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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谷蕊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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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万里无云,没有一丝的风,太阳烘烤这大地,这样炎热的天气,不管是人还是植物都没有精神。莞雪侧头看了看外面,那一向绿油油的芭蕉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这天热得有些过分了。沾衣在一旁替她摇着大蒲扇,书房里面静悄悄的,只有毛笔滑过纸张的细小声音,以及满屋弥漫的墨香。

    宁静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一声女子的哭喊,院中的知了也似乎被惊了,顿时,知秋院里面一阵杂乱,缕衣拎着裙子跑了进来,沉稳的缕衣脸上带着泪痕,经惊慌失措地撞了进来:“莞雪,快,快,你劝劝八小姐,八小姐不好了。”

    从缕衣出现在院子的那一刻,莞雪几乎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了,她暗自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爬了下来:“我随你去吧。”

    缕衣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看着镇定的莞雪,当触及到她的眼睛时,竟然油然而生一种安全感,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是,她明明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寄人篱下的生活总归不会太好,不待缕衣说发生了什么,莞雪当先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出去了。

    沾衣拿着大蒲扇茫然地看着缕衣:“八小姐怎么了?”

    缕衣勉强地扯了一下嘴角:“你随我一起过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沾衣点头岁缕衣往外走,雷妈妈拿着锅铲担忧地看向她们:“出了什么事?”

    缕衣安抚地捏了捏雷妈妈的手:“呆会回来说。”

    缕衣一抬头,看见莞雪已经出了院子,马上就和沾衣追了过去。莞雪从来没有出过院子,别迷路了,这样想着,缕衣就加快了脚步,可是一出知秋院,就看见莞雪小小的身子在往静心居那边移动,缕衣来不及多想,脚步不停。

    静心居的门口,死寂一片,老太太穿着亵衣披着一件暗红色的百福袍子,撑着拐杖被肖妈妈扶着,此刻,她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看着盯着瘫软在地上的谷蕊:“你怎么不去死,死的为什么不是你,把我的甄儿还给我。”

    老太太的身子有些虚,脸色在白晃晃的太阳下显得更加的苍白,她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可是就是这淡淡的话语却又一步把谷蕊打入了地狱。是的,她当初跟着许大娘懵懵懂懂地来到木府,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木府的八小姐,只知道自己是老太太的外孙女,其他的并不了解。

    木府与谢府的纠葛当初的确闹得很大,可是谢声鹤位高权重,又痛失了爱子,没有人愿意往枪口上撞,而木府更是不愿意提及往事,毕竟那是老太太心上的一个疤,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清除的,所以那些往事随着时间的久远慢慢地被淹没了。

    今天,痛失爱女的老太太把自己这些年压抑在心中的怨恨全部发泄在了谷蕊的身上,是的,要不是她,甄儿如何会看破红尘,要青灯古佛地断了红尘,可怜她水灵灵的女儿就这样被葬送了一生,都是谷蕊,她就是甄儿一辈子的污点,只要她在,老太太就无法忘记往事。

    老太太对谷蕊的感情异常的复杂,一方面谷蕊是木甄儿留下的唯一血脉,另一方面她又代表了曾经带给木府深深的伤害的过去,如今木甄儿离世了,老太太竟然抱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心态,竟然她的女儿走了,那么所有的人都不要好过,这些年她放着谷蕊在知秋院不闻不问也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此刻,她看见谷蕊双眼里满是惊恐,自己的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些快感,是的,这个孽种,她会让她一辈子都不得以安生。

    天那样的蓝,日光是那样的明媚,可是谷蕊的心却像是跌入了寒谷,原来,她只是一个孽种,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

    站在一旁的许妈妈看着这一幕,满眼的心疼却无能为力。

    老太太完全不在乎谷蕊的情绪,恶毒的话语冲击着谷蕊的脑袋,让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你有那样的父亲,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今天开始就只许呆在知秋院,莫要出来污了府里人的眼睛。”

    谷蕊没有哭出声,可是眼泪却止不住地掉了下来,掉在被太阳烘烤的大地上,立刻消失不见。太阳让她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她看向周围的人,大家眼含嘲讽,面带不屑,似乎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也许,也许自己真的这样死了就好了。

    突然,一个软软的身子抱住了自己的脑袋,那身上竟然让人感觉凉凉的,就像是行走在沙漠里的人眼看着自己身上的水分被吸走,游走在死亡的边缘,却突然被人注入了一汪清泉,那是生的希望。

    谷蕊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飘荡在水中,柔软温柔的水包围着自己,安全宁静。紧接着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糯糯的声音:“老太太,谷蕊在你的眼中如此不堪,你有没有想过,她也是木甄儿生的,那么木甄儿算什么呢?”

    莞雪的声音就像是夏日里的青竹一样,清脆而直接,木府的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一个奶娃子,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一种茫然的表情。老太太也被莞雪的话镇在了原处,是啊,如果谷蕊这么不堪的话,她的甄儿又算什么呢?那一瞬间,老太太几乎老了好几岁,老泪纵横的她慢慢地转过身子往屋子里走去,那蹒跚而佝偻的背影异常的沧桑。

    静心居门口因为老太太的离开也就散了,只是离开的时候每个人都别有深意地看了看莞雪,这个小丫头是哪里来的,所有的人对五年前的那个婴儿并没有很深的印象。

    沾衣和缕衣泪眼婆娑地扶着谷蕊回知秋院,一行人刚到门口,雷妈妈闻声就迎了出来,看见谷蕊虚弱地被扶着,双眼还是紧闭的,立刻急得跳脚:“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缕衣的声音还有些许哽咽:“妈妈先帮忙扶小姐回卧室吧。”

    知秋院的八小姐病了,可是没有人知道,没有大夫也没有药。静心居的老太太病得更加严重了,大夫出出进进,药渣也被一罐一罐的倒出,整个木府被浓厚的药味所淹没。

    深夜的知秋院,谷蕊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双唇被牙齿咬得快滴出水来了。矮矮的莞雪爬上了床,紧盯着谷蕊,旁边的雷妈妈急得团团转:“小姐这是梦魇了,作孽啊,真的是作孽。”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

    缕衣和沾衣站在一边没有办法,缕衣看了一眼谷蕊:“雷妈妈,我出去,我去找大夫,小姐不能再耽误了。”

    雷妈妈摇了摇头:“不行,还是我出去吧,我一个老婆子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就算被老爷太太发现也不会有事的。”

    木府的规矩一向很严,入夜落锁之后没有主子的牌子都不能出门,可是,如今谷蕊命悬一线,大家只能赌一赌了,知秋院清贫,但是都很团结,没过一会沾衣也加入了争抢的行列。

    莞雪摸了摸谷蕊的头,双眼暗了暗:“好了,你们先出去,就呆在院子里。”

    声音还带着幼儿的软绵绵,却让人不容抗拒,雷妈妈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进是退都不知晓,还是缕衣最后稳定了一下心神,今天莞雪的一句话就让老太太偃旗息鼓了,虽然当时自己来不及思考,可是此时看着莞雪,却平添了不少信任:“妈妈,我们先出去吧,让莞雪呆在里面。”

    三个人出去之后顺便带上了门,莞雪也没有多加犹豫,慢慢地伸手开始脱谷蕊的衣服,然后往自己的胸口敲敲了,没过一会,里面就探出了一个脑袋,脑袋上还有一点红,不是红丫头又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