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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言教授家,抒恩一看我和岑辞立即跑了过来,亲昵的要抱。
这几天都把他放在言教授家照顾,的确没有顾得上他,愧疚的抱着他亲了好久。
“抒恩,妈妈今天接你回家。”
“真的?其实在爷爷这里也很好,但是我很想你们。”抒恩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抒恩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岑辞,岑辞蹲下身体把他抱了起来。
“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岑辞对抒恩说道。
抒恩开心的点了点头,懂事道,“我不会吵的。”
抒恩仰着头讨好的样子让人心疼。
我心里一阵难受,就盼望着眼前的一切能快点过去。
言教授推着师母的轮椅走了出来,师母已经好了许多,话也能说了,就是走路还需要康复,毕竟躺了五年多了。
师母一看我,脸颊上都多了一层光,伸手拉着我,“如尘。”
时隔多年听到这个温柔的声音,我立即跑了过去,“妈妈,是我。”
“你没事太好了,我就说老天爷不会对我的如尘太差的。”师母握着我的手,手心像是一团火一样,特别的温暖。
我们几个人站在院子里,有种一家团聚的感觉,言教授声音低沉有些感慨的开口,“进来坐,我叫阿姨去买菜了,待会咱们一起吃个团圆饭。”
我跟着岑辞一起走进了房子里,刚坐下手里的茶杯还没把手心焐暖,话也没有说完几句,就听到了外面大门的敲打声。
我的心跟着这粗暴的声音慢慢加快了狂跳的节奏。
言教授的脸色也沉重了起来,他和岑辞同时站了起来,身子透过窗子向外看去,立即压住了我准备起身的身体。
“我和岑辞去看看,你和抒恩待在里面。”言教授不放心似的走了出去。
光是言教授看外面那一眼,我就知道了他一定是认出了外面的人。
岑辞和言教授走了出去,我抱着抒恩坐在客厅里。
即便如此,还是能将外面的吵闹声听得清清楚楚的。
“岑辞?”是妈妈的声音,带着杂乱的脚步声,看来她带了不少人过来。
妈妈应该是看到了岑辞,所以料定我也在这里,“许如尘!你躲在里面就没事了吗?好端端的大小姐不做,非要惹一身骚在身上,你给我滚出来去岑家!”
我怀里的抒恩别着脑袋看着我,低声道,“妈妈,外面的人是谁?她在喊你。”
“抒恩,她不是谁,只是以前妈妈认识的人而已,你不需要认识的。”我捂着抒恩的耳朵,打心眼里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外婆。
我不出去,妈妈便变本加厉的扯着嗓门大吼大叫着,“许如尘,你不出来的话!我就让这里的人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勾引自己哥哥,还嫁给他!你要是不怕别人说,我现在就吼!到时候恐怕严肃一家人也别想在这里安稳!”
妈妈总是这样,抓住了一点别人的小尾巴,就迫不及待的要挟着。
我听厌了这些话,脑门上某根神经也跟着突突的跳动着,我将抒恩放在师母的怀里,站了起来。
师母担忧的看着我,“如尘,别去。”
“没事,我要是不去,就真的糟糕了。”我笑着安慰师母,“妈妈,你帮我照顾一下抒恩,我马上就来。”
说着轻松,心里却是一片黑暗。
走出去的时候,妈妈拉着铁门的栏杆望着我,栏杆之间的空间透着妈妈那张已经陌生的脸,花里胡哨的装扮也不符合她的年纪。
因为妈妈想努力看清楚我,所以整张脸都贴在了栏杆上,瞪大的眼睛变得十分的狰狞。
我往前走了两步,岑辞立即挡住了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话说的我已经有气无力,发现自己从来都只能用这句话开头。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妈妈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跟我回岑家,我好不容易有机会进岑家,方瑜和岑舒桐却回来了,她们两个算什么东西?”妈妈蛮不讲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句话说出来本就是错误的。
我无力道,“方瑜是岑如雄的妻子,岑舒桐是继女,她们两个当然有权利回岑家,而且岑如雄也没有阻止,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妈妈停顿了一下,立即皱了眉头,川字眉已经十分深刻了,甚至能透出卡住的粉。
但是也不难看出妈妈这几年过得还算不错,从头到脚都收拾的很干净,而且穿着上的确是有不少名牌。
我看了看岑辞,疑惑的询问着。
岑辞略微摇头,应该是魏雨那还没查出来。
妈妈继续咆哮着,听得人耳膜都在鼓动着,“许如尘!你是岑家的大小姐,我是你妈,我才是岑家的女主人,你要是不出来,我今天就不走了!”
