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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跟你说了是传音入密啦,我怎么听见啊?听见不露陷啦?”

    “这传音入密也太神了吧?”段亦斌惊奇道,“比那些武侠小说里写的还神。”

    杨棠翻了个白眼,道:“斌子,重点不在这里好不好,你能不能发财,就靠这传音入密了。”

    段亦斌愣了一下,旋即道:“你的意思是,我拿钱入场,然后让东子操控我下注?”

    “宾果,答对!”

    “可东子的赌术能行嘛?”段亦斌多少有点担心。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电影上演的赌神这种事,也仅只是电影而已。

    杨棠正想解释,一阵短信提示音响起,他点开一看,竟然是之前去米国处理身份文件的那三位T1000E(详见805)飞回国了。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他们仨两个正在东京,打算转机,另一个已直飞香江落了地。

    看完短信内容,杨棠怔了一下,随即回复,让三人立刻转道濠江。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三人不会同一时间进入濠江,也就不会引人注目了。

    回复完短信,杨棠眼神变得更亮了:“斌子,刚才我们不是讨论了出钱份额嘛,你二我一,但你还得进场下注,我想了想,这样对你不太安全,虽然我只打算单个赌场捞它一百几十万,但万一所有赌场对账,追究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段亦斌此前从未去过濠江,所以听了杨棠的话后有点迷糊:“什么叫单个赌场捞它一百几十万?濠江除了葡京赌场,难道还有很多其他正规赌场吗?”

    杨棠有点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濠江赌.场多了去了。当然,濠江那边,赌.场不叫赌.场,叫娱乐场,葡京赌.场只是其一,新葡京就是另外一个娱乐场,在葡京隔壁,还有像什么永利娱乐场,新濠天地娱乐场,金沙娱乐场,威尼斯人,银河等等这些,你自己算算,我随口就数了七八家吧?”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我打算一个赌.场捞点,就跟薅羊毛似的,你赶着一个场子捞两千万,别人肯定注意,但一个场两三百万呢?就不那么显眼了。”

    段亦斌闻言愣了愣,随即竖起大拇指道:“高!”

    “现在我再让你占个便宜,之前咱们商量好的不变,但你只需要出钱,连下场都不用了,怎么样?”

    “你意思是找别人替我下场?”段亦斌道。

    “没错,这样可以防止到时候各个赌场万一横向通气出纰漏!”杨棠道,“要知道,这濠江可不比咱俩上次去过的私人赌档,在内地我还认识几个人,能托一下交情,但在濠江我可什么人也不认识。”

    听到这话,段亦斌吐槽道:“那你还怂恿我去濠江捞钱!”

    “我这不是性格使然嘛,一般的社会人士,大都宰熟,而我喜欢宰生。”杨棠娓娓道,“既然在濠江一个人也不认识,正好宰钱来用,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段亦斌不置可否道:“你的性格我还不清楚,关键是这事儿靠不靠谱,我的本钱可不多啊!”

    “瞧瞧,你这就畏首畏尾了吧?想想你没中彩票的时候,卡里有几个钱?那时候你就算想挣大钱,连本也没有啊!”

    “这倒也是,大不了一朝回到解放前,我自己重新打拼!”段亦斌总算下定了决心,“这事,干了!”说着,他直接把银行卡掏出来拍杨棠手里,“密码就是你知道我最喜欢用的那个。”

    “我去,你还真不含糊,这就梭哈啦,不怕我骗你啊?”杨棠边揣银行卡边开玩笑。

    段亦斌撇嘴道:“有什么好怕的,你要骗早下手了,而且今晚还不会来找我。”

    “放心吧,濠江捞钱这事儿,不说十成十把握,八成把握还是有的。”杨棠给段亦斌吃定心丸,“这样,回头我拿十万块现金给你,到时候我去濠江遥控指挥,你跟着我,去各大娱乐场见识见识、享受享受!”

