本就粗大,这一身荡气回肠,久久不绝的呼唤传出老远,在群山之间缭绕,余音渺渺,令人闻之欲泣。

    “三弟!”刘备张了张嘴,本就白皙的脸上由于这一声呼喊显得更加惨白,关羽见张飞远远的就张开双臂,心道不好,大哥旧伤未愈,怎能经得起三弟这粗鲁的见面礼?一闪身,挡在刘备身前。”二哥你作甚?为何挡着我?许久不见,我对哥哥挂念的紧!快快让开!我要看看哥哥是不是瘦了!“张飞不耐烦的伸手去拨开关羽。”二弟!不得鲁莽!大哥有伤在身!怎么经得起你那一身怪力?“关羽脸上闪出一丝自责,张飞临走之时特别交代自己好好保护大哥,自己终究还是没能做到。

    “有伤?!!!”张飞闻言浑身紧绷,一张黑脸沉的能滴出水来,二话不说,一把拨开关羽,伸手就向刘被抓去,随即又想起什么,硬生生的将双手止在空中,压着声音问:“哥哥,你哪里受伤了?伤势如何?”

    “些许小伤,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连日颠簸,有些复发了而已。”刘备掀开衣襟,胸口之处,惨白的纱布如此刺眼。

    “关羽!”张飞的眼睛如同斗鸡一般,开始充血,本就如同牛眼,此时暴怒之下更显狰狞,丢下刘备,转头望向他的好二哥,寒声质问:“当日我走的时候,可曾交代过你什么?”

    “有负所托,二哥惭愧!”关羽的高傲是与生俱来,即便给兄弟认错,也是昂着头的。

    “惭愧?!”手中丈八蛇矛一抖,直指关羽,张飞晃了晃脖颈,猛力大吼:“一句惭愧,就能推脱一切罪责?哥哥胸口的伤,为何不是出现在你身上?莫非你怕死,不敢拦下?!”

    “不关云长的事。”一只手扶上张飞蛇矛,瞬间将他聚集的杀气驱散,刘备淡淡的声音在张飞耳边响起:“你是怎么跟你二哥说话的?末不是许久不见,我们兄弟三人的感情淡了,连长幼尊卑,你都忘了?”

    “哥哥,不是!我!”张飞大惊,连忙解释。

    “不用多说,给你二哥认错!若没有他,我早已死去数次,哪里还能如今日这般站在你身前同你说话?”刘备语气依旧平淡,但那隐隐的威严,却让张飞无法抗拒。

    “二哥,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张飞粗声粗气的道者歉。

    “兄弟之间,说这些作甚?三弟,大哥身体不好,受不得风寒,快快领大哥进营休息!”关羽不以为然,张飞的脾气他早已摸透。

    “好好!两位哥哥这便随我回营!”相互搂着肩膀,无话不说的三道身影,再度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