我走近了几步,询问道,“你真的是因为女主人这个身份才答应和岑如雄合作的吗?你这些年难道还在做年轻时的爱情大梦?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分量吧?”
妈妈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时间有些难以回神,但是她伸出手想抓住我,我退后一步躲开了。
“我不管!你有本事就不要做我女儿,只要你是,你就必须听我的!你以为你嫁给岑辞就能安然无事了?你也不想想你这个丧门星害了多少人,你难道还要害岑辞吗?”
我一怔,身体都不由得僵硬起来。
妈妈却冷笑一声。
岑辞上前搂住我,对着妈妈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她如果真的害我,你觉得我先害你的成功几率有多大?你那点事情难道很难查吗?”
妈妈立即流露出惶恐的表情,“岑辞,你知道什么?你给我闭嘴。”
说完,妈妈像是要抢占先机,立即大吼大叫了起来,她带来的人各个都五大三粗,一看就是收钱办事的人,手里抄着棍子把言教授附近几家的花坛全破坏了。
邻居只敢探着脑袋张望也不敢出来说话,言教授为难的四处跟人道歉。
我一把抓住了岑辞的手,对着妈妈大声道,“我跟你去岑家,你叫他们住手!”
妈妈双手叉腰,身体一扭,让人都停下了。
“你走前面,我不坐你的车,我和岑辞一块去。”我指了指外面的车子。
妈妈抬起手指点了点我,“谅你也不敢乱来,赶紧跟上!”
岑辞捏了捏我的手心,让我放心。
这个岑家我和岑辞早晚都要去一趟的,但是我和岑辞的想法是等岑如雄死的时候去送一个花圈,而不是现在被逼无奈的去。
我进门对言教授和师母说了一句,师母心情还算是平静,只是担心我,才忍不住叮嘱几句。
“如尘,岑辞,你们小心一点,我听你妈妈的话,心眼太多了。”
“妈妈,你放心。抒恩就劳烦你们了,晚上我回来接他的。”我故作轻松的说了一句。
岑辞蹲下身体安慰了抒恩几句,抒恩特别听他的话,虽然不舍还是老实的待在了言教授家。
去岑家的路上,岑辞质疑道,“我刚才说查到你妈妈的事情,她的表情很古怪。”
“我也注意到了,难道她真的因为什么事迫不得已才和岑如雄合作的?”
但是会是什么事?
我改不了自己紧张的习惯,拧着发红的手指,时刻都害怕出事。
岑辞伸手拍了拍我的手。
我们两个人知道接下里会发生什么,无非就是永无休止的争吵罢了。
下了车,妈妈和她找的人已经把岑家的门堵住了。
站在门内的是方瑜,她一改之前憔悴的形象,收拾的像个贵妇太太,只是看到我的时候明显皱了眉头。
我冲着方瑜使了一个眼色,方瑜不动声色的笑了两声。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自己争不过我,就打算搬救兵吗?”方瑜咯咯咯笑着。
方瑜越是得意,我妈妈就无法忍受,妈妈一旦抓狂了,就会让岑如雄更厌恶她。
这是方瑜之前就用过的手段,没想到妈妈居然还是没有从中吸取教训。
妈妈抢过身后人的棍子,砸了几下铁门,“方瑜,你得意什么?你现在什么都不如,我告诉你,岑如雄已经答应我了,要把一切都留给许如尘,许如尘的一切都是我的!她不敢背叛我的!”
