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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辞说谈谈,我觉得应该是大家坐在沙发上,把该说的都说明白了。
可是,岑辞进了房子,把我放下后,就拉着我进了他以前睡过的儿童房,然后把抒恩放在了床上。
儿童房里添了很多还未拆开的玩具盒子,都是男孩子喜欢的。
床上的床套也是新的,还带着洗涤后晾晒后阳光的味道。
这个儿童房和以前一样,但是又哪里不太一样。
抒恩陷在床铺里,安稳的翻了一个身,睡得十分的香甜。
岑辞盯着床上的抒恩,又环顾了四周,眼底微微发光,脸上带着谨慎。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岑辞,有些不忍心再去说那种让他伤心的话。
毕竟这个世上多了一个和自己血脉想通的人,的确是不一样的感觉。
这个房间一直空荡荡的,却承载着岑辞和赵雅所有的回忆,如今多了一个小人,让犹如相片定格的儿童房中多了一丝活力。
或许此刻的岑辞,就是在回想自己当初在这个房间发生的一切,然后又将所有寄托在了床上的抒恩身上。
我望着岑辞,有些感慨,却见他一动不动的无法回神。
良久,这个房间已经安静到自动屏蔽了我和岑辞的呼吸声,岑辞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我,然后将我拉了出去。
岑辞将房门轻轻带上。
我们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我才注意到这里处处都是长久生活的痕迹,茶几上堆放的杂志,最上面一期的就是昨天的。
我拉开两人的距离,想说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你打算把抒恩怎么办?”岑辞声音一沉,冷漠的开口。
听闻,我浑身一颤,仿佛又看到了以前那个岑辞。
我开始害怕,因为如果岑辞要和我抢抒恩,我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我,我能照顾好抒恩,你别和我抢好不好?我可以哪里也不去,我就住那边公寓,你想见他可以随时都过去。”
我哀求的看着岑辞,却看到岑辞面无表情,根本就不为所动。
“不好。”岑辞冷淡的开口。
我双唇颤抖,眼睛不停的眨着,想要阻止自己落泪的冲动。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真的想要逼死我吗?”我质问着岑辞,“你现在什么都有了,你还有个女儿,你想儿子,她也愿意给你生,可是我除了抒恩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泪眼婆娑的盯着岑辞,虽然我不想在他面前软弱,可是一想到抒恩,我真的什么都肯做。
而岑辞却紧绷着一张脸,呼吸也开始混乱,盯着我的那双浅眸也开始逐渐的加深。
我看到岑辞如此气愤,心脏骤停般的摇摇欲坠,身体都无力的快要从沙发上滑落。
双手揪紧衣裳,撑起身体站在了岑辞的面前,虽然我垂着眼看着他,可是他还是如同君王一般气势逼人。
我的双腿微微曲起下沉,快要跪在他面前的时候,岑辞双手托住我阻止我跪下。
“为什么这样?”岑辞眼中闪过一丝火花,似乎很不满意我的行为。
我的手握紧他的双臂,“我真的不能失去抒恩,我不贪心,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抒恩。”
“为什么不贪心?你可以贪心一点。”岑辞拽直我的身体。
我不明白的看着他,任由他拉着我进了书房。
书房门轻轻被关上,岑辞压着我,让我坐在了椅子上,然后他从抽屉里抽出一份合同一般的纸张。
“读出来,看清楚了,要是不认识字,这里有字典,你给我一个个查。”岑辞重重放下一本字典。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厚厚的字典,立即摇头,一定是什么让我放弃抒恩抚养权的合约。
我不肯看,岑辞便站在我身后扶住我的脑袋,让我不得不看纸上的字。
“读出来。”岑辞的声音极力克制着怒气,放轻了才开口。
我扫了一眼,随即一怔,“……申,申请结,结婚登记声明书。”
“继续。”岑辞微微叹气,像是没辙一般的轻抚我的脑袋,声音也温柔了许多。
我晃了一眼正面,申请人名字十分的熟悉。
我的名字。
侧首看了看岑辞,立即揉了揉眼睛,继续往下看。
这次我直接翻到了各种法律规定条款的最后,下面有签名。
虽然是复印件,但是我可以确定这是我自己的签名。
声明书一共两份,下面一份签的是岑辞的名字。
我双手开始发抖,深吸一口气,“岑辞,重婚是犯法的。”
岑辞抿唇一笑,表情也轻松了许多,屈身又从抽屉里掏出两个红本放在了桌上。
“重婚不发本。”
我盯着红本,上面结婚证三个字有点扎眼,我都不敢去碰,怕烫手。
看了岑辞一眼,摸了摸红本,略硬的材质,却十分诱人。
这五年多,我已经不奢望自己的名字旁边还能出现岑辞这两个字了。
习惯了岑辞高高在上,也习惯了仰望。
捏着红本的角落,小心翼翼的掀了一个角落,是红底的照片。
我很确定自己没和岑辞拍过这样规矩的照片,我们俩甚至连张单独的合照都没有。
