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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平静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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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遇看到我冲出来抱住了妈妈,立即跑出来打圆场。

    “大爷不好意思,她是我妈妈,脾气有点冲,真的很抱歉。”我只能向舍管大爷道歉。

    大爷叹了一口气,“说话太难听了。”

    “对不起。”我继续道歉。

    妈妈却不依不饶,“你说什么?谁说话难听了?是你先得罪我的!”

    “和我进去说吧。”

    我抬头看了看各个宿舍窗户探出来的脑袋,只能恳求妈妈跟我进去。

    我拽着妈妈的胳膊,还没反应。

    就被妈妈的高跟鞋踹了一脚,然后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我身子一歪,扑在了扫在花坛边的积雪上,刚刚结痂的手心,顿时又开始冒血珠。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我怎么做?你别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妈妈边说话边捂着自己的脸颊,似乎不敢有什么大表情。

    苏遇把我扶了起来,拉在身后,“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如尘,过年你跑哪里去了?我让你好好待在岑家,你为什么跑?还让方瑜那个贱女人骑到我头上去!”

    妈妈的声音十分尖刻,在宿舍的上空一直盘选择。

    宿舍里还有好多我和岑辞的同学,我忍着疼痛拉过妈妈。

    “我求求你,进去说好不好?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妈妈甩开我的手,摸着自己的脸,大笑了起来,“怕啊?我偏要说,我就是要你明白,除了我可怜你之外,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再容得下你。”

    我着急的快要哭,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岑辞的关系。

    这样只会让岑辞更加恨我。

    可是为什么妈妈还要引以为傲呢?难道她的身份除了去刺痛别人之外,就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也很难堪吗?

    “你是小三很正大光明吗?”我咬紧牙关开口,双手交握,弄得满手都是血。

    “你说什么!”妈妈发狠的开口,却像是弄疼了脸上的伤口,立即吃痛的捂着纱布包扎的地方。

    趁妈妈疼痛,我和苏遇一人一边,拉到了离宿舍比较远的地方。

    我已经习惯了妈妈突然出现,无可奈何的看着她,反正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破罐子破摔吧。

    “你要什么?”平静的语气,心却沉得自己都感受不来现在的心情。

    妈妈双手叉腰,“为什么不去保释我?为什么要离开岑家?你没回你大姨家,你到底去了哪里?你是不是身上还藏着钱?”

    我低着头用力摇头,“没钱。”

    妈妈一把拧住我的耳朵,苏遇立即上前用力推开妈妈。

    “别动手动脚的,这里是公众场合,对谁都不好。”苏遇警告妈妈。

    我拉住苏遇,他不懂,越是公众场合,妈妈越是不怕,因为她知道我怕。

    我怕了才能答应她的要求。

    妈妈呵呵冷笑着,“要不是你,我会被方瑜讽刺吗?我会被赶出岑家吗?”

    “你又去岑家了?”

    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看妈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竟然还敢去岑家。

    她还要脸吗?

    妈妈扭了一下跨,“为什么不去?我还有你在,我怕什么?”

    一股火焰在我胸腔里烧灼着,烧得我浑身颤抖不已,烧得我双眼只剩下愤怒。

    妈妈根本看不到我的痛苦,她絮絮叨叨的继续说着。

    “方瑜居然敢说我老?等我脸上的肿消下去,我看她还敢说我吗!”

    “你做什么了?”

    听到这里我头皮发麻,我知道她一定又做了什么事情。

    妈妈指着自己的脸颊,“稍微整了一下,我长得不错,没什么好大动刀子,算是我替你省钱了,快把岑家给你的钱给我,我想换套大一点的房子住。”

    我整个人不仅在发抖,而且还摇摇晃晃的站不稳,瞪大的双眸把眼前的吸血鬼看了整整三遍才确定她真的是我妈妈。

    “我没钱,没钱!没钱!卡都在你那,我真的没钱!”我说话的时候紧张的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得我眼睛发酸。

    “怎么可能?”妈妈尖声开口,“岑如雄每个学期都会把一整个学起的钱打给你,怎么会没钱?”

    “怎么会没钱?你不知道吗?”我走近她,苏遇在身后拉了拉我,我直接甩开了他的手。

    我死死盯着妈妈,吞咽着快要溢出嘴角的苦涩,呵呵笑了出来。

    “妈,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不在乎?那我再说清楚一点,我被岑家赶出来了,因为你。”

    “不!他不敢!”妈妈接受不了的开口,连脸上的伤都管不住。

    他不敢?

    他不敢的话,这么久会没有问过我一句好不好?一个短信,一个电话也没有?

    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要不是为了岑家的面子,要不是为了气赵家,我就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

    面对妈妈的理直气壮,我发红的眼眶顿时就模糊了,那些原本应该歇斯底里吼出来的话,我只是咬着牙微微抬高声音发泄似的告诉她。

    “我真的被赶出来,那天雪好大,你们散的干脆利落,我呢?我没有一个能去的地方,我倾注一切到头来却还是一个人面对冰天雪地,我睡在火车站,睡在更衣室的长凳上,白天工作,晚上工作,你知道为什么吗?”

