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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五章 想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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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杜清雅都在诉说她和岑辞的感情有多深厚,身子却侧过一直盯着坐在后座的我。

    如果杜清雅是想在我的身上找快感,那就恐怕她要失望了。

    杜清雅戏虐的看着我,娇声道,“我和岑辞这么多年了,他这人就是舍不得我受委屈,怕是有些人只能看着眼红了。”

    “杜小姐,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你们俩感情一看就挺深厚的,不然岑辞也不能让你在他身上留下印记,这脖子上的草莓都快遮不住了。”我瞟了一眼杜清雅,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杜清雅却脸色瞬间铁青,手中的奶茶都撒了一些出来,立即伸手去拽岑辞的衣领。

    岑辞反应很快,一把握住杜清雅的手腕,只是冷淡的扫了杜清雅一眼而已。

    “我在开车。”岑辞并没有去解释什么,而且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根本就不想解释什么。

    杜清雅却尖叫了一声,大声质问着,“是谁?你说到底是谁!”

    岑辞没有一丝慌乱,推开杜清雅的手,不冷不热的开口,“……突然脱缰的宠物。”

    杜清雅龇牙不信,可是看岑辞没有任何继续解释下去的苗头,只能咬唇死死的岑辞。

    “岑辞,我是不会相信这个贱人的话。我相信你是爱我的,你不会骗我的。”杜清雅瞪了我一眼,岑辞那发不出的火,全部都转移到了我身上。

    从而也看得出来,杜清雅真的很在意岑辞。

    我听了岑辞的话,抿唇不悦。

    我什么时候是宠物了?

    不,以前或许他真的这样定义我的,所以高兴起来对我好,不高兴起来就丢掉我。

    的确很像。

    接下来直到叶家,三个人都没有多言。

    叶菲菲家灯火通明,已经有很多车子都连成线一路靠边停了下去。

    岑辞一下车,杜清雅就跟着下车,跑到岑辞身边挽着他,像是在宣布主权一样。

    我面不改色的站在路边,看到岑如雄的司机在冲着我们挥手,便自顾自的走了上去。

    司机打开车门,岑如雄俨然一副隆重打扮,方瑜的眼睛一大一小,虽然盖上厚厚的粉,但是有种说不出来的肿胀。

    细细一想,我就知道岑如雄一定是又打了方瑜。

    下了车,方瑜立即堆上岑太太的笑容,挽着岑如雄走在前面,却一眼都不敢看我。

    我站在岑如雄身后,“叶菲菲以前对我有点误会,我担心她待会……”

    “你怕她干什么?她要是敢说你,你告诉我。”岑如雄不耐烦,大步向前走去。

    我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轻轻一笑,将胸前的长发整理到脑后,挺直胸膛跟着岑如雄进去。

    岑辞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杜清雅还挽着,但是目光中却像盛满了夏夜雨后的所有凉意。

    他在警告我。

    警告什么?不要动杜清雅?还是不要动叶菲菲?

    我轻哼一声,快步超过了岑辞和杜清雅。

    我们来的时间不早不晚,但是作为主角的叶菲菲却还没有出场,像是等着钟声最后一个音压轴出场。

    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优越感的确很像叶菲菲的做派。

    叶家请了专门的工作室承包了宴会所有的流程,统一着装的侍者穿梭在人群里,大厅中间是十层高的蛋糕,最顶层是一个昂贵的水晶鞋,在水晶灯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叶菲菲的父母就在其中应酬着。

    我接过侍者递上的酒杯,无声的站在岑如雄身后,岑如雄如今已经开始热衷于将我介绍给这些人认识。

    “这是我女儿,如尘,以后还请你们多多关照了。”

    “早听说,你有个能干的女儿,今天一见不仅能干,还很漂亮。一进门大家的目光都被深深吸引了,不想看都不行。”秃顶的男人举着酒杯走近我。

    过去的应酬中,我早就习惯了这种猥琐的目光,身体一让站到了岑如雄的身边。

    “过奖了,我先干为敬。”想要躲掉,喝酒是必不可少的。

    猛地灌了一杯酒,冰镇过的香槟带着凉意直接灌进了我的胃里,胃瞬间就有些吃不消的抽紧。

    我依旧带笑的敬酒,就是不想让他们靠近我,触碰我。

    前后大概喝了有七八杯,胃部的难受让我有种想要吐的感觉,我笑了笑开口,“失陪。”

    转身笑容就垮了下来,皱着眉头冲到人群外,抓了一个侍者,“厕所在哪里?”

    “楼下刚刚有人吐了,小姐你要是着急,可以去二楼,不过最好安静一点,叶小姐也在楼上。”侍者打量着我,像是在估量我的身份。

    我捂着嘴,上了楼,开了三扇门才找到厕所,立即蹲下吐了起来,吐得眼中充血,吐干净了才觉得好受一点。

    起身漱口,准备出去的时候,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叶菲菲的变化也有些大,尤其是那偏欧美的身材,凹凸有致,脸上还画了精致浓重的妆容,一身鱼尾裙让她看上去更加贵气和趾高气扬。

    “许如尘!”叶菲菲的声音不大,却很扎耳,好像在她的世界里,我早该死了,却又出现了。

    “叶菲菲,别来无恙?”我平静的打招呼。

    叶菲菲将我全身上下扫了三遍,“我爸妈说你是女生,我还不相信,没想到是真的……你穿这么漂亮来干什么?给我脸色看?”

