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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背包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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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掏了一百块钱给韩诗雨,她也没跟我推辞,看了看就收下了,走的时候还丢给我一瓶藿香正气水,说是怕我晕路上,还算有点良心。

    一百块钱是单独买画的价格,所以没有画框,就给了我一个细长的纸盒,把画卷起来放进去了。

    我把画装背包里,出门就往巷子口的公交车站走,爷爷本来是想让我早点回去,但我真不想打车了,我就想去人多的地方,人越多越好,人多点我身上的阴冷才能好点。

    回了家,立马就觉得舒服多了,跟君维药抢抢零食什么的,就把那张画的事儿给忘的一干二净。

    到了晚上,我洗了个澡,老老实实躺回床上打算好好睡一觉。白天那些事确实累着我了,一沾枕头我就睡的特香。

    也不知道是几点钟的时候,我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给吵醒了。我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君维药吧,困着呢没空理你,有什么事明天喊我。”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是不停,我更烦躁了,使劲翻身,这还有完没完了,他是僵尸睡不睡觉也都那么回事了,我可是大活人,睡眠质量太差的话,死掉都有可能的好吗!?

    在我第二次警告没用以后,我真的是忍不住炸了毛,去你奶奶个腿儿的,僵尸咋地了,僵尸就能大半夜扰民啦!?今天不起来打死他都算我怂!

    我火冒三丈地一巴掌拍开小夜灯,“君——”

    哎,不对啊,君维药呢?我怎么没看见他人?我上下左右又打量一圈,还真是不见君维药。但是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这就奇怪了,难道家里进老鼠了?听这动静,没准还是个大老鼠。

    我倒是不怕老鼠,但它这么吵,我晚上真没法睡,就想着要不然干脆找出来,给它丢点东西喂饱了好让它别吵。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被我丢在地板上的背包突然动了动。我今天回家以后懒得收拾,随手就把它给扔地板上了,难道就是那个时候进去老鼠了?

    也不对啊,就算有老鼠,不也是应该顺着香味找吃的么,我那个背包里面除了点零钱,就只有一张刚从若兰画廊里面买的画。

    对了,还有我买的画呢!我赶紧趿拉着拖鞋下了床,想赶紧去把画拿出来,那可是人家韩大小姐的画,我花钱买是买了,万一让老鼠啃坏又让她知道,到时候又得看她那张高冷脸。

    “别咬我啊,你可别咬我,我打开包你就出来,我给你扔块火腿肠吃,别给我把画咬坏了,那女的咱俩可都得罪不起……”

    我一边念叨着,一边蹲下身子,小夜灯的光不算亮,但是也能让人看个大概。我手已经摸到了拉链,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我的包,本来不就只装了一幅画吗,有这么鼓鼓囊囊的吗?

    就算现在里面进去了老鼠,这得多大的老鼠,才能把包给撑起来?

    我心里有点发毛,刚把拉链扯开顶多半厘米就停住了动作,要不然……明天再说?

    我犹豫着,可就在这个时候,拉链自己开了。

    就好像在里面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拉链的开口,一点一点地想把拉链顶开,它的动作慢慢的,拉链在昏暗的光线里一点一点地被顶开,我彻底懵了,浑身上下一片冰凉。

    那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藏在我包里!?

    我被吓傻了,连站起来都给忘了,我看到一团浓密的头发最先冒了出来,再然后,一张诡异微笑的脸就和我面对面的出现了。

    之前我晕倒的时候,在画里看到的女鬼,出现了。

    它看着我,笑得很开心,头发墨一样黑,把脸衬托的更加惨白,先是头,然后是脖子,肩膀,直到她的一条手臂也从包里慢慢挤出来,撑到地上,我这才意识到它是要干什么!

    我腿一软,一下子就坐倒在地板上,眼前这场景真的太诡异,一个女鬼,正从我的包里爬出来,还要爬到我的眼前来!

    “找到你了……”它阴毒地笑着,血迹斑驳的指甲对准了我的脸。

    我都能闻到她手上那一股腥臭的血味儿了,幸亏我胆子早就在无数次磨练里头变得大了点,怎么也不至于就这么晕过去。

    “君维药!你他大爷再不来老娘真要死这了!”我嗷的一嗓子就尖叫了出来,君维药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旁边有几户邻居家的灯也开了。

    我可能叫的真的太惨烈,不过,扰民就扰民吧,先保住小命再说。

    但我没想到,君维药来到这以后,竟然一脸奇怪,“二两,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眼瞎了啊!?鬼!有鬼你没看见吗!?它要杀了我啊,有鬼!那不就在那吗!”我死死地攥着君维药的手,哆嗦着指着我背包,僵尸这玩意总不至于上点年纪也眼神不好吧!?

