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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我这人护短得很,又是老婆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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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的是童小姐,而不是裴太太。

    故意的成分居多。

    童熙很不爽,尤其是被他一双冰冷的眸子刺着,浑身都不对劲,但越是这样,她反而平静了下来,潋滟的双眸无波无澜,淡声道:“闫先生恐怕认错人了。”

    “我认错了?”

    闫庭深反问一句,唇角溢出一丝不明意味的轻笑。

    初春的风有些刺人,他西装敞开着,抽烟时手臂上举,衣领挺括的衬衫被风掠得鼓起,裁减合体的衣服勾勒出他锻炼得益的肌肉,西装笔挺的,显得衣冠楚楚。

    但这种气质的人,大多占有欲特别强。

    闫庭深抽了一口烟,袅绕的雾气朦胧了一双冷眸,唇角斜勾的弧度夹带了一丝讥讽:“恐怕是童小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D市了?”

    童熙心下震了震。

    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她在D市生的孩子,怀孕五个月后,记忆逐渐模糊,以至于生下裴沐生后精神上大受刺激,她忘记了孩子,以为自己孑然一身,躲去了D市的一个小城镇,一直到被裴堇年抓回去。

    思绪混沌间,童熙感觉身旁有人拉了他一把,惊慌下侧眸去寻,裴堇年夺目的棱角五官映入眼帘,他身姿挺拔魁梧,强势的将童熙护在了怀里。

    冷着眉眼,对峙上闫庭深那双高深莫测的黑眸,淡声道:“闫先生,我太太可有得罪你的地方?”

    闫庭深挑了下眉尾:“怎么会,我也就随口问问。”

    裴堇年眸色深了深,不动声色的看出去一眼,声线徒然厉了一分:“既然没有,就请闫先生管好自己的眼睛,我这人护短得很,又是老婆奴,最见不得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

    闫庭深愣了一下,笑意更浓:“美好的东西,的确让人忍不住想注意,裴总再护着,也没用。”

    “护不护得住是我的事情。”裴堇年好整以暇的道:“不劳闫先生费心。”

    闫庭深抽烟的动作一顿,终于将视线正落在裴堇年身上。

    对上裴堇年那双黢黑的眼眸时,一股深浓的压迫感和警告如泰山一般压了下来,闫庭深捏着烟身,脑子里的思想竟然狠狠的顿了一下,竭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泰然,才没有露出丝毫的怯意。

    这个男人,不是开玩笑的。

    “小提琴家是吧?”裴堇年沉冷的声线,裹挟着冷风浮送过来,“没事多钻研下琴技,别总像是往不该钻的地方钻。”

    闫庭深脸色紧绷,一瞬咬紧了后槽牙,“我记下了。”

    裴堇年淡淡一笑,扭头问童熙:“还想不想看我高中时候的画?”

    童熙早就想离开这里了,不假思索的应答了一声。

    “乖,带你去。”

    裴堇年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侧头亲昵的在她耳郭上亲吻了一下,揽着她的腰,步伐稳健的走开。

    等距离远了,扣在她腰侧的手紧了一分力道,掐得她眉头皱起,清隽的嗓音幽幽响起:“好好给我解释解释,一句都不准漏。”

    童熙瞬间觉得头疼。

    她明明什么亏心事都没有做。

    而且,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还是因为温糖糖,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人家了。

    童熙压了压眉心,往裴堇年怀里靠近一些,说话声很轻,避免对身旁路过的人听去,她将上次在洗手间里的事情简单的跟裴堇年说了一遍,却没敢说自己被人压在了门上。

    依裴堇年这个性子,要是知道了,岂不得翻天。

    “他说你把他忘了?”

    童熙仰头,和裴堇年深刻的眉眼相接,“看吧,我忘记的事不止一星半点,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了人家。”

    裴堇年唇角线条紧绷,对视上她似怨似艾的小眼神,黑眸内忽然浮动开一抹笑意,喉结轻微滚动之后,哑声说道:“小兔崽子,你敢在外面给我惹情债回来,几个胆子。”

    “关我什么事,我能记得个鬼!”

    童熙想也没想的,先驳他一句。

    她丝毫也没注意到裴堇年表情上细微的变化,用力的去回想那段自己缺失过的记忆,越是认真,脑仁越疼,疼着疼着反而把她给疼恼了,一巴掌拍在裴堇年的胳膊上。

    “都怪你!”

    裴堇年被她打的不明所以:“怪我什么?”

    “谁让你当初非得要气我,刺激我,还劈腿,还到处留种,把我整失忆了,你知道往难听了怎么说么,就是我都老年痴呆症了,都是你刺激的!”

    裴堇年哭笑不得,懒得去纠正她用词不当,快速的抓出一句话来:“什么叫我到处留种?”

    童熙瞄了瞄他,一时嘴快,其实说出口之后,自己也后悔了,眼神反复的瞄过他之后,沉沉的叹了口气,抿紧的唇瓣不吭声了。

    裴堇年眼色暗了暗。

    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着校门口走去。

    童熙连叫都不敢叫,趴在他肩膀上,这个姿势的回头率太高了,她羞得不得了,许许多多在校的离校的,全都看过来,眼神就像是钉在了后背上,让她极度的不自在,赶紧扒拉两下头发,将自己的脸盖住。

    他想丢脸就让他丢去吧。

    到了车上,裴大总裁霸气的把车门一关,将童熙抱到腿上坐着,抬高她的下巴,深陷的眼眸内嵌进她羞愤的小脸儿,他当没看见,重复问道:“什么叫我到处留种,给我说清楚?”

    童熙哼哼两声,“当年洛璃肚子里怀的孩子难道不是你的?”

    他什么时候给过她那层意思,让她觉得洛璃怀的是他的孩子?

    裴堇年深吸一口气,薄唇压抑的紧绷,强忍住想要打她屁股的冲动,耐着性子问:“所以,你是因为洛璃怀上了我的孩子,才要离开的,才在婚礼上逃跑的?”

    他刻意的将“我”字咬重。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小东西脑袋瓜里总要胡思乱想,他连这点耐心都懒得给,先压着好好欺负一番再说,这么接二连三的反问,就算是神经再大条的人也该懂了。

    童熙却一脸气愤的模样:“难道不是,难道她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