    段亦斌挑眉道:“我去赌.场干嘛?我又不会赌。”

    杨棠闻言忍不住吐槽道:“你以为濠江那些娱乐场就只有赌么?人家早改变盈利模式啦,观光旅游、高档服务才是重点,也就是说呢,娱乐场里边,不单是赌,什么样的娱乐都有,还有各式各样跑来钓凯子的美女,还……”

    “还有脏病。”段亦斌翻着白眼接了一句,“我有阿娥就够了。”

    杨棠一听,眼睛瞪得贼大:“不是吧斌子,你我这么多年兄弟,我居然没看出来你是个‘咬定青山不放松’的主儿!”

    “行了行了,我跟去还不行嘛,但别再拿阿娥说事儿啊,我认真的。”

    “成,不说了。”

    羊城,钟家别院。

    说好的,一周一次的家宴,晚上七点了还没见自家儿子的踪影,钟伟威有点无奈,打电话又打不通,于是只好到楼上书房看了些文件,然后小憩了一下。

    等他醒转的时候,时间已快到午夜了,钟伟威发现他瘫睡在躺椅上,身上多出了条薄毯,一定是妻子给他盖上的,但若屋里没暖气的话,恐怕他此时已经感冒了。

    钟伟威下了楼,发现妻子际欣茹居然在沙发上靠着睡着了。要知道,他妻子在参政院主管人事工作,每天其实比他还忙,但无论再怎么忙,每个礼拜的家宴,她总会空出时间,亲自下厨做菜给宝贝儿子吃,这个习惯十几年了都没变过。

    “几点了?”

    际欣茹睡觉轻,钟伟威凑过去想给妻子身上搭点东西,际欣茹就醒了。

    钟伟威瞥了眼厅里比人还高的大座钟,回道:“十一点三十五了。”

    “才十一……”有点迷糊的际欣茹顺口说着话,却陡然瞪大了明眸,“你说什么?!十一点半都过啦?晨晨呢?”

    钟际由于出生在早上,他的小名叫晨晨,甚至钟际在读初中以前都叫钟晨这个名字,不过从小就机灵得不行的钟际觉得钟晨忠诚,这名字过于炮灰了,于是在身份证换代时就把际欣茹的姓氏给用上了,改了钟际这名字,而且他还忽悠钟伟威两口子说,“际”代表翱翔天际、风云际会,很好啊!

    “我也不知道啊,打他电话也不通,或许有什么事耽搁了吧?”钟伟威道。

    际欣茹却不这么看:“该死,这么晚了,晨晨还是个孩子,他能有什么事儿耽搁!你还杵在那儿干嘛?还不赶紧把老李他们唤起来,出去找!”

    钟伟威有点不愿意道:“晨晨一个男孩,而且已经成年了,能出什么事啊?”

    “真要出事就晚了!”际欣茹剜了丈夫一眼,从沙发上抻起来,就打算拐过回廊,去后面的佣人房把钟家专职的司机保镖叫起来。

    不过就在这时候,厅中的座机响了。

    突兀的电话铃声,令钟伟威俩口子齐齐一怔,然后对视一眼,均感诧异。要知道,这厅里的座机电话,知道它号码的人很少,加上钟伟威俩口子平时都各带两部手机,一部用来联系亲戚,一部用来联系工作,跟自家儿子钟际联系更是如此,一年到头也用不上一回座机,所以俩口子不感到惊奇才怪了。

    “你接,我接?”际欣茹问。

    钟伟威眼睛眯了一下,道:“你接……如果打电话的是男人,女声容易让对方放松警惕。”

    际欣茹闻言微微颔首,来到座机旁抄起了话筒:“喂?”

    “您好,请问是钟际家吗?”

    电话那头也是个女声,这让际欣茹略略一愣,但依然极为镇定道:“是,这里是钟宅,有什么事吗?”

    “请问钟际父母在吗?亦或您就是?”

    “是的,我是他母亲,有什么事你直说。”

    “是这样,正式通知您一下,您儿子钟际暂时羁押在市局缉毒队,特此通知,如您需要进行探视,请在……”

    “你这是电诈吧?哐!”际欣茹怒不可遏地挂了电话。

    “怎么了?”钟伟威问。

    “电信诈骗……刚才那女的说,晨晨被缉毒队给抓了,你说这可笑不可笑?”际欣茹冷着脸子道。

    钟伟威闻言却是一愣:“不是,今天聚餐,晨晨这会儿都没回来,你说会不会……对了,座机上有来电显示,你看一看、看一看!”

