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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忧思过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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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六十七章 忧思过甚

    心中存着疑惑,孟洛宁带着几个小肥仔到了慕容府的时候也心思重重,雨桐看出了主子的心思,主动请命去调查景府。

    如果说一开始孟洛宁接纳雨桐雨诗两个丫鬟不过是因为孟晔调派过来的人,比起之前的宫女们能力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在雨桐雨诗伺候了孟洛宁这么久之后,主仆之间的默契也养出来了。

    孟洛宁只是扫了一眼雨桐,便默认了这个做法,禁卫军统领突然消失,如今想来,皇上对于景衍的处罚确实太重了,依他对下属一贯赏罚分明的手段,景衍还真是个特例,难道就是因为莲池一事?

    雨桐办事的效率很高,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回来了,朝着孟洛宁微微点头,表示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

    孟长安一到慕容府便往花园里的演武台去了,三只小肥仔更是要捅破天了,花园里的刚刚绽放的冬梅、小溪里头缓缓游动的小鱼,都逃不过他们的魔掌。

    花园一侧的凉亭,四周都围上了轻纱,孟洛宁可以从这里清楚地看到弟弟们的身影。

    “公主,奴婢探访了景府,这景府,跟传闻之中很不一样。”雨桐表情有丝犹豫,将自己的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景衍的继母生了一儿一女,儿子便是那日同孟长安玩泥弹子的孩子,另一个女孩儿尚在襁褓之中。

    雨桐去景府探访之时,恰好遇上景母在同景父说话,还屏退了所有的下人,仿佛在谈什么秘密,雨桐不由得听了一耳朵,一听便精神抖擞。

    原来,坊间流传的景衍被恶毒继母赶出景府确有其事,却是景衍同景母做戏给大家的看的。

    至于景衍的去向,雨桐从景父景母的对话中也只知道景衍去了远方,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而且伴随着一定的危险。

    孟洛宁听着雨桐的话,眉头渐渐紧蹙起来,手指无意识地在石桌上摩挲,心里却在思索着,若是景衍去了大楚的边疆从军,定不会如此遮遮掩掩,若是当了暗卫,由明转暗,也不存在什么去远方这个说法,除非,去了其他的国家当探子!

    其他的国家!孟洛宁想到自己日前同父皇所说的大燕太子乃是断袖一事,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十有八九景衍就是去了大燕,可是景衍那样的性子,怎么能不被人发现呢?

    “此事勿透露出去。”孟洛宁吩咐雨桐,她知道的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大燕的使臣队伍仍旧在京城驿馆,看来,她有必要走一趟了,看看太子伤势如何。

    驿馆之中,张锦炎正支使着人将行李打包好准备上路,回头见了孟洛宁进来了,还有些惊奇:“你们大楚的公主可真是自由,三不五时地就出宫了。”

    可不是嘛,自从上次皇帝全家人出游之后,就连京城里也刮起了一股全家一起出游的风潮,后宅里头原配嫡子嫡女更是挺直了腰板,连皇上都只有正妻,你们这些官员算什么?

    再加上一向都是上行下效,京中无论是世家贵族还是富豪商旅,如今对正妻都是客客气气的。

    “你们这是打算回大燕了?”孟洛宁看着收的满满当当的车驾,啧啧了两声,来的时候带了十几箱,回去的时候也没有少带,看来父皇这面子倒是给的很足。

    “再不回去,就要过年了。难道在这大楚驿馆里头过年?”张锦炎斜着看了一眼孟洛宁,手上也没有闲着,在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上拍了拍,道:“这段日子,多谢大楚陛下好意。”

    孟洛宁看着他这这样,也懒得跟他计较,只是走过张锦炎的身边,笑着同刚出屋子的张斐打招呼。

    张斐可就客气多了,彬彬有礼的样子不愧是大燕传说中的完美太子,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此行大楚,多谢倾城公主赠药。”张斐拱手朝孟洛宁致谢,孟洛宁当日送来的丹药确实很有效真可谓是灵丹妙药了,张斐用了之后,到如今伤口真是丁点疤痕都没有,若是有人追究这次的事情,正好能将计就计。

    孟洛宁心中怀着其他的事情,对于张斐的道谢脸上仍旧是淡淡地笑着,不过是孟长安随手制出来的药罢了,她若是想要,应有尽有。

    其实来驿馆也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景衍若真是去了大燕,孟洛宁也不可能跟张斐说,毕竟无论再怎么样,大楚和大燕都是站在各自不同的角度,张斐和张锦炎就是对大楚皇帝再怎么心存怨恨,也不会帮助大楚去对付大燕。

    孟洛宁的心里有些哽着,总觉得心中有口气上不得上下不得下,辞别了大燕的使臣,带着弟弟们回宫后,第二天就病了。

    这下可将所有人吓坏了,几个孩子一向是康健的,从小到大都皮实地很,突然一下病倒这种事情,还真是让人担心。

    孟长安把了把孟洛宁的脉象,看着床上昏昏沉沉的孟洛宁,小小的眉头紧蹙,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

    “如何?是不是受了风寒?”孟晔看着床上的爱女,神情担忧,他一下朝,便听见陈奇说倾城公主病倒了,立马就赶过来了,碰巧遇上孟长安在给孟洛宁诊脉。有孟长安在,连太医院的太医都不用惊动了。

    “外感风寒,忧思过甚。”孟长安看了很多病人,不过这还是第一次为自己的至亲诊脉,他怎么也想不通,一向活泼开朗的姐姐竟然会忧思过甚。

    孟晔不停地踱步,忧思过甚?怎么会忧思呢?难道这孩子自从上次禁足之后,心里还有着怨恨?孟晔心里后悔,他想让孩子长大,知道这世上生存的规则,却没有顾及到孩子的接受能力。

    慕容安永帕子擦着孟洛宁的额头上的虚汗,心里却是想的另外一回事,她曾经在生了三胞胎之后也曾内心焦虑,这种曾经感受过的糟糕,慕容安不想让捧在自己手心里的宝贝女儿也经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