但是上面确确实实是我们俩,名字也没有错。
“现在办假证的都这么逼真吗?钢印都有。”我还是不敢相信。
岑辞俯身与我对望着,熟悉的气息染着午后暖暖的笑意,我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在做梦。
“我怎么都不知道我自己结婚了?我也没和你拍过这样照片。”我指了指红本上的照片。
“既然如此,那还给我。”岑辞伸手要拿走红本。
一听,我立即将手上的红本压在胸口,摇摇头。
岑辞站直身体,倚着书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虽然全身上下还带着方才着急的狼狈,但是透过发丝显露的温柔目光,实在是叫人无法忽视。
“看到你这样,我第一次觉得钱是个好东西。”
“可是……你不是和杜清雅结婚了吗?”我越说越小声,也不敢再看岑辞。
也不知道这话中哪个字是错的,岑辞收笑,后退了两步,身体靠着窗台看了看窗外。
半垂的眼眸,长睫遮去了一半的神色。
“我给过她选择的,证和婚礼选一个。”岑辞冷淡的开口,“到底还是欠她的,我可以还给她,但是我只能给她一样,好在……”
我一惊,根本不知道岑辞和杜清雅的婚姻不完整,但是听了岑辞的话,我又有了不该有的猜测。
我试探的开口问道,“你希望杜清雅选婚礼?”
岑辞转首盯着我手里红本,“至少我不想和她的名字出现在这上面,但是我没有逼她做任何选择,是她自己已经迷失了,她想要的只是华丽的胜利,不是一张朴实的证。”
想起当时的杜清雅,这样的选择的确像是她的决定,她太想踩过我站在岑辞身边,甚至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却忘记了她最该得到认可的人是岑辞。
杜清雅应该是爱岑辞的,只是从当初的纯粹,到如今却附加了太多的别的因素,甚至让我觉得杜清雅想嫁给岑辞不过是为了赢过我而已。
我又低头看了看红本,摸了摸凸起的钢印,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但是……“那个女孩,你们俩的女儿该怎么办?她无辜的。”
我可以不在乎婚礼,可是那个小女孩才不过三岁多,什么都不懂,不该牵连进大人的仇恨中。
岑辞不说话。
我胆战心惊的盯着岑辞,心底想起了宋一的话,宋一总说岑辞不可能和杜清雅在一起生个孩子出来。
可是事实在眼前,我虽然可怜那个女孩,但是还是揣着一点小小的希望,希望这个女孩和岑辞没关系。
岑辞盯着我,像是在观察我的表情,随即郑重道,“我除了去外婆那见过杜清雅,平时能避开都避开了,我没有隔空生孩子的本事,这一点你不是很了解?”
了解?
我脸颊哄的一下子就滚烫一片,也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岑辞走回我身边,把我拉了起来,我靠着桌子,被他圈在怀中。
见他渐渐靠近我,我只能拿起红本挡了一下,阻止他突然的亲昵,“我,我了解了。”
“外婆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不管她为什么喜欢杜清雅,我都不想让她走得不开心,你暂且不用管杜清雅,明白吗?”岑辞拉下一点红本,让我露出双眼,“还想问什么?”
“你,你早就认出我了,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跟踪我?那个什么日先生,还有给小费的客人都是你,你捉弄我。”我严肃的开口,务必让自己看上去多一些郑重感。
虽然不知道岑辞盯着我笑什么,但是我从他的眼中看到的自己的确有些搞笑。
没有气势还非装的特别生气。
“我要是立即站到你面前,你是不是转身就跑了?就像今天一样。”岑辞不疾不徐的解释着。
我顿时有种被他掌控的感觉,好像自己做什么想什么他都知道,被他死死的捏在手心。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这和我们以前相处的模式没有区别。
我想了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镇定又乖,“岑辞,我们真的结婚了吗?”
“嗯。”
“那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逼我做不喜欢的事情?”我盯着岑辞,流露出恳求的眼神。
岑辞蹙眉,似乎还没想明白我在想什么,但是这是他第一次迁就我,微微点头,“好。”
我惊喜的看着他,不由得笑了。
岑辞的目光染上危险的信号,身体也贴了上来,低下头靠近我。
我依旧笑着,却壮了胆子,“岑辞,我不喜欢。”
岑辞一愣。
“你不是说你不会逼我做不喜欢的事情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弯腰从岑辞的手臂下钻了出去,跑出了书房。
岑辞明白过来后没有强迫我,只是站在书房门口看着我一个捏着红本跟兔子似的进了抒恩的房间。
我能感觉到岑辞目光中的笑意。
让我原本犹如秋凉的心,缓缓焐热,灌进了一大罐的蜜糖一般,甜得呼吸都是香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