    际欣茹略显烦躁地一摆手:“来电显示没用,现在来电显示都可能是假的。”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刚才电话里那女的说的内容,于是掏出手机给主管政.法口的一哥打了过去,“喂,老董啊,我际欣茹……”

    十分钟之后,市局局长的电话就打到了缉毒队,问明钟际果真在缉毒队但是被误抓后,局长劈头盖脸朝着女队长孔意就是一顿臭骂。

    “孔意啊孔意,别以为你二叔在政.法口是常务副你就要上天了,他还只是个副的,而且还只是咱们羊城这一片的,就刚才,省里大老板亲自给我打了电话,语气相当恶劣,你怎么搞的?没弄清楚就抓人,是不是不想干了?”

    “局长,我……”

    “我个屁,赶紧把人放了……慢着,你别告诉我你们还对钟公子上了手段啊!”

    “那倒没有,不过之前第一次审讯的时候,钟际把郝主任打成重伤了。”孔意实话实说道。

    “你说谁?”

    “就前任蓝局(长)安排在我们缉毒队的郝主任啊,您忘啦?”孔意提醒道。

    “我记起来了,有点印象……他伤哪儿了?”

    孔意把郝主任的伤情说了一下,电话那头顿时又大为光火:“你搞什么飞机啊,还是你抓错人惹的祸,还有啊,你们审讯期间,谁让牠妈姓郝的进去的?”

    “他可是指导……”

    “他指导什么?他这是越权懂不懂?还有,他越权了你们也不制止,你这个队长怎么当的?”

    孔意无言以对,心里却觉得委屈。可实际上,抓捕钟际,她的确莽撞了。虽然人是她手下抓回来的,但她在明知道可能抓错人的情况下,还抱着有杀错没放过的心理提审了钟际,你当你是克格勃啊!也正是因为如此,市局一哥在电话里半点回护她的意思都没有,整个事态显然相当严重了。

    也就在挂上电话的孔意抓狂的同时,收到回复的际欣茹也快要抓狂了:“老董,你说什么?我家晨晨真被市局缉毒队给抓了?为什么呀?他平时连烟都不抽!是误抓?”说到这儿,际欣茹的语气降到了冰点,“谁干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说际部长啊,你还是先想办法把你家晨晨弄出来再说吧!”说着,他介绍了一下钟际的处境,尤其是关于他伤到郝主任这茬。

    际欣茹听完后,差点就冲电话对面发起火来:“这还不是误抓造成的,要是不误抓,晨晨会反抗嘛?”

    “我知道,但现在事情已经出了,必须有个交代,不然当时不少员警都看见了,有些话传出去可不好听呐!”

    际欣茹一下子不说话了,老半天才回道:“行吧,我来想办法。”

    见妻子通往电话,钟伟威探问道:“晨晨怎么了?”

    际欣茹照实把事情一说,有点无奈道:“现在关键是那个姓郝的脊椎折了,后半生都得蹲轮椅。”

    钟伟威却道:“明年该换届了吧?”

    “嗯?你的意思是……晨晨这事儿是冲我来的?”际欣茹道。

    “说不好,但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眼下最佳的解决方法就是找找姓郝的屁股底下的屎。”钟伟威一针见血道。

    “你的意思是,让姓郝的先脱了那身皮,再来论晨晨伤他的事?”际欣茹瞬间领会到丈夫的意思,却摇头道:“我觉得不妥,要是姓郝的失了业,以我们家的身份再去压他,你觉得媒体会怎么看?”

    钟伟威摇手指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一旦爆出姓郝的问题,他就不是失业那么简单了,而是国之蛀虫,你说呢?”

    “倒也是,那我这就安排下去,这件事必须尽快!”际欣茹道。

    “我这边也找找人,咱们双管齐下,别让晨晨在里边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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