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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到底放了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就记得开头一对男女说了几句情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自己的腿上,岑辞每一次的触摸,我都能深刻的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
“另一只。”岑辞放下我的脚,指了指另一只脚。
“不,不用了。”我推辞着,赶紧拉好自己的裙摆。
感觉自己的双腿,一个热得快要起火,一个还肿胀僵硬。
岑辞根本就不听我的话,直接拉过了我的腿。
我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用这种奇怪的姿势继续忍耐。
这样,怎么可能看得进去电影?
我连男女主角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脑海里都是岑辞的脸。
好不容易岑辞放过了我,我立即装得正襟危坐的,心虚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看到,我才放心下来。
但是才安静了几分钟,我就觉得自己有些想上厕所。
看了看时间,本来想忍过去的,但是电影才放了一半。
无奈之下,我只能弯着身体站了起来。
还未走出去一步,岑辞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你去哪儿?”
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我总觉得岑辞在害怕什么。
“厕所。”我低声道。
“我陪你一起去。”岑辞也站了起来。
“什么?”我吃惊的楞在原地。
岑辞却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周围的人突然怨声载道的,“不要挡着后面的人,要走赶紧走。”
我突然觉得空气好像被凝固了一样,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这句话是那么的熟悉。
我看了看岑辞,像是疯了一样冲了出去。
我急急忙忙的进了洗手间,上了厕所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这样的自己好陌生。
因为化着妆,也不敢用冷水让自己清醒一点,只能拿出口红重新抹一遍,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狼狈。
我走出洗手间,正对着吸烟区,岑辞站在垃圾桶旁边,身体靠着黑白的墙面,头顶上挂着一盏复古的时钟。
他的身体也被光影分割出了一明一暗亮出,略微昏暗的灯光勾勒着他的侧脸。
烟雾袅袅中却隐藏着他的孤独。
我缓缓走了过去,不敢相信,岑辞竟然真的在外面等我。
他看到我,立即掐了烟,烦躁道,“抱歉,抽烟了。”
“这是你的事,我当时只是顺嘴一说,你也没必要当真。”我勉强的开口。
岑辞却将口袋里整盒的烟扔进了垃圾桶,“下不为例。”
“你真的不用这样。”我惊讶的看着岑辞的行为。
岑辞垂首望着我,“为了你,可以。”
“我第一次发现等待很痛苦,也很煎熬,甚至坐立难安,我不知道当初你一个人怎么熬过来的。”
岑辞浅眸中的深情随着头顶滴答滴答走过的时间,越来越浓郁。
我陷进了他的眼中。
此时,大部分人都在影厅里看电影,吸烟区也没有别人存在。
岑辞走近我,趁我发愣的时候,将我搂进了怀中。
“你该恨我的,我总是弄丢你。”
“这次换我找你,等你。”
“没有我,你会想我吗?”岑辞一字一顿的继续道,“我很想你。”
我贴着岑辞的胸口,听着他的话,明明看了一场并不感人的电影,却在这几句话中落下了眼泪。
他的话好像说进了我的心里,让它缓缓的苏醒过来。
头顶滴答滴答的声音还在继续,但是我看到的却不在是眼前的样子,像是被催眠进入了梦境中。
我发现自己坐在了影厅里,身边坐着还是岑辞,他侧过身体对我认真的说着话。
虽然我听不清楚,可是眼泪却流得越来越汹涌,最后却是又哭又笑的看完了电影。
“咳咳……”我揪着岑辞的衣服,咳了起来。
突然冲进脑海了片段,让我很难受。
岑辞轻拍着我的背,将我越搂越紧。
“呜呜……”我将脸埋进他的胸口,放纵的哭了起来。
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当初要抛下我?
岑辞就这么静静的抱着我,即便有人从洗手间走过,他也没有松开。
一直到其中一场电影散场,来上厕所的人多了,我才推开岑辞。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前走着。
“等一下。”岑辞喊住我,掏出了自己的手帕,“妆花了。”
“我自己来。”我接过了他的手帕擦了擦眼角。
岑辞很自然的拉住我的手,我也很自然的没有拒绝,好像我们本就应该如此。
还没走出多远,岑辞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的目光也随之一瞥,居然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岑辞扫了一眼就将手机放了回去。
我心底竟然猜想着,这个号码会不会是许如尘的。
电话声停止后,我和岑辞没有继续看电影,而是离开了电影院。
刚上车,他的手机又吵闹了起来。
“接吧,或许找你有急事。”我声音有些沙哑,说完就看着窗外,甚至想关闭自己的耳朵,不去听岑辞和许如尘之间的对话。
岑辞这次没有推辞,接通了电话,“赵幂,什么事?”
赵幂?
我扭头看向岑辞,这次居然是赵幂的电话。
难道出事了?
岑辞安静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发青。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怎么了?”我小心的询问道。
岑辞看了我一眼,握紧了我的手,“打电话给夏纯,叫她把孩子们带到医院去。”
“医院?”我不明的看着岑辞。
但当我看明白岑辞眼底的惶恐时,我立即点了点头,通知了夏纯。
夏纯比我和岑辞快了几分钟到医院门口。
“怎么回事?你们谁生病了吗?这么着急让我到医院来?”夏纯上下打量着我和岑辞。
我摇摇头。
岑辞抱过小韩词,牵着抒恩就向电梯疾步而去,“跟我来。”
我看岑辞带两个孩子走不快,就主动牵着抒恩。
上了电梯直接到了重症监护室。
走出电梯拐过转角,就看到病房门外的走廊上站了不少人。
我牵着抒恩走在最后,发现这些人看向我和小韩词的目光,由陌生转变为吃惊。
“怎,怎么会?”为首的中年女人看着我,眼眶都红了,看着小韩词的时候已经明显的手足无措。
我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赵幂,她冲到我和岑辞的面前。
“岑辞哥,医生说外婆不行了,我知道她想见你还有……”赵幂看了看我,“你们的最后一面,你们进去吧。”
我深受众人的目光洗礼,听闻谁不行了,心里却难受了一下,不是为病人难受,而是为岑辞难受。
我的心告诉我,里面躺着的人是岑辞最重要的人之一。
岑辞的身影僵硬着,脚步都变得沉重起来,像是走过了一程又一程高山后疲惫的人,耗尽最后一点力气推开了病房的门。
进去前,他看了看我,他哀声道,“跟我进来。”
我的脚下不听使唤,也顾不上周围人对我的奇怪目光,牵着抒恩就走了进去。
病房里面只有呼吸机的声音,十分的压抑,冲鼻的药水味,像是在掩盖一点一点人气。
我从岑辞的背后站了出来,盯着床上的老太太,她面容枯槁,已经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样子。
我的脸色苍白了起来,握着抒恩的手也跟着发抖。
老太太弥留之际的目光十分的精神,看到我的时候先是一顿,随即盯着岑辞怀里的小韩词。
老太太招招手。
岑辞将小韩词放在了床边,老太太皮包骨头的手紧紧握着小韩词。
“像,太像了。”她含糊不清的开口。
“外婆,没事了,找到了。”岑辞跪在床头,一手扶着小韩词,一手握着老太太的手。
“岑辞,外婆对不起你,要不是我心里有执念,你们不用这么坎坷,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日子,外婆放心不下你,放心不下她,就盼着再看看她,让她原谅我。”
老太太的声音由高转低,渐渐没了力气。
岑辞对我伸出了手,我迟疑了一下,才将手放入他的手心。
感觉到岑辞手心的阵阵凉意。
他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