    妈妈也用猩红的双眸瞪着我。

    我揪住妈妈的袖子,“因为……因为我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敢停下来,因为每个人都有依靠的人,我没有,我只有我自己。”

    我的手顺着妈妈的双臂滑下,膝头一曲,直接跪在了她面前,“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放了我吧,我真的过得……不好。”

    我哀求着妈妈,人谁人已经崩溃到了极点,但是依旧不敢像别人一样干干脆脆的发泄解脱,最后只剩下无声却压在心底叫嚣膨胀的痛苦。

    我快要把自己折磨死了,太难受了。

    离开岑家的时候,我是义无反顾的。

    和岑辞一起的日子犹如镜花水月,他干脆利落的脱身,只有我明白他那一巴掌多疼,后来无依无靠的日子多冰冷。

    “你打工了,你一定有钱。”妈妈蹲下身体顺着我的口袋开始乱摸一通。

    直到妈妈确定我身上真的没钱,才直起身体嫌恶的看着我,低低的斥责我,“没用的东西。我是不会放过岑家的,你最好给我有点觉悟,不然你身边的也别想好过。”

    “走!走啊!岑家的钱都给你,求你别来学校找我,不然我现在就死,你也什么都别想得到!”

    几乎疯狂的声音,伴随着的却是我平静的皮囊,指着校门的手指都在无力伸不直,颤抖间我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变成另一个妈妈。

    一样不知所谓,一样撒泼疯狂。

    可是我不想那样。

    看着妈妈渐远的高跟鞋,我所有的痛苦就这么被她轻描淡写的忽略。

    我的歇斯底里,最后却只有我一个人在呐喊着,别人根本就听不进去。

    活得太可笑了。

    “那天雪真的很大,我以为我真的可去一个地方逃避一切,可是……可是为什么最后……为什么他们总是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反复的询问着,沙哑的声音已经快发出声音。

    “如尘,没事了,呼吸,呼吸……”

    苏遇将全身瘫软的我扶了起来。

    我让他松开我,用力呼吸着,跨出发软的一步转过了身,我要自己走,要自己面对这些。

    但是看到身后站着的人,我身体不由得摇晃了一下,用力掐住大腿的肉才站稳。

    蒋鸽不忍的看着我,“如尘……”

    略过蒋鸽的脸,看着岑辞的时候,我多希望他能流露出一点点,哪怕一点的温度也好。

    可是我错了,错在不该早知道是绝望还抱有希望。

    岑辞的双眸和这地上的积雪没有什么区别,苍白冰冷,一如既往的冷漠。

    笑容对于我而言很难,发生了这一幕,我却对着岑辞笑了。

    “呵呵。”

    压在心底的痛随着呵呵两声掩饰抒发了出来,我挥挥手从蒋鸽和岑辞的身边走过。

    岑辞却拉住了我,不过一秒,又松开了我。

    我拧紧的心再一次下沉。

    就这样吧。

    习惯了。

    回到宿舍,苏遇用热毛巾唤回了我的思绪。

    苏遇阴沉沉的脸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好过,“你为什么不找我?我以为你在岑家过得很好,你离开岑家,去……”

    “苏遇,别问。”发干的嗓子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问了,我也不可能说。

    只能把这些回忆放在心中,假装一直是自己在自编自演。

    苏遇抬手搓了搓我脸颊,“你不是没有依靠的人,你有的,只要你点头。”

    他的手心很暖和,可是我心中已经冰封一片,任何温度都无法融化。

    杜清雅说的一点都不错,我迟早会连累身边的人。

    “苏遇。”我沙哑的喊着苏遇的名字。

    在这里,我唯一能喊的只有他的名字。

    “嗯?”苏遇沉沉一应,坐在我身边,将我的头靠在他肩膀上,“没事啊,你做的很好了,以后会更好的,我不会不管你的。”

    “苏遇,谢谢你。”

    隔天我从赵幂那打探到一点妈妈的事情,而赵幂也是从赵家八卦里听到的。

    赵幂说我妈妈过完年还没到元宵又去岑家闹了一场,还被方瑜冷嘲热讽差点又送到了警局,方瑜说我妈妈又丑又难看,所以才刺激了妈妈去整容。

    我才明白妈妈的一切都像是给岑家和赵家提供嘲讽的笑谈一样,而她却乐在其中。

    最后我还是心有余悸的给岑如雄发了信息,叫他不用打钱了。

    然后把岑如雄拉进了黑名单,和妈妈一样躺在里面,希望他们永远都能像黑名单功能一样,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既然抛下了我,那就让我一个人面对到底。

    隔天,舍管大爷敲开了我的宿舍门,我看到舍管大爷身后还站了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淡黄的羊绒衫,外面是驼色的长大衣,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眉眼恬静笑意满满。

    “如尘吗?我是言教授的妻子,你不介意叫一声师母就好了。”

    师母的声音清清淡淡十分的好听,整个人都淡若素菊,每一笔描绘的恰到好处,分毫不多。

    这样的女人和言教授站在一起的确很般配。

    “师,师,师母。”我结结巴巴的不知所措。

    就连苏遇都挠了挠头,赶紧让人进来。

    师母对着我和苏遇浅浅一笑,将手里的两个大袋子放在了空桌子上。

    “如尘,言教授和我简单的说了一下你,我就买了一些东西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你看看。”

    “如尘,这天冷,我给你买了一床蚕丝被,轻巧又暖和,你赶紧换一下。”

    “如尘,这是……怎么了?”师母笑盈盈的看着发呆的我和苏遇。

    “师母,我们认识吗?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小心翼翼的询问。

    师母依旧保持着笑意,“这不就认识了吗?以后缺什么和师母说。”

    虽然从妈妈那经历了大起大落,可是我依旧有些缓不过来。

    所有很不明白眼前这一切是什么状况。

    为什么师母看着我会露出这么慈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