    君维药握着我的手,拍了拍我的后背,“二两,是不是做噩梦了?这哪有鬼?”

    什么?没有鬼?我靠着君维药,往放背包的地方看过去,背包扁扁的,什么都没有。刚才的女鬼,就在君维药出现的一瞬间,不见了。

    “真的有!刚才真的有!”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刚才的确有,我也不是在做梦,可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

    但是……我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还是说今天白天晕倒的时候,那个幻觉太逼真,所以才让我到晚上都会做噩梦?

    可是,如果真的只是个噩梦,我怎么可能会穿着拖鞋跑下床?我刚才明明就是醒着的呀。

    难道说,我又让什么人给盯上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立马浑身鸡皮疙瘩。

    看我哆哆嗦嗦的,君维药想了想,“别怕,你先睡,我就在隔壁呢,你一喊我,我马上就能过来,真要是有什么人盯上你了,你就喊我过来,抓他个正着。”

    我点点头,手心里还是一片冰凉,君维药说的对,也只能这么干,才有可能再把那个女鬼引出来,君维药要是一直陪着我,它肯定不会来,只有君维药不在的时候才可能出现。

    它要一直不出来,我一直紧张,还不如冒个险,赶紧把人引出来算了。

    这一回还真让我俩猜对了,只要我回到床上,关了灯,没一会儿我的包里就又会响起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为了稳点,我硬是硬着头皮撑到她从包里爬出来的时候才喊君维药。

    可不管是哪一次,每次都是在君维药出现的同时,女鬼就不见了。

    折腾了好几次,眼看着都要凌晨两点,再这么折腾下去,我早晚要崩溃。我俩折腾这几次,爷爷在楼下也让我们给吵醒了,开了走廊灯就上来了,“你俩这大半夜不睡觉,吵什么呢?”

    “二两,不是我说你,维药就算哪儿得罪你了,你非要跟他吵也不是不行,白天吵行不行?这大半夜的吵着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往后你说我这张老脸怎么好意思往邻居眼前搁呢?”

    太……奇怪了!君维药感觉不到,爷爷也感觉不到!?

    我这一回,到底又惹上什么不该惹的玩意了!?可是我什么都没干啊!

    “爷爷,不是那么回事……”我脸色刷白刷白的跟他说了,“我真看见了,我也真没睡着,确实是有女鬼从我包里出来了,但是我俩怎么也抓不着它。”

    爷爷耐着性子听我说完,让君维药把我包拿到楼下,我们仨围着桌子坐了,上面就放着我背包。

    爷爷翻了翻我背包,里面就装着那一卷画,“什么东西?”

    “画廊里买的,就是那天来咱家的那个同学,她不是开了个画廊嘛,我就买了一张。”我老老实实的说了。

    爷爷翻出那张画,铺开在桌上,画还是白天的样子,就是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柳树,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也听爷爷说过,有不少鬼魂什么的喜欢依附在画里的人像上,所以我从来不在房间里贴任何有人物的海报,也不会往家里买什么带人物的画。

    除了跟人物有关的画像,鬼魂不可能附在别的画上,这张垂柳图,应该没有问题才对啊。

    “丫头,你可长点心吧。”爷爷盯着垂柳图看了半天,叹了口气,摇着头,“你让人给坑了!”

    我还是茫然,我怎么就让人给坑了?

    “也难怪你不知道,这手法,千百年来都失传了,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净往身边招惹这些事。”

    爷爷一边念叨着,一边去他工作台那取了一张符纸,顺手接了碗清水。捏着符纸,爷爷嘴里振振有词,手在半空飞速画了几下,然后迅速把符纸按在了水里。

    符纸一碰到水,立马就化的无影无踪,爷爷晃了晃碗里的清水,拿了把软毛刷子,“看好了,你到底是买回来了什么邪性玩意。”

    我盯着那副画,爷爷把软毛刷子沾了水,轻轻往画上一涂——被刷子涂过的地方,柳树的一截枝干不见了,露出了一只瘦削苍白的人手。

    那只手看得我一个激灵,头皮发麻,爷爷不急不慢沾着水,一下一下刷着,凡是被刷子刷过的地方,柳树的画像不见了,慢慢显出一个人形来。

    那就是刚才在我房间里看到的女鬼!一点都不会错,她指甲上血迹斑斑的样子我都记得!

    可是,为什么,这一副垂柳图里面,怎么会藏着一个女鬼的画像!?而且,这女鬼要是一直跟着我回到家,爷爷和君维药怎么会都没有发现她!?