方瑜又看了我一眼,随即对着妈妈又是言语上的一顿打击,“你这话可别乱说啊,你算什么?许如尘可是当着千万人的面否定了自己和老岑的关系,你这样说话,让老岑以后怎么做人?”
方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左右开口都是维护岑如雄的话。
这样引得妈妈更加心中不爽。
岑辞拉着我往后退了两步,望着岑家的目光深幽又包含恨意,脸上毫无遮掩的痛恨着。
随即岑辞蹙眉,一脸的沉闷,似乎在想着什么。
“吵什么吵!”岑如雄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一看外面的场面,心神不宁,“吵够了吗?叫别人看笑话吗?都进来说话!”
铁门一打开,妈妈便冲到了岑如雄的面前,“你不是答应我,让我和许如尘继承一切吗?你为什么让方瑜母女回来?你纯粹是给我难堪!你可别忘了我也是在帮你!”
岑如雄扫了我和岑辞一眼,凝了一脸的黑气,愤怒道,“你现在是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不是,我只是……”妈妈语塞,只能闭上着嘴看着方瑜嘘寒问暖的得意着。
岑辞见我要跟进去,拉着我道,“我来,你别说话。”
我点点头。
穿过熟悉的花园,我不由得握紧了岑辞的手,再一次站在岑家的客厅时,我不由自主的往上看楼上,似乎那里那个年少的岑辞会走下来。
这里的回忆多半是不好的,可是也是在这里和岑辞相处着。
“这是你的家事,如果你不能处理好你的女人,就不要让别人来帮你处理。”岑辞冰冷的对着岑如雄开口。
岑如雄手里的手杖在地上滑了一下,身子都歪斜着坐在了沙发上,手杖敲了一下茶几,“岑辞,你确定和你无关?至少这件事和许如尘有关吧?你看她能处理什么事?”
岑如雄不屑的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不悲不喜,但是眼尾却扫了一眼方瑜。
方瑜立即呛声,“哎呀,你们两个孩子就由着许琴胡来吗?过去的恩恩怨怨都过去了,你们爸爸身体才好一点,就不要带着人过来闹腾了。”
方瑜将一个贤妻良母扮演的很好,就连岑如雄都没有丝毫怀疑,接过她递上的茶就喝了起来。
但是我妈妈怎么肯让方瑜占尽先机?
妈妈就差要扑上去扇方瑜了,龇牙咧嘴的指着方瑜就骂,“你算什么东西?知道要分财产了就回来献殷勤!”
“你怎么说话的?我是老岑的妻子,老岑肯定是会留着我们俩养老的,我何必去争这些?舒桐如今日子也好过了一些,我心里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方瑜说的心如止水,却激得妈妈快要抓狂。
下一刻妈妈就真的扑了上去,嘴里更是骂骂咧咧的,“我让你这个贱人装好人!都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和岑辞互相看了一眼,就是不插手。
方瑜惨叫着,岑如雄眉头皱得眼皮子都起了褶子,突然捂着心口眼珠子一凸,嘴巴张得老大,像是呼吸困难似的。
“老岑!老岑!”方瑜哭戚戚的搂着岑如雄。
妈妈却还在大骂着,“都是我的,我的,谁抢我弄死谁!是岑家欠我的!”
“……滚,你给我滚出去!”岑如雄指着妈妈骂完就晕了过去。
端着茶水的佣人见状,吓得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急匆匆的去喊救护车,嘴里大叫着。
“快!快喊救护车!先生晕倒了!快来人啊!”
曾经在岑家吵闹的那些画面又突然涌现在了我脑海里,勒紧了我的脖子,叫我窒息难堪。
我瞪大了双眼,咬紧牙关,看着和妈妈扭打在一起的方瑜,而岑如雄也不再意气风发。
心底可怕的想法慢慢成形,恨不得岑如雄就这么突然死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