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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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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滂沱,谢府今日的守备也有些松懈。诺大一个谢府寂静无声,谢声鹤坐在书房里,手上是一封书信,他看了半晌才把信放进了一旁的琉璃灯罩里,瞬间,那封信就被火舌席卷,化成了灰烬。他听着雨声,整个人仿若陷入了虚空。人人的心中都有一个魔鬼,如今被这天地滋养,愈发霸道横行。

    芳草苑里,谢祺做了噩梦突然惊醒,也就再也睡不着了。她掌了灯,从床头的盒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几封信,虽然被圈禁,但是隔几日就会收到玉璋的信,玉璋从小就招惹蛇虫鼠蚁,她以前十分嫌弃,因此没少训斥玉璋,如今谢府被围城了一个铁桶,却围不住那条蛇。以前最害怕的蛇却是她现在最期望见到了,玉璋的只言片语对她来说都是慰藉。那几封信被她反复地看,外面风雨交加,有这几封信就足以让她期待雨后的彩虹。

    整个建康城都笼罩在大雨之中,安国公府的栗园,被圈禁已久的熊陵泾在睡梦中突然睁开了眼睛,只见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黑影,他喝到:“谁?”

    屋内很暗,听到熊陵泾的声音,那人手一挥,桌子上的烛火缓缓亮了起来,熊陵泾微微眯起了眼睛适应黑暗中的亮光,这才看向那位泰然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轮廓分明,眼廓深邃,分明不是中原人的长相,他立刻警惕起来,就要叫人。

    那少年却先他一步开口,声音不疾不徐,让人不自觉就要听他说:“熊公子即使被圈禁,也是手眼通天啊。”

    熊陵泾心中一跳,面上却镇定自若:“你什么意思?”

    那少年却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身量极高,双腿包裹在夜行衣里,却让人无法里面积蓄的力量,他走到熊陵泾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既然你这么希望熊朝达死,不如,我们合作,也算是成全了你。”

    熊陵泾缓缓地下了床,与他面对面站着,一脸的防备:“不知道公子是?”

    “你毋需知道我是谁,只需知道我同你一样,希望熊朝达死。”他的脸色极为苍白,衬得嘴唇就像鲜血一般。

    一个人突然在深夜必过了府里的守备出现在自己的房间,要与自己一起除掉熊朝达,熊陵泾不得不谨慎对待:“公子请回吧,恕难从命。”

    那少年却笑了,他的笑如寒冰,如烈火,带着扑面而来的压抑感:“你说,萧衍能够原谅你一次,是不是还能原谅你第二次呢?”

    熊陵泾微微有些变色:“你知道什么?”

    “难不成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天衣无缝?”那少年斜睨着熊陵泾,竟然让他有些无所遁形。

    熊陵泾有些不适地移开了视线:“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公子请回吧。”

    那少年还要说什么,突然一个黑衣人推门而入:“少主。”然后倾身在他耳边说了几乎话。

    那少年正是之前和玉璋交手过的宇文泰,听万尔风禀告的情况之后,他微微颔首,然后看向熊陵泾:“陈括的死官府已经在查了,我可以帮你永绝后患,否则我不介意让真相大白。”

    宇文泰说出的话轻飘飘,却让熊陵泾满眼的骇然,他自问自己行事谨慎,加上这次是天时地利人和,断不会有任何纰漏的,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熊陵泾几欲崩溃,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他的脸变成了一个调色盘,五颜六色。

    宇文泰却不管他,瞥了一眼墙角的沙漏,缓声说:“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只有一炷香的功夫。”

    熊陵泾的眼神都有些茫然,他实在无法理解这突然而至的年轻人到底是何意,如果真的是熊朝达的仇人,他们一看就非同寻常,自己去杀就可以啊,为什么要合作,凭什么逼着自己和他们合作,他脑袋都有些发麻了。

    宇文泰继续说:“只有合作,才能万无一失地让熊朝达死。”

    如果自己的动作被他曝光于众,熊陵泾几乎能够预料到自己未来的悲惨日子,这次侥幸逃过一劫,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反正都是要死,还不如拉着熊朝达垫背:“好,我答应与你合作。”

    宇文泰伸手与他击掌:“好!”

    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熊陵泾听到屋顶砖瓦的声音,他几乎可以肯定如果自己拒绝的话,这群人肯定会如恶狗一样扑向自己。栗园有重兵把守,这群黑衣人却来去自如,熊陵泾微微有些后怕,他莫不是与虎谋皮吧。

    宇文泰带着二十几个黑鹰军聚集在一间废弃的屋子里,万尔风把目前的情况通报了一番:“建康城突然有大量的近卫军,巡城司也出动了,肯定是我们暴露了,少主,现在必须离开。”

    肯定是那个小丫头,宇文泰恨得牙痒痒:“牢房里的麻烦派人去处理了,那个蠢货还以为自己算无遗漏。”

    “是。”万尔风抱拳领命。

    宇文章却心有不甘:“木玉璋,终有一日屠你九族。”

    众位黑鹰军都低下了头,那个木府的女娃娃真是让人看不清深浅,黑鹰军这次可是丢够了脸。

    漆黑的斗篷罩身,宇文泰蓦然转身:“走。”

    黑鹰军闯进雨中,死要把这雨幕撕开一个口子,他们无惧风雨,无惧刀枪,却在一个女娃娃身上栽了跟头,这是雨水都洗刷不掉的耻辱。宇文泰的眼睛里上蒙了一层雨雾,两次都是这样,第一次可以说是自己大意了,那么第二次呢,自己算好了一切,却没有算到她会巫术,飞奔上马,他几乎用了十分的力道甩着马鞭,那马吃痛,撒开蹄子奔跑。

    巡城司的牢房里,木灿枯坐至此,她能听到外面的雨声,透过墙缝不时有冷风吹进来,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直到现在还是恍惚的,竟然不能确定沈括是不是自己杀的,可以肯定,她是希望他死掉的,被他们兄妹羞辱的时候,她已经设想了无数种杀死他们的方法,当陈括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竟然感到畅快,抬起双手看了看,难道真的是她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