    叶菲菲就是叶菲菲,读书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抢她风头,如今都二十几岁了居然还如此幼稚直白。

    我带着标准的笑容,“叶菲菲,谢谢你夸我漂亮,我也没有想到这多年了,你越长越丑了。”

    “你!许如尘!你居然该讽刺我!”叶菲菲用力呼吸的时候,那不自然的胸脯就会颤抖着,丝毫没有美感。

    “别激动,我很怕你的胸会炸,撒一地硅胶,有点难看。”我抬手掩嘴一笑,毫不畏惧的盯着叶菲菲。

    叶菲菲,我等你好多年了,就为了今天。

    叶菲菲抬手扶着胸口,红唇下贝齿紧咬,抬手就想挥掌下来。

    我双手握住叶菲菲的手,直接把她推进了洗手间,将她的手臂硬生生拧到了背后。

    叶菲菲疼得哇哇直叫,可惜楼下音乐声阵阵,谁也听不到这里的声音。

    我跟着宋一这么久,她从小学跆拳道,一直不放心我一个人出去应酬,所以教了我一些防身术,虽然对付不了力大的男人,但是对付叶菲菲这种千金小姐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让叶菲菲看着镜子,抓起洗手台上放着的小瓶水晶洗手液瓶,砸在洗手台上,瞬间就碎成了几块,洗手液溅得到处都是。

    我抓起碎片抵在叶菲菲的脸颊上,还未用力,叶菲菲自己挣扎之下就划了一道不深的血痕。

    叶菲菲瞪大双眸,恐慌的不敢在动。

    “许,许如尘,你到底,到底想干什么?”

    “叶菲菲,当初你不肯放过我,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后果吗?”我更用力的拧她的手臂,“也对,当初的我在你们眼中低贱的可怕,谁会担心所谓的后果?”

    叶菲菲啊了一声,双腿都快站不住,卷烫的大波浪也散乱不堪。

    我用手里的水晶碎片随便对着她的裙子划了几道,裙子瞬间就有些不忍直视,而我的手心也被水晶尖锐的一头划破。

    看着叶菲菲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样子,想到她曾经对我的陷害,我的手根本就停不下来,也无法感知任何的疼痛。

    叶菲菲已经哭得失声,身体也虚软。

    我手一松,叶菲菲就捂着脸瘫坐在地上,她的卷发就在我手边轻滑。

    深吸一口气,睥睨的望着坐在马桶边的叶菲菲,她手肘撑着地想向外面爬,嘴里还诅咒着我,“许如尘!你这个贱人!你敢动我!你不得好死,我一定会整死你的。”

    我用力捏紧碎片,尖锐深深的扎进手心的肉里,突如其来的痛感让我的愤怒和恨意无限放大。

    有一刻我真的以为我会杀了叶菲菲,但是我只是踩住了她的裙子,蹲下身体,一把抓住她的长卷发,用力一扯让她抬起头。

    “叶菲菲,你还是不太了解现在的我,就像你说的,我是个贱人,贱命一条,让你这大小姐陪葬如何?”

    叶菲菲眼底的恐惧变大,盯着我手中的水晶碎片,浑身都在颤抖,“不,不……”

    我用力割过叶菲菲的头发,几乎是贴着她的头皮划过,她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一大把一大把的头发被我扔在地上,我像个疯子一样,发泄着深藏的所有恨意。

    如果没有叶菲菲,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都是她!

    明明是她的错,她却在国外逍遥快活,让我替她承担一切的后果!

    她该死!

    洗手间的门在叶菲菲恐惧的叫声中被推开,而我却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心底甚至有种同归于尽的冲动。

    有人冲进来一把抱住我,顺势将我提了起来。

    “我要杀了她!放开我!”我根本看不清来人,眼中只有倒在地上已经被吓昏的叶菲菲。

    最后有人把我扛了起来,关上洗手间的门上了锁。

    我在这人的肩头捶打着,鲜红的血迹染红了他浅灰的西装,在背上显得触目惊心。

    “放开我!”

    “杀了她,还有谁能证明你的清白?”是岑辞的声音,低沉平静,像是在安抚我一般。

    我双手垂下,整个人都瘫软在他肩头,眼泪从眼眶里滴滴答答的落下。

    明明仇人就在眼前,我却只能留下她命,即便是同归于尽,还要替她扛着罪过。

    不,我不要。

    “呜呜呜……”我哽咽了起来。

    磕在岑辞肩头的腹部越来越难受,让我又有了想吐的感觉。

    “我,我想吐。”我捂着嘴开口。

    岑辞托着我的后背,将我放了下来。

    我看了看周围已经走出了叶家,随便找了一棵树就吐了起来。

    吐干净后,转身才发现这里是刚才岑辞停车的地方,他从自己的车里拿了一瓶矿泉水。

    “把手伸出来。”岑辞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全身都觉得难受,听到他的声音更加难受,“别管我!走开!假惺惺!”

    我要走,岑辞便从背后搂住了我,他的手心像是带着电流一样从手臂到手腕,一把握紧。

    手臂一麻不得不伸出手,岑辞把拧开的矿泉水倒在了我手心上,冲掉了血迹,露出粘着碎渣的伤口。

    我的背贴着岑辞的胸口,他的脸颊就在我肩上,呼吸由浅入深,明显手劲加大了许多。

    “许如尘,别这样。”岑辞语气突然一软,急促的气息表达着主人的不安。

    他握着矿泉水的手环住我的腰,不停的收紧,让我贴得他更近,他的脸也埋进了我的颈间用力呼吸着。

    我背对着岑辞,浑身僵硬,